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朱门嫡杀>138算计不成
见势不妙,只得先按下打压明华容之心,连忙告饶道:“公主殿下恕罪,臣女今日急着赶来敬呈东西给您,一时兴头不及深思说错了话儿,还请殿下饶臣女这一遭。”

明华容也跟着劝道:“公主殿下请息怒,请念在杜秀一片忠心的份上,宽恕她一次吧。”

长公主本是看不惯杜唐宝的作派想要将她撵出去的,但见明华容出言相劝,便不忍拂她面子,遂说道:“既是华容为你求情,本宫就恕你一次,且起来吧。”

“多谢长公主。”杜唐宝兴兴头头地过来,本以为长公主只消见了纹娘的手艺,必定会立即让她将纹娘送进宫来,届时明华容失宠受冷便是指日可待,没想到因为自己一个沉不住气,居然教这一切都前功尽弃。深深后悔的同时,她不禁对明华容记恨更深。如果说之前只是积怨较深的话,现在则已转成了切实的恨意。

看着长公主不复适才可亲,冷冰冰全无笑意的绝美容颜,杜唐宝一时又是心内打鼓:此番不但错失了个好机会,更还开罪了长公主,当真教人头痛,可得想个法子好好化解下才行。但该怎么办呢?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纹娘送入宫中,利用她来讨好长公主。但看长公主一副完全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自己该怎么开这个口呢?

杜唐宝正着急间,突然听明华容说道:“杜秀,这帕子便是那位纹娘所织么?”

闻言,杜唐宝顿时心中一喜,也顾不得再同明华容置气,连忙说道:“不错。正是她到我家小住时所织的,她还说可惜时间紧迫,不然可以织出更大更好看的花样儿来。”

她说这话为的正是勾起长公主的好奇心,不想,听罢之后,明华容微微一笑,先行说道:“杜秀,你是亲眼看着她织出来的吗?”

“这——这自然是她织出来的。”杜唐宝本有心病,听到亲眼二字,心头一跳,连忙一迭声地认下来。

但长公主却品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迟疑道:“华容,莫非这帕子另有蹊跷?”

“公主殿下说得不错,其实,这帕子并非织造之物,而是染绘而成。”

“什么?”长公主低呼一声,示意明华容将帕子交给她。但左看右看,却是找不出半分破绽,便问道:“若是染色而成的,那么多少都会有些痕迹。可你看这经纬之间,根根分明,并不见它与旁边的映染。华容,你别是看错了吧?”

杜唐宝闻言也是又惊又怒,虽然刚才才被长公主训斥了一通,余悸犹在,但仍是忍不租声说道:“明华容,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面对长公主的疑惑与杜唐宝的愤怒,明华容再度笑了一笑,解释道:“那是因为染色之人下手时极其谨慎,并且用了一种特殊的工具。若我所料不错,她该是用狼的腹下、那一摄极细又极坚韧的皮毛所制的特细狼毫沾了丹砂,依照纬线一根一根染成的,所以这花纹附近的布料才显得有些稀疏。臣女刚才用力捻按,为的便是确认这点。而且最重要的还有一点:狼毫本身有种气味,丹砂亦有种特别的味道,两者相混,有种说不出来的腥味。偏偏这种染布又不能洗,只能挂在通风处吹晾。就算味道一时被吹散了,用不了多久也还是会再度出现。殿下可将它交给身边的姐姐们,一嗅便知。”

闻言,长公主却是没有叫来宫女,而是拿到鼻下亲自嗅了几口。片刻之后,她面上的半信半疑之色尽去,化为惊叹讶异:“华容,你说得不错,这上面果然有种特别的腥味。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迎着长公主惊异的目光,明华容若无其事道:“臣女只是以前偶然看过类似的东西,知道苏州一带有这样一门特别的技艺。听说因为织出来的东西总比染出来的更金贵些,所以那一带常有人拿细心染出的布匹混充成织样儿卖高价,所以顺便学了些甄别法子,没想到今日竟然用上了。”

其实,这种染色技艺十分烦琐,会的人极少。前世她亲手织出的织金锦缎价值一路攀升之后,便有人用这种伎俩染出锦缎压低价格出售。明华容费了不少精力查找,最后才摸清了这造假的法子。

不过,这种种内情,她自是不会告诉长公主的,所以便只推说是一门手艺,并且特地说得轻描淡写,似是不值一提。

果不其然,长公主一听这并非什么不传之秘后,立即失去了兴趣,将帕子掷回案上,说道:“平白浪费了这半日,倒不如去看看新送来的锦缎。华容,本宫这便过去了,你若无事,也过来看看吧。”

“是,殿下。”

杜唐宝不意事情竟有如此逆转,眼睁睁看着长公主高华优雅的身影即将消失,她不禁大为着急,不顾礼仪地大喊起来:“殿下——公主殿下请慢走!您怎么能听信一面之辞呢?这千真万确是苏州织娘织出来的,她就在臣女家里呢!您若不信,将她召进宫来,一问便知。殿下——殿下——”

长公主乃是沙门居士,素喜清静,听不得这般吵嚷。见这杜唐宝越发的不懂规矩,她便向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会意,折身走到杜唐宝面前,说道:“杜秀,此乃公主所居的殿宇,您若再如此放肆,奴婢唯有将您请出去了。”

虽然在长公主面前丢了面子,但到底事情没有闹大。若是光天化日之下被赶出去,那糗可就出大了,指不定会被其他人传成什么样子。杜唐宝听到这明显的警告,清醒了几分,却犹不甘心,便放低了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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