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灵生情>99:清心-前事尘,难料再见心结深

绿鸢眼底藏着死寂的灰色,然后慢慢浮上,剧烈的抖动,连带着两颊的肌肉,这种长久的、从内心深处迸出的的恐惧和震惊掺杂在一起让她长久说不出话来,只是灵息不稳的盯着她,

“绿鸢,”千机默然皱着眉头,往前走了几步,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绿鸢平静的拾起地上琵琶,但是并不打算走,

“我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心中仍觉得我和你渊源很深,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当时绝对不会叛变的。”千机默然又往前走了几步,神色浮上激动,

什么道义,什么感情,现在都不如一个答案重要。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绿鸢声音拔高,深处的记忆被强行解封,

“告诉我,一年前的真相。”千机默然执着道,

“既然重生了,你又何必执着于一年前的事情,看来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绿鸢眼中泛着冷芒,

“因为一年前的事情另有隐情。”

“你不会想说……你是被人陷害的吧?”

“如果我说是呢?你还是不会相信对吧。”千机默然嘴角浮笑,似嘲讽似心殇,

绿鸢转身就走,侧头:“我没功夫在这儿和你废话。”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千机默然看着她停滞的背影:“就来四方客栈找我。”

绿鸢眼里闪过一丝纠结,握着琵琶的手紧了紧,没说什么离开,很快消失在竹林尽头,

千机默然顿了顿,心口发闷,脚步沉重的离开。

诡面在外面等的心越发焦灼,不断咕哝着千机默然什么时候回来,帝铭睨了他一眼没说话,眉头却一直皱着没松开,直到看到一个身影朝他走来,他紧绷的弦才砰得松开,

“阿默!”他低声叫了句,

诡面立刻眼神一亮看向来处,千机默然从竹林处走来:“我回来了。”

帝铭走了两步,站到她面前,认真的、猝不及防的将她揽在怀里,声音低沉沙哑:“我很担心。”

“我没事,”千机默然笑着回报住他:“只是如你所料,她不相信我。”

自动被隔离在外的诡面撇嘴站在一边不说话,过了一段时间见帝铭还黏在千机默然身上才不满道:“你抱够没啊?”

帝铭松开她,细细询问:“怎么回事?没有丝毫转机吗?”

“先回客栈再说。”

这一趟虽说无功而返,却让千机默默然定了心,绿鸢这个人,对她似乎有一种深到骨子里的怨,就算没有一年前的事情,她也应该料到,绿鸢不会相信她,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她……不得而知。

“啊?千机姐,她会皱了皱,不太相信,手里随意的把玩着机关圆盘,

“会的,我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她一定会来找我的。”千机默然眼神有些沉,双手紧握放到桌子上,低着头道。

绿鸢回到清音派之后,感觉脑子里就像被塞了一团乱麻,怎么找都找不到源头,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清念回来了,

距离大战已经快有两年时间,绿鸢敛眸深思,紧紧攥着拳头,一个已死之人竟然回来了,她为什么要回来?竟然还说一年前的事情另有隐情,能有什么隐情!

她的眸子隐隐泛着猩红之色,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其狂躁的状态,好像陷入了一种自我认知的困境中,清念现在回来了,那清音派……

不行,现在她是掌门!

咔嚓,茶杯被她生生捏碎,凉透的茶水溅了满地满手,和着细小的血痕,在皮肤上很快氤氲起来,她狠狠扔掉,脑海里闪过归人笛的画面,将自己的琵琶化了出来,怔怔的出了神,

——“鸢儿,你看看你喜欢哪一件呢?这里有琵琶,古琴,埙和笛子,不如就选笛子吧。”

“不,我不想用笛子。”

“为什么?你看念儿的笛子用的多好啊,况且清音派的弟子皆用玉笛,这也是学习音攻的基础。”

“哼,我就是不想和她一样才不选笛子的,就选它好了!”

“琵琶?你这孩子就是好强,不过也无妨,我单独教你便是。”

……

“师父,你如果还在多好啊,我还想问问你当时的选择对吗?”

千机默然躺在床上,有睡意却偏偏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绿鸢当时听见她身份时的神色,她和她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清音派的弟子会不会知道?

她自顾自的摇头,按照之前来看,那些弟子只是尊奉绿鸢的命令不得提起她,他们肯定猜想是因为清念叛徒的身份让绿鸢觉得羞辱所以才会这样,至于其他的,他们知道的可能性很小,

想着,她往上扯了扯被子,满腹心事的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她刚醒就听见帝铭开门直接走了进来,

“阿默,”帝铭走过去,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一脸迷糊低低的笑了下:“你想见的人,来了。”

千机默然猛然坐起来,清醒了不少,脱口而出:“绿鸢来了?”

“嗯。”

“我现在就去。”她一把想掀开被子,却感觉有点儿不对劲,看向帝铭的时候耳根染红:“阿铭,你,你先出去等我穿上衣服……”

帝铭看着她身上洁白的内衬,丝毫没有脸红,淡定:“还防着我干什么。”

“我们,我们还没……”千机默然咬牙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

帝铭看她脸色越来越红,无奈起身:“好,我出去,你快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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