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朱门嫡杀>076定亲风波
这等冤屈。”

闻言,老夫人气得还要再骂,却听赵和远哑着声音说道:“娘,这事是真的。”

“你放心,有什么内情只管说出来,尚书府又如何,娘一定——”莫夫人兀自絮絮说宽慰的话儿,突然听到这句,不禁一愣,像捻到一半时突然断成两截的线,飘飘荡荡没个着落处。

哑然半晌,她猛然握住了儿子的肩膀,难以置信道:“我的儿,你——难道你竟——”

当着外人的面,她自然不好直问赵和远是不是隐疾已愈。但想到这个可能,依旧一阵心跳加速,两只眼睛满怀希望地看着儿子,瞬也不瞬。

赵和远听懂了母亲没有说话的话,当下眼中掠过一丝阴郁,说道:“母亲,我要娶她。我——只有她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男人。”

他的意思是自从受伤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不男不女,但只有对着明独秀时,才能找回昔日身为男儿的认同感。但莫夫人却误解了他的话,以为他是说自己受伤的那话儿,只有见到明家女儿时才会有冲动。

见儿子康复有望,莫夫人只觉一阵喜气从脚底直冲到脑门,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喜笑颜开,连连点头:“既是如此,母亲当然依你,一定为你求娶到那位秀。”

一旁,老夫人和明守靖听到这话,却不禁面面相窥:本以为要费一番力气才能诱导得莫夫人想到这一点,没想到,这姓赵的小子却是先开了口。

——看来,这少年并非那种采了花蜜就走的登徒子,多半是太过爱慕霜月,一时情不自禁才做了错事。既是如此,这女婿倒也不是要不得,只日后需得好好教导他一番,做事万勿冲动。

想到这点,明守靖与老夫人神情均是和缓下来。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色,老夫人重新板起脸,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当我们是什么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受了污辱后,只消许个名份就能抹平掉么?我们明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寒门效,既不缺你们的彩礼,更不怕你们要胁恐吓!镇北将军府又怎样,儿子做了这等丑事也能遮掩过去么!”

见老夫人怒气冲冲,莫夫人才惊觉失态,连忙换了副殷勤笑容,低声下气地说道:“少年人性情浮躁,见了贵府秀惊为天人,一时情难自已行差踏错也是有的。他做的这错事本是如何惩处也不为过,但咱们都是体面人家,自然不得不考虑其他方面。依我愚见,我家这不争气的儿子既是诚心爱慕贵府秀,如今又已是米已成炊,不如便将错就错,应了他这一颗痴心罢。至于他行事糊涂,日后我必会严家管教,保准将他扭转过来。我可向老夫人和明尚书保证,令千金到了我家必是当做娇客一般,锦衣玉食好生奉养,决不会教她受半分委屈。”

她说得言辞恳切,老夫人听得十分满意,但还是百般不允,拿了好一会儿乔,直到莫夫人再三再四地恳求,又许了明霜月过门后必定如何如何,才“大不情愿”地答应下来:“若不是碍着名声,我是不愿将四丫头许配给他的。全然不知规矩,相中了别家的女儿也不知托人提亲,竟自干出这等教人说不出口的勾当。保不齐哪日又看中了谁,又生出事非来。”

莫夫人赔笑道:“孝子家家,血气方刚,一时猪油蒙了心窍才做出糊涂事来,回去后我必定好生管教他,绝对不敢再犯。”做好做歹,才说得老夫人神情缓和了些许。

见明家已然松口答应,莫夫人不禁喜上眉梢。但前几日她过来相看时,却并未见过这位四秀,遂说道:“我儿莽撞无礼,惊了贵府千金,实在是难赎其罪。我想过去看一看,安慰她几句,否则实在于心难安。”

虽然口称安慰,但老夫人如何不知她其实是想相看相看未来媳妇,心道这样也好,让她看了连伤带吓卧床不起的明霜月,必定更生愧疚,日后才更会在自己面前低伏做小。这么一想,她便点头道:“难为莫夫人有心,我这便让下人带你去四丫头所住的广寒居。”

当下莫夫人兴冲冲的,先让人替儿子松了绑,又命他安生等着,自己去去便回。见他露出也想一起过去的意思,看那神情竟是十分牵挂那位明秀一般,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低声说道:“打量你闹得还不够呢,幸亏他家顾忌着女儿名声,才勉强同意了这婚事,若你再生出什么夭蛾子来,难保就不成了。”

听到这话,赵和远才作罢,自随明府下人取客房沐渣衣不提。

这边厢,莫夫人随着下人一起来到明霜月处。丫鬟们早得了老夫人的传信儿,见她过来,便说秀所中的mí_yào药效还未退去,正自昏睡着,让她悄悄看一眼便走。

莫夫人站在榻前,打量明霜月虽然眼睫紧皱,睡得并不安稳,但仍可看出容貌清丽脱俗,形容娇怯。又见她房内颇多书籍,并有古琴棋具等,心道果然不愧是状元公养的女儿,不但模样漂亮,而且还是位才女。生母白氏虽然前儿闹出那场风波来,打量着是个不好相处的,但嫁来的是她女儿,又不是她自己,应是无碍。这番相看下来,心内十分满意。

她略坐了一坐,茶也没喝便兴冲冲走了。向老夫人与明守靖客气了几句,约定了正式上门提亲的日子后,便带着刚换了衣裳的儿子一起告辞离开。

还没踏出仪门,赵和远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母亲,她怎么样了?”

“人家好好一个忻娘,被你一吓,又中了迷香,现儿还昏迷不醒。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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