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蹲在地上哭?”
“不知道啊,不过刚才好像听到她在骂谁混蛋,不会是被哪个负心汉抛弃了吧?”
渡口上人很多,罗兰一个年轻姑娘独自一人蹲在地上哭泣,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
“说不准真是,我刚才看到张家少爷和几个年轻人在这,和张家少爷在一起的一个少年,好像还和这姑娘说了什么,你们说会不会就是那个少年扔下了这姑娘。”
“哎呦!”
“李叔你打我干嘛?”
“打你!打你还算轻的!你小子有几个脑袋,敢说张家少爷的闲话,这些话要是传到张家去了,有你受的!”
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伙衣着简朴的青壮男性,其中一位蓄着胡茬,皮肤黝黑,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正一脸严肃地教训着身旁的一个年轻小伙。
年轻小伙本来突然被打,还有些不高兴,不过听到对方接下来的这番话之后,那点不高兴立马消失不见,缩了缩脖子,望了眼蹲在地上哭泣的姑娘:“不会吧,我也没说什么啊,再说了我说的也不是张家少爷,是另外一个少年啊!”
“往日里看你小子挺机灵的,今日怎么这么蠢!能和张家少爷在一起的人,会是普通人?你又能惹得起?祸从口出,别没事乱嚼舌根!”
被训斥一顿的年轻人,神色悻然,丝毫不敢还嘴。
见自己的话镇住了对方,李老三神色稍缓:“你小子也别太担心,张家也不会真因为你几句不着边际话了,就找你麻烦,不过,祸从口出的道理你还是要记住的。”
年轻人木讷地点点头,看样子是真被李老三刚才那些话吓住了。
李老三也不管年轻人心里到底怎么想,扬扬手,冲着身边的弟兄说道:“好了,都别看了,秦家的货舫马上就要到了,去晚了,秦管事又该骂人了!”
“滚开!滚开!没看到我家少爷来了吗?”
就在李老三打算离开的时候,围观人群后方传来一道极为嚣张的叫骂声。
被驱赶的人虽然恼怒,却也不敢不让。
“哎哟~我当时谁呢!这不是专门喜欢多管闲事的李老三嘛!怎么一见到我就要走啊?”
“王麻子,你给我放尊重点,李叔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李老三身边一位身形健硕的年轻男子,听到对方嚣张的声音,顿时就一顿火大。
要不是李老三拦着,他早就跑过去给在对方那张长满麻子的脸上狠狠地来上几拳。
“二狗,你认识他们?”就在被壮硕青年称为王麻子的王二狗想要还嘴时,在他身后响起了一道,漫不经心的询问声。
原本还趾高气昂,气势汹汹的王二狗。听到这声音,立马就弯下了腰,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小跑着来到身后一位身穿锦色华服,手中正把玩着一块貔貅模样的上好青松玉的年轻人面前。
“回禀少爷,小人确实认识他们,那”
“行了,你的事我不感兴趣,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话被打断王二狗不敢有丝毫的怨言,恬着脸,顺着对方的对方的视线望去,看到蹲在地上,哭声越来越小的罗兰。
眼睛一转,转过头来:“少爷,小人刚来,还不太清楚。”
“不过,小人虽然不清楚,但李老三应该知道些东西,要不小人帮您把他叫过来问问?”
“啪!”王二狗话音刚落,就被一个耳光打的坐在地上。
同时耳边响起了一道厌恶的声音:“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还想利用本少爷,要不是看你有些门道,你也配做本少爷的狗!”
听着对方的话,王二狗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求饶:“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王二狗确实有接着对方身份来刁难李老三的想法,没想到却一下就被对方看穿了。
别看他在别人面前耀武耀威,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但其实他心里清楚,别人不是怕他王二狗,王麻子,怕的是他身后这位秦家大少爷,秦思远。
在秦思远面前他还真就是一条狗,甚至是连狗都不如!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小人是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大不敬的念头,求少爷饶我一命,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在秦思远没有发话之前,王二狗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望着跪着地上,浑身颤抖着磕头求饶的王二狗,围观的人,没有一个可怜他的,自从抱上秦家大少的大腿之后,王二狗可没少在他们面前作威作福,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打他一顿,不过碍于对方身后的秦家大少,众人平日里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秦家大少虽然也不是个好东西,但今天也算做了件好事。
“起来吧!”秦思远眼中杀意一闪,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饶对方一命,毕竟像王二狗这样会来事的狗,就这样杀了,还真有点可惜。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王二狗又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这才爬起身抹了把额头上的血泥。
刚才磕头的时候,王二狗可不敢弄虚作假,个个都是实打实的响头,而王二狗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在脑门与地面一次次撞击下,早就头破血流了。
王二狗本来就长的难看,不仅又瘦又黑,脸上还长满了麻子,现在头上又在流血,糊了一脸。
光是看着,就令人恶心。
“把血止住!”秦思远一脸嫌弃地扔给王二狗一盒药膏,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