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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君讲了这么多话以后,他的眼里已噙着泪水。这个饭局开到现在,由于要发感慨,所以他几乎没有动筷子。朱雨深虽然没有作声,但他的心情是和金君一样地沉重。同时,他也对金君升起一股敬意。
朱莹似乎也对金君刚才所说的所有内容都感兴趣。然而,朱雨深认为,如果没有跟翟苏云深入交谈,是不大容易理解这些话的。看来朱莹也非一般头脑简单的女子。
但梁纤露及其父母等人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此时,梁纤露和武凤已经吃好了;梁纤露的父母亲还在细斟慢咽地品尝着金君买来的好酒好菜。
梁父应该已经喝了不少酒下肚了,他扯着已经发硬的舌头冲金君说:“乖女婿,你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口才也很好。你跟姓翟的那小子非亲非故的,只不过是才认识不久的朋友,有过几次接触而已。
但你竟然就为他落水的事难过成这样!你,不错的。抓紧吃吧、喝吧!就是讲话,你也讲饿了啊!然而,有的人本该做出点戏出来的,结果却什么都没做,这就有点过了。”说完梁父摇了摇头。但他后面的这句话让众人有点费解,一时搞不清他在说谁。
梁母便及时解释道:“老头子讲的是哑巴梁莺的父母。你们可能不知道,翟苏云出事那天,这里有很多人跑去看热闹。我们一家人和梁莺父母都去了。我和老头子看到那个场景,想想以前的事,还唉声叹气不断。但梁莺父母竟然什么态度都没表,他们整个儿装作不认识这个翟苏云了。
依我说,他们哪怕是做做样子、装装难过,最好再掉几滴眼泪也好啊。要知道,翟苏云以前对他们一家人真是不错的。他虽然没有歪嘴有钱,但他前前后后也往他们家砸了不少钱,并出了不少力帮他们家干这活干那活。因为那时。他们家还是认可他这个准女婿的。
就是在他们家踹了翟苏云而耗上歪嘴以后,在梁莺住院需要帮助时,翟苏云还又跑来献血。那次可抽了他不少血啊!这些事纤露应该跟你谈过了。
你们看看,这梁莺的父母木成什么样子了!梁莺昨天已经从北方老家回来了。也不知道她爸妈会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不过梁莺可能跟她父母一样,把这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她虽然和歪嘴相处得不怎么愉快,但她要反悔,那她也早就做了啊。但实际情况却是,拖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没有离开歪嘴啊!”
梁纤露接着她母亲的话说:“妈,你可能还不知道实情,其实梁莺姐和歪嘴姐夫的关系好着呢!他们快要结婚了。之前他们俩小打小闹,也是爱情的历程必不可少的佐料啊!
我猜翟苏云落水这事是不会给梁莺姐造成半点影响的,她还管那事干嘛?又不能带来半点好处!所以你们就别说了。她们一家人的所做都是正常的!”
武凤也顺着梁纤露的话说:“是这样的,我猜翟苏云的死也是不会给梁莺造成半点影响。人嘛,再怎么说也要看清眼前的状况。这翟苏云都没有了,伤心难过又做给谁看呢?梁莺她还能怎么样呢?”
朱莹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咂了两下嘴。却什么都没说。金君和朱雨深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了。金君摇了摇头,这表示他可能不相信梁纤露等人所说的。他说:“关于梁莺,这就是你们认为的?不过哥想,至于梁莺最终有什么表现,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梁纤露打了一下金君说:“我的帅哥,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再说,你烦多了又有什么用呢?”
随后大家都沉默了。外面又忽然下起雨来。雨点很大,打在船周边的湖面上,激起了水雾。江南的这个季节,就是晴雨不定。朱雨深起身到窗户边向远处极目远眺,眼前的情景让他感到迷茫。
吃过饭以后,梁纤露提议几人玩纸牌。金君没有玩。朱雨深不想在这里呆了,又由于下雨,他要求金君开车把自己送回去。
在车上,他们两人一言不发。朱雨深知道,这种情况对于金君这个颇有口才的人来说。是难得一见的。看来,翟苏云的事真的刺激了他。
第二天中午,朱雨深刚吃过饭,金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金君说他已经在楼下了,他叫朱雨深赶紧下去,说有重要的工作要做。朱雨深便匆匆锁了门。
下楼进到金君的车子以后,金君脸色平静地问道:“朱哥,你等去过翟苏云出事的地方给他上过香了吧?哥真是个马虎的人,昨天得到了这个消息,但竟然把去祭拜翟苏云这个重要的事给忘了!
这不,今天一过中午十二点,哥就开车去街上买了祭品。但哥又不知那个具体位置。本来哥是准备叫梁纤露及她的父母三人之中出一人陪哥去的,但他们今天都要去一个朋友家吃喜酒,就让哥自由活动了。所以哥只好拽你一道过去。朱雨深点了点头。
阐明了情况后,金君便闭嘴了。他闷着声听朱雨深指挥,一会儿就把车开到了接近事发地。等他们俩拿好祭品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背影。那女子的头上扎了一朵白花,此刻她正扶着一棵树面对着那片湖面,她的身子似乎是在瑟瑟发拌。
金君小声对朱雨深说:“那是梁莺,看来她也来祭拜翟苏云了。”随后,他们俩大步迈到梁莺的身边,找好了一个位置,准备摆祭品。
这时,朱雨深才发现梁莺是在扶着树哭泣,泪水已经打湿了她的上衣,看来她经哭了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