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长的岁月,你可听说过极渊的传闻?”
“略有耳闻,魔君当初不是曾经试图打开过极渊,不过被战神所阻。怎么魔君今日又问起此事?”
“自然是因为极渊的存在,极有可能会倾覆魔界。所以清尘,本尊需要你帮助本尊守护魔界,若是能抢回极渊,自然再好不过。”
“魔尊还是谨慎为好,此事需从长再议。魔尊您的伤是何人所为?”他不难看出魔尊身上有伤,即使掩盖了气色,也难掩盖血腥气。
“想不到囚战的实力竟未恢复至顶峰,不过还是本尊大意了。才让他的剑气伤了我。皮外伤而已,不足为虑。倒是你,魔灵珠近期的融合要加速了,当初强行入体,魔灵珠对你多少都是排斥的。”
魔尊深沉的目光盯着清尘,只见清尘体内魔气游走,从混乱无序到渐渐有规律可循,只是魔灵珠终究跟随了他多年。不肯完全依附新的灵体。
“囚战。”清尘想着这个名字,他在那场婚礼之上见到了他,只是已经摇身一变,从司辰星君到囚战伐主。地位截然不同。婉妺一如既往地跟随,让他眉间都是怒气。
“他可能也只是个冒牌货。”清尘道。
“他的气息,本尊不会认错。不过他的功体不知因何未复,这是个绝佳的机会。若是等他恢复巅峰功体,只怕本尊也难以取胜。”
清尘目光沉沉,不知想着什么,他冷声道,“魔尊从来不畏惧任何人,不过一个囚战,又怎么会难得到魔族。”
“至于蚀灵,魔尊既然已经放它出去。难道打算就此罢休吗?”
魔尊看着他,不在意的摆弄手中的东西。“本尊自有主见,听闻婉妺上神的孩子死了。这事你知还是不知?”
清尘的神情有些松动,他笑道,“她的孩子死了,我又怎么会知晓。”
“死在魔族的魔灵珠,本尊可从未将魔灵珠交付他人。此事伐主必然知晓,到那时,本尊不会保你。”魔尊道。
魔尊危险抬眸,对面的人一惊,旋即笑道,“魔尊何必顾虑,不过是个孩子。谁知道真相如何,索性不过一张口。他伐主没有证据,也奈何不得魔族。”
“是个机灵的,下去吧。记得蚀灵小心运用,否则那枚棋就废了。这世间的蚀灵,所剩无几。”
清尘颔首。
芳潋殿,她看着外面如许的月光,心思渐渐沉底。她曾无数次按耐住想看孩子的心,只为了她的意儿能安好。突然之间生死相隔,栀子花仙已经离开了。
她哭了很久,无声的流泪。她不想意儿被打扰,只能默默地将悲伤埋藏。只有她能听见,那一刻心碎的声音。意儿,她曾想给他整个世界的爱啊。
甚至。她都不曾听过他一声完整的母亲,就永远的离开了他。以为来日方长,结果天人永隔。
“意儿,你会怪我吗?”
他听闻极渊之处有异动,查探遇到魔尊挑衅,二者打了一架惊天动地,各自皆挂了彩。魔尊嚣张而去,他擦了嘴角的血痕,亦离开极渊。
路过芳潋殿的时候,想进去又停下了脚步。他这些时日一直躲着她,不知如何面对。有些害怕看到她悲伤的神情,一时间犹豫不决,心中难免烦躁。
想了想还是进了殿中,看那人儿倚在窗前,桌上放着凉透的饭菜。无奈的转身,进了房间。唤人去热了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