天赐向郑镖头讲述了事情原委,向他请教道:“郑大哥在江湖和京城行走多年,可否知道有什么道家的人在朝中当了大官的,特别是武官之类的?”
郑镖头沉思了片刻后,道:“道家人士在朝中为官的确有不少,特别是当朝皇帝拜玄武真人为国师以后,天罡教大行其道,很多道家高人都进入朝廷为官了,其中礼部,兵部,工部,还有一些内臣,都有。甚至在朝中已经形成了一股势力。你要找的这个人,只凭曾经的一个道号,那是十分困难的。”
“再说,你说的这个人,曾经干过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自然会处处隐藏自己过往的经历和身份,不欲让人知晓,可能早就已经还俗,甚至改名换姓了。”郑镖头分析到。
“你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看来,想从以前的身份线索查到这个人的方式是不太行得通的,那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天赐似乎自言自语道。
“我到是曾与一些方士有些接触,他们比较喜欢收藏一些民间或宫廷中的奇珍异物。我前年受一道观主事所托,将一前朝的炼丹铜炉不远千里地送至青方山其师傅处,他师傅见了此物真是爱不释手,喜欢得很。”
听了郑镖头的话,天赐突然头脑中灵光一动,他又想起了三师兄的那句话:即使他不能认出自己的师兄,但他师兄也能认出他啊。还有珊珊姑娘乔装打扮的样子也浮现在他眼前。他低头沉思了一阵,猛然一拍自己的大腿,叫道:“有了,就这么办!”
当下,天赐对郑镖头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即让他赶快回去作好准备。同时,他立即派人去招来他的几个师姐兄弟们,天赐此时是信心满满地要大干一场了。
第二天,京城北的一处十分很有人气的大市场里,各种贩夫走卒,耍把式的,卖艺的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在一片吆喝叫卖的嘈杂声中,人群里出现了一位穿着一身破破烂烂道袍的流浪道士。
这位的道士一身污秽,看样子有四十来岁,顶着一头又脏又乱的长发,脸上也是黑黢黢的,只能看见一双木纳的双眼和有些痴癫的表情,他背裹,手里拿着一只竹棍,来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身边,他左右看了看,找了块空地,就席地坐下了。
旁边的商贩们见这个道士又脏又臭,有些嫌弃,但又见其有些疯癫的样子,也不敢惹他,就任他在此坐下了。
道士坐下后,将身上的包裹取下,在身前空地上铺开,里面露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盒子。然后道士又从身上摸出一张纸片,摊开铺平了,放在木盒旁边,并用一快石头压好了。
几个好奇的路人上前探看,但见那张纸片上写着几个大字:回天灵丹,白银五百两一粒。
几个围观者都捂着嘴窃笑了一阵,一人问那痴道:“道长,你有几粒仙丹啊?”
道士头也不抬,伸手出来用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哈,哈,哈,那你老人家可是个大富翁啊,卖掉此仙丹后可在京城置套宅子,还可娶房媳妇儿啰。”说着,几个人就轰笑着离开了。
一会儿,又有人来问:“道长,可以看一看你的灵丹不?让我们开开眼吧。”
“去,去,一边去。”疯癫道士不耐烦地挥着手说到,“这是能起死回生,救人性命的灵丹妙药,哪能随便给你等看的。”
“看都不让人看,怕是有诈吧。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围观的人嘲笑道,还有人欲伸手去拿那个木盒。
“滚,给我滚!”疯癫道士突然勃然大怒,将手中的竹棍子挥舞起来,将几人吓得一轰而散。
市场中来来往往的人,经过道士面前时,都会好奇地看上两眼,或上前问上两句,有些人还围在一旁议论一番,但没有人表现出购买的意思,连个讨价还价的人都没有。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道士还是如期来到市场上,还是在老地方继续铺好摊子,然后静坐一旁,既不吆喝,也不叫卖,一副悠哉闲哉的样子,只等买主上门。但跟头一天一样,只有好奇者围观打探,并未有人开价求购。
第三天,快近午时,一名壮汉背负着一中年样的人,来到了道士的摊前,问道:“道长,可否求我兄长一命?”
道士抬眼打量了一下壮汉背上的那人,只见那人面色瓦灰,额头发青,气若游丝,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那壮汉将背上的中年人放下来立于地上,那人两腿打颤,站立不稳,在汉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两步,坐于阶下,已是气喘如牛的样子。
“我家大哥,前几日上山采药,不小心踩空了,掉落山坡,不幸的是,还被一块滚下的石头砸在了背上,伤了内脏,多方救治无果,看看就要不行了,还请道长施施善心,救救我哥吧。”壮汉向道士哭诉并哀求道。
“这可不行,我这仙丹可是救人于将死,换人性命的宝贝。你这位兄长虽然病重,但并无性命之忧,只需回去好生将息就是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道士不屑地说道。
“万不可如此说啊,我家大哥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指望着他呢,还请道长慈悲,救救他吧。”汉子说着就跪倒在道士面前。
本来近日已没有人再注意这个道士了,经汉子这么一闹腾,一下子就围上来一大拨人来看热闹,还有人见汉子可怜,也帮着汉子说些好话。
“唉呀,你别这样,再说我这灵丹可是很贵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