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朱门嫡杀>082入宫赴宴
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沧桑之余,却更显得低蕴深厚,让人心生敬畏。这天下至尊者所居之处,果然是大气磅礴,别处望尘莫及。

视线略略一转,从高大的城墙移到城前,明华容说道:“原来有不少人到得更早。”

城门前专为权贵们留出的空地上早停放了二十来张或大气或古朴,或典雅或精美,装饰迥异,又无一例外皆是名贵的马车。许多穿着朝服的臣子,锦衣华服的公子,与精心装扮的秀正下人簇拥中下了车向城门走去。而另一些靠在墙角的马车前,车夫们更是百无聊赖地缩着脖子打盹,显然已是来了一段时间了。

明守靖这时也已下得车来,面向城门,以目示意,向明华容说道:“这里开了两扇城门,一会儿为父会从左侧那扇进去,你则走右边的门。验过令牌,进入宫墙之后自会有掌事宫女接引你,告诉你里头的规矩。你一定要遵从她们的话,切不可妄行妄动,如若因此出了差池,我唯你是问!”

因为近来三个女儿里倒有两个出了事,明守靖不由也对明华容严苛起来,遂将话说得十分严厉,口吻如同刻板的上司对待下属一样,全无身为人父的温和。

一旁青玉听着,不禁露出几分不平的神情。明华容却仿佛毫不在意,只看似恭顺地说道:“是,老爷。”但稍加留意,却能看出她眼中冷锐的嘲弄之色。

明守靖却根本未察觉到,只为她乖顺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顿了一顿,忽然又说道:“你怎么拘为父老爷,也该学着霜月,称我父亲才是。”

明华容只当没听见这话,毫不理会。而明守靖此时也无心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将出入的令牌递给她,说道:“我马上入城,你也莫再耽误,这便进去吧。”

“是。”待他走后,明华容又向周围打量片刻,便收回目光,扶着青玉的手,戴好风帽向前走去。

此时右边城门处已站着两三位秀,正等待守卫验看令牌。其中有两人似是熟识好友,正神态亲密地低声交谈,落了单被晾在一旁的那个枯等无趣,便东张西望地打发时间。视线掠过明华容身上时,却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失声叫道:“明华容?!”

被突然叫到的明华容闻声看去,一个熟人赫然映入眼帘,却是几日前曾见过的杜唐宝,便点了点头,淡淡道:“原来是杜秀。”

杜唐宝却顾不上回礼,兀自上上下下打量着明华容,脸上掠过几分不甘,几分悻然:“打扮得妖妖娆娆,给谁看来。独秀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

若论装扮,其实杜唐宝打扮得更艳丽豪奢,手腕脖颈上都佩戴了许多珠宝玉石,脸上亦画了相衬的浓妆。说这种话,无非是见不得向来看不起又讨厌的人显好罢了。明华容懒得跟她计较,亦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只抱着手炉站在旁边,慢慢等待。

杜唐宝性格最是跋扈,见状细眉一竖,立时吵嚷起来:“你真当自己是明家大秀了?好大的架子!本秀问你话,你竟然敢毫不理睬?!”

明华容原本不想与这种没脑子的人计较,但见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旁边值守的皇城侍卫虽然纹风不动,眼风却也扫向了这边。她不想横生枝节,刚要说话,却听身后传来一个爽利又不失娇美的声音:“隔着老远就听到这声河东狮吼,我当是谁,原来又是杜秀啊。听说你前几天受惊生病了,我还说得空去探望探望你,现在看来,都是误传罢了。杜秀这般中气十足,头上手上挂了这么多也不嫌重得慌,可见定然是没有生病的,倒教我白白担心一场。”

她说得貌似诚恳关切,但听清了的人都忍不住去打量杜唐宝的装饰,一看之下,皆是忍俊不住:诚如她所说,杜秀身上的首饰确是太多了,几乎抵得上一个中等人家秀首饰匣子里的所有珍藏,活脱脱一个会走路的珠宝展示架子。

涵养差些的当场就笑了出来,而涵养好些的也只是别过脸去尽量不笑出声而已。听到众人的笑声,杜唐宝脸上胀得通红,连特地擦得厚厚的珍珠茉莉粉都盖不住:“你——卢燕儿!你敢戏弄我!”

出言为明华容解围的正是礼部尚书之女卢燕儿,她刚下了马车,也要来右边的天仪门等待验牌入城,正愁没个聊得来的秀做伴,远远看到明华容,顿时眼前一亮,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谁知人还没走近,就先听见杜唐宝的叫嚣。卢燕儿向来看不顺眼姓杜的无脑跋扈,见她竟敢闹到自己朋友头上,自然是要出言帮上一把。

当下听到杜唐宝气急败坏的质问,卢燕儿取出特地带着装淑女的绣花手绢,翘着兰花指掩住嘴唇,万分诧异地说道:“杜秀这是哪里话来,人家明明是在关心你,打量你生病之事只是传言,为你高兴而已。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戏弄你呢?莫非是东西太重压得头晕所以想岔了?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若依我说,你还是快卸下来歇一歇吧。”

话音未落,四周笑声更响了。若在平日,杜唐宝恐怕早就闹将起来,但今日乃是为赴宫宴而来,贵人云集,她爹一个侍郎放在这里看都不够看。加上还惦记着多日未见的瑾王,遂只有生生忍耐下来,咬牙切齿道:“卢燕儿,明华容,咱们走着瞧!”

“杜秀客气了,走路自然是要仔细看着才敢落步的。倒是你还请格外仔细些,我看你腰间步禁上的玉石似乎太多太沉,将披帛都压得垂到地下,可仔细莫绊住了


状态提示:082入宫赴宴--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