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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此时才意识到由于自己的不作为,没有把张小雅要求委托自己代传的话及时告诉韦泗,可能已经造成了比较大的麻烦。
他和韦泗之间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没联系了。由于那次去韦泗表叔家所在的大窑湖那里的经历让他觉得很不愉快,所以他刻意淡化了与韦泗的关系,目的是少搅入到韦泗那令人心碎又烦恼的生活中去。
所以那次那个月光明亮的夜晚,张小雅所说的她已另有所属这件事,他迟迟没能告诉韦泗,也没太把这个当回事。
但是想必张小雅肯定不是这么认为的,在她后续和韦泗的交流中,她肯定是以为韦泗知道这件事了。于是他们俩之间便出现了偏差。
直至前不久在金君孩子百日宴上,游忠出现了,他把这件事抖了出来,恰好吴宝也在场。
回去后,吴宝肯定及时地把此事就告诉了韦泗。这才有了吴宝女友出门前所说的,韦泗最近变了,他辞掉那份保洁的工作。
由此可以断定,吴宝把那件事告诉了韦泗之后,对他的触动肯定很大。
想到了这些以后,朱雨深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他没有回答张小雅的问话,而是再次打量着她。
平心而论,面前的这个女青年的相貌并不是特别的出众,人也显得有点消瘦。
但是就她的这副样子,在年轻女子中也处于中上等的水平。试想她如果不是因为眼睛有残疾,因伤致残的韦泗多半是不敢对她抱有啥想法的。想必她也早就选择了经济条件较好的人家嫁了。
另外,她的眼睛由于有残疾的原因,显得有些与众不同。正因为如此,金君在黄镇街上碰到她时,产生了奇妙的想法,做出了出格的举动。
还正是因为金君把这话传播开来了,他昔日的小老弟游忠才会对张小雅高看一等。从这个角度考虑,金君也许是做了件好事吧。
朱雨深不动声色地这样想着。然而对于他的不断打量,张小雅一时有些不适应了,她先是低下头来。
见朱雨深还是没说什么,她起身走到窗户边,小声嘀咕道:韦泗怎么还不回来呢?老妈也出去很久了呀!
朱雨深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张小雅长时间处于一室,自己又不说话光盯着人家看,肯定是不合适的,让她觉得尴尬是在所难免的。
此时外面的那些单间的租屋中好像已经没有了吵闹声,想必这些人都出去工作了。其实此时朱雨深也是想一走了之的,这也符合他原先打定的主意,就是少介入别人的生活。无奈武凤刚回了信息给他,让他等一会儿,她就要来这里了。
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朱雨深问道:“小雅你的眼睛在有月亮的夜晚真的就会变好吗?听说你在月光下视力比常人还厉害,因此你在月夜里常到室外忙这忙那的,一直要等过了零点才回家睡觉;
有时你还会骑车远行,或是找一个空旷的地方一个人唱歌、跳舞,这样的话你要一直活动到鸡叫时分才回家,这些都是真的吗?
如果这些传言都是真的,那你可真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青年了。”
张小雅立在原地没动,沉思了好一会儿后,她才说:“朱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言重了吧?
你跟韦泗叔是好朋友,好兄弟,我的所有情况他应该都告诉过你了呀,你不觉得这些关于我的传言有些夸张了吗?
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在大窑湖边,你看我洗了那么多衣服、被子什么的。
那天我吃晚饭就到水坝边了,一直洗到九点多钟才回去,我是经常这样做的。
有时候我是趁着月光好,到地里去干锄草、种菜什么的。之所以干到很晚才回去,那不也是想多做点事吗?
是的,我曾经也跟你讲过,我会在月光特别明亮的时候骑车顺着湖滨的那条公路一直往东骑,骑很远很远,一路上要经过好几个集镇。
那时间,月光把一切都照得亮亮的。往东时,我的右手边尽是山山水水,看不见一丝灯火;
左手边却是长江南岸与群山之间的冲积小平原,那是片狭长的地带,灯火星星点点的,经过集镇时,灯火就连成一片了。但夜越深,灯火就越稀少了。
路两边风景差距是非常大的,这些我应该都跟讲说过了吧。我在夜里都是穿着一套白色的衣服骑车远行。
但这也是因为生活所需要呀。我的亲戚家都在东边的那几个镇子上,比如我的阿姨家就在隔壁的那个镇子上,外婆家要再过去一些,在东边本市的郊区,舅舅家也在那一带。
还有,就是我的几个小闺蜜的家在大窑湖上游河流边的村庄上。他们的家离我家所在的大窑湖南岸那里或近或远,但是骑电瓶车都是能到达的。
谁家与亲戚朋友家都会有来往,都要走动。我爸呢,是个不太正经的人,他既好酒又好赌,做活以外,其他的事都不管。由于他贪酒,我妈是不放心让他骑车出门的。
我妈平时在镇上服装厂干活,一年到头都没啥休息的。朱大哥你们那次去时倒巧得很,那几天正好赶上她休息,在家下地忙忙。
父母这么忙,却积累不了财富,这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其中有一点自然不必说,那就是帮我治眼睛以及后续买药维持视力花了大量的钱财。
所以我是一直有愧疚感。我这人性格比较要强,自己能办到的事,咬紧牙根也要自己办。
由于眼睛不好视力差,怕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