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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宝女人见朱雨深这个样子,有些不高兴了,她嘴巴一歪,说:“你们这些文化人怎么都是这个德性,喜欢整些虚的东西?那个金君更是这样的,你们硬要对这个瞎子丫头感兴趣,真是搞不懂!
咱家吴宝是个实在人,他跟你们就是不一样。我说那个什么朱老师啊,你干脆去和那个小张雅说说,让她回到我这个屋子里休息。你们一边说说话,一边等韦泗,她一个人杵在那里算什么呢?”
朱雨深觉得吴宝女人这话有道理,他便走到张小雅的面前。他站在她对面,但并没有说话。张小雅眨了几下眼睛,然后站了起来,眼神里射出冷冷的光。
这让朱雨深打了个冷颤。他镇定了一下,说:“你是小雅吧?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是来找韦泗的吧?我也是过来找韦泗的。”
张小雅点点头,说:“你是韦泗叔的好朋友朱大哥,我听出来了。真巧啊,想不到咱们在这里又见面了。只是韦泗叔还没回来,我们都要等一等了。”
吴宝女人适时插话道:“我说那个什么小雅啊,你还是到我们屋子里坐着等韦泗吧,朱老师也过去。看来你们俩也是老熟人了,你们一起坐着边谈心边等韦泗不好吗?”
张小雅说:“那多么不好意思呀,太打扰你们了。”朱雨深说:“小雅你就不要介意了,我们都进去坐吧。”
进屋安顿下来以后,吴宝女人说她马上要上班去了,随后她忙着收拾东西。
朱雨深打量了一下,看到这间较大的租屋被她和吴宝隔成了两间,里间摆了一张床,和两个塑料布衣柜。外间是客厅,有沙发、桌子等家具,窗户边摆了个电磁炉台子,里外收拾得比较干净的,比上次来所看到的要好多了。
吴宝女人此时已经准备出门了,她对朱雨深说,韦泗回来后,你们离开时,把门带上锁好就行了,桌子上饮料、茶水都有,你们随意。
朱雨深和张小雅都对她表示感谢,并目送她出门。吴宝女人出门后,张小雅便起身给朱雨深倒水,然后去镜子边理了理两鬓的头发。
朱雨深忽然想起来什么,他问道:“小雅,你不是眼睛不好吗?刚才倒开水,现在又照镜子,这是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他又觉得自己仿佛不该这么说,所以他又连忙表示歉意,声明自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张小雅却没有介意,她对着镜子,用自己带的小梳子边梳理着头发,边说:“朱大哥,你应该不是很清楚我的实际情况。我的眼睛是不怎么好,但是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说我是瞎子,或半个瞎子什么的。
实际上我的情况没有别人说得那么坏,在这比较阴暗的屋子里,我基本上都能看得见,晚上时;开个昏暗一点的灯,我在自己家做家务,也没啥问题。
如果是晴天的夜晚,月亮出来了,借着月光,我在外面时,眼睛就恢复正常了,甚至比常人还要好。而且浑身是劲,心情也非常好。
这个情况朱大哥你应该是知道的呀,上次你和韦泗一起去我家时,我不是正在厨房里做饭吗?
后来晚上时我在水坝那里洗衣服、洗被子,洗了几个小时都不觉得累,因为那天晚上月亮一直挂在天空中,月光好亮。
但是,有些时候我的眼睛是不怎么能看得见的。例如白天,屋子外面亮光刺眼的时候,我的眼前就起雾了,看东西模模糊糊的。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吃药,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好了。我真想有一天能跟正常人一样看世界,那就好了!”说完这些后,她的脸上泛起两朵红晕,那样子与一个矜持、傲气的美少女无异。
随后靠窗她坐了下来,双眼直视着前窗户外面,并持续了好一会儿,显得很安静、安详。
朱雨深此时想起了金君的话,以及其他人说的有吴关她的那些话题,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他产生了好奇心,想亲自问问她,只不过不知道怎样问她才合适,略作思考后,他问道:“你们这里应该事先没有通知韦泗吧?不然你也不会一直等在门外了,你们那个地方离这里相当远,交通也不方便,你们母女俩应该天不亮就起程了吧?你母亲这是做什么去了呢,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幸好这里还有熟人,不然在屋外干等可能不好受。”
张小雅说:“朱大哥你也是找韦泗有事吧?你不也没事先通知他吗?你是他的贵客呀,你都不介意等,我还介意什么呢?再说,我事先不告诉他我们今天上午要来,也是有考虑的。
我和韦泗叔之间的关系与纠葛别人不一定全部了解,但是朱大哥你一定是非常清楚的。
这么多年来来,韦泗叔一直在帮我,如果不是他坚持不懈的资助,我可能早就全瞎了。
但是他的状况又是什么样子呢?如果说意外受伤前的他是个经济实力强、有前途的人的话,那受伤后的他,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特别是他多年积攒的钱加上工伤赔款,被他前女友的家人以及他自己离异的父母榨干了以后,他就一直悲惨地活着。
前几年,他是一个人在大山里的那个小屋子里边养伤边一个人自力更生,困难、寂寞与恐惧与他为伴,但他还是挺过来了。
后来他在山里挖笋子、到镇上摆摊卖东西,再到城里来打工,一直都是靠着坚强的意志力支撑的。
他都这个样子了,还一直不忘帮助我,时间一长,背后议论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