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魁与那巨兽一同掉进了坑里后,被砂石树枝树叶等杂物盖在了下面。晕过去一阵后,他被上面的吵闹声给惊醒了,他透过盖在身上的树枝枯叶,看见了坑上面有几个土番兵模样的人探头往下看。
不一会儿,坑上支起了个大铁架子,上面吊着钢索和铁勾。几个土番兵从坑口处拉起了几根网绳,正试图将网绳挂在铁勾上。伍魁发现这几根网绳联接着一个大网,这个大网现在就在他的身下,原来他掉进了一个陷井。
伍魁立即把身上穿的大丰军队的衣服脱了下来,把它们在砂石堆里藏好,身上就只剩下个裤叉。他在藏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跟他一起掉进坑里的那个综毛巨怪,它也醒过来了,正挣扎着翻起身来。
伍魁这才看清这个综毛怪兽,其实并不是什么怪兽,是个跟他差不多的巨人,腰间还裹着一条围裙,只是这厮身上长满了综毛,甚至脸上都有细毛,像一只巨大的猴子一般,体型比他还高大一些。
这时,上面开始往上拉绳收网了,伍魁觉得身下的大网将他和那巨兽包裹在一起,越收越紧,并开始向上抬起来了。
不一会儿就把他们两个拉到了坑上面,伍魁看见周围有几十个土番兵围了过来,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伍魁常年到土番地界押运货物,因此也懂一些土番语言。他听出他们说的大概意思是:抓到了两个大脚怪,还有个是幼仔吧,还没长出毛来呢。
伍魁知道他们说的幼仔是指的他,他的体型比旁边那巨怪要小一圈,身上也没那么多毛发,显得要白净一些,那些土番兵把他当成了还没长毛的幼仔儿了。
他又听见他们在说小仔儿没什么用,争论要不要将他杀掉,后来一个士官模样的人说,都要留着,现在已经越来越难抓到大脚怪了,小的也可以充数,回去好交差哈。
最后,他们两个被吊放到一辆大车上,大车由六匹马拉着。士兵们用绳子把他们在大车上固定好后,就吆喝着马车出发了。
由于大网被收得很紧,伍魁跟那个综毛怪身子贴着身子。那个综毛怪好象也明白过来是中了埋伏,被别人猎获了,但它好象对伍魁仍是心怀愤恨,心想如果不是因为他,也不至于落入别人的陷井。
伍魁小声地对它讲了几句话,发现这综毛怪听不懂人话,包括土番话也是一样,它嘴里发出的呜呜声伍魁也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伍魁还是设法让它知道了他叫伍魁。
那综毛怪冲着伍魁,嘴里发出了一声“鬼”,然后笑了笑,它用手拍了拍自己,发出“布东”二个音来,伍魁明白了它叫“扑通”,他觉得很好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路上十分颠簸,伍魁跟扑通也在车上摇来摇去,时不时就撞在一起,伍魁的脸好几次撞到扑通的胸口上,他觉得扑通的胸口上有什么东西怪怪的,他就拿眼仔细去瞧,看见它胸前的长毛下面有两个肉呼呼的小球,终于他弄明白了,扑通是个母(女)的,他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努力地把身体扭向一边去。
马车沿着山路七拐八弯地走了四五个时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把他们拉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中。洞口有许多土番兵把守着,看似戒备森严的样子。
问过了口令以后,洞口的五个士兵开始推动一个大大的轮盘,洞中的一个铁栅栏被慢慢升起来,让大马车慢慢地驶入,随行的士兵也跟着进去了。
马车拉着他们继续往洞的深处走去,越往里瞳,这洞里越是宽阔起来,而且路面也很平坦,每隔几丈远就有一盏照明的灯。马车在洞里面拐了几个弯以后,把他们拉进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里,这时,伍魁发现跟随他们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车停下以后,驾车的车夫也下车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伍魁看见一个身穿长袍,头戴方冠,似僧又似道的人走了过来,他脸上蒙着一块布,将口鼻都遮住了,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那人来到马车前,将手里的一把熏香似的东西点着后又吹熄掉,顿时一股浓浓的白烟冒了出来。那人举起手里的香一边挥动着,一边围着马车走动,口里还念念有词的吟诵着什么。
伍魁竖起耳朵想听清他在念什么,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又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个小洞穴中,这个洞穴明显是在洞壁上凿出来的,说是小洞穴,其实并不小,足以容得下三个伍魁这么大个的人在里面,洞门口装着一扇厚重的铁栅栏门,外面挂着一把大铁锁。
他抬眼望见对面的洞穴里关着了个综毛怪,仔细一看,发现是扑通,它也在对面向他这边挥舞着手臂。在扑通的隔壁还有好几个洞穴,估计里面都关着他们叫做大脚兽或大脚怪的东西,时不时能听到旁边传来巨兽的咆哮声,在山洞中回响着。
过了一会儿,几个土番士兵推着一辆独轮车过来,在每个洞口放下一盆木薯,算是餐食。伍魁吃了两个就没胃口再吃了,他看见对面的扑通把满满一盆木薯都吃光光了。
没过多久,又来了几个土番士兵在每个洞口又放了一大盆绿茵茵的汤水,里面还浮着几只小鱼虾。
伍魁闻着这盆汤的气味有些异样,像是有某种含毒素的草药熬制而成的。伍魁从小就走南闯北,押运过香料、草药、丝绸等各种商品,跟各种老板打过交道,对香料、草药还多少有些了解。他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