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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上了江边公路以后,视野忽然间就开阔了,朱雨深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他主动问武凤她哥武呈南最近在做些什么?马上就要开学了,他这个做班主任的有好多事情要忙了吧?
武凤说:“哎哟,朱帅,我哥他升了你还不知道吧?新学期开始他就要当你们的级部主任了,这事你还不知道吗?
哦,对的,我哥在隐瞒消息呢。他说等开学后,给你们这几个他附近的人一个惊喜!所以他马上不兼做班主任了,他跟你们校领导建议把这个位置让给了毛娜毛老师,校方竟然同意了。
前天毛娜还买了点东西来找我哥,说是要答谢他一下。当时我也在场,觉得那还真不是个事!
因为我觉得他们是不是搞错了呀,为什么要提拔我哥呢?他这个人也不是多优秀,讲话故意搞得土里土气的,恶心人啦;做人又小气。让他领导一个年级那么多班,其他老师服气吗?
他们为什么不提拔你呢?你看你几优秀呀,你的艺术才能,文才还有口才,都比我哥要好!你在工作上肯定也是很出色的。结果好事却没让你沾上边。
毛娜她升任班主任也不错呀,我哥说那首先要多拿些钱了。这一点他不说我也知道,因为我以前也是学校的职工嘛。
但是我对我哥说,虽然多拿钱了,人要多忙不少吔,不光要跟学生打交道,还要跟家长打交道;各项指标落后了还要挨领导批评,似乎没啥意思。
前天我说这话时,毛娜也在场。然而我话还没说完,毛娜就杏眼圆睁,她责问我这是在故意贬损她、泼她冷水还是作甚?她说当班主任累是累了点,但是很有存在感!她做副科老师几年了,缺少的就是存在感,这下可以一展身手、如愿以偿了。
她和我哥一唱一和的,很快就把我骂退了。其中他们还提到了你朱雨深,说你就是十五中最没有存在感的老师的总代表。
哎呀,他们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担忧了。我怕开学以后,你再跟他们共事时,可能会受他们的奚落。到时你能顶得住吗?”
尽管此时朱雨深的心里已经起了波澜,但他嘴上还是蛮不在乎地说:“他们都升了跟我有啥关系呢?他们要奚落我,应该不至于吧?那样的话,我就与他们保持距离吧”
武凤说:“你说没关系最好,其实我是真心关心你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应该感谢我倒是真的吧?”朱雨深便应承下来说是的。
此时离朱雨深家所在的地方已经不远了,武凤减了车速问道:“你那个瘸子朋友最近咋样了,你知道吗?他好像有一段日子没在出租房里住了,当然他的房租是提前付过的。
只是我不知道他还来不来,来了还要租多久。我联系他好几次,电话都打不通,不知怎么搞的。
听吴宝说他是回老家去了,回到了深山里的一个住处,那里没信号基站,所以我联系不上他。这是什么鬼呀?”
朱雨深身子往前凑了凑,说:“你武大美人可是个富贵人啦?难道你还在意他那一点房租?况且据我对他的了解,只要他没退房,就算一直空着,结果该付给房东多少钱,他也是一定会认的。”
武凤停下车,回过头来板着脸说:“你想哪去了啊?我武凤会在乎他的房租那么一点小钱?这话可有毛病吔。
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个人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差钱吗?
我问你那个韦泗租不租了,是因为有人看上了他那间租屋,要求我租给他,都找我好几次了。
另外吴宝他最近也跟我说那间大的他租了浪费,他最好也租下韦泗那间才好,如果韦泗走了,他立马就要了。
我同情他们这些人在城市里做活挣辛苦钱不容易,所以能帮他们我都会帮的,同时还要顾及他们的自尊。韦泗住的那间最小,最便宜,但是位置好,采光好,很多人盯着就不足为奇了。
对于我来说,几间子永远空着都无所谓;但对于他们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能省一点钱是一点呀。那个韦泗不也是这样吗?不然的话,他当时为啥要托你来找我通融一下呢?”
朱雨深便不断地点头,他答应武凤尽快联系到韦泗,把这个情况问清楚。另外他告诉武凤,韦泗目前的情况绝对是很艰难,他拖着残疾的躯体来城里找活计,能挣到多少钱还真不好说。所以那间小而清爽又最便宜的租房对于他来讲意义不一般,还请武大美人高抬贵手,暂不考虑其他人的要求,等等。
好话讲了一箩筐,武凤才露出了微笑,继而发动了车子继续往前,她一直把朱雨深送到了他们小区门口。
下车道别后,朱雨深站在原地心情好久都不能平静下来。一方面他是出于对武凤的感激;另一方面,他又想到了韦泗,想搞清他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到新区的租屋!难道从大窑湖那里离开后,他又回山里面那个与世隔绝的房子里住去了吗?
他稍作思考后,他还是拨了韦泗的手机号码。但是正如武凤说的那样,根本打不通!这让他有些不快。
回家后,他发现肖蓉还没回来,便躺到沙发上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因为从主城区回来时走了那么多路,他也累了。最主要的是因为就要回校上班了,无形中便身心疲惫起来,这应该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去学校上班的那个早上,空气很好,阳光也不错,秋的韵味已经体现了,所以早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