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儿心想这种事告诉王子钦也好,让他对陈留长公主多做防备,于是把刚刚发生的一五一十说了,王子钦听了,气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妹妹,她们真是无耻,这样的陷害竟也能做得出来?”
王芷儿见他真心担心,倒也有几分感动,但她是知道这王子钦的,吃喝玩乐精通得很,对人心的防备和谢氏差不多,几近白痴,便叹道:“听闻再隔个几日,便有一批贵勋子弟要入宫受封了,哥哥也在其中吧?咱们的嫡母是长公主,宫里面想必有不少的旧人,哥哥倒可以和母亲商量商量,让她使人关照你?”
王子钦生生打了一个冷颤,俊美的脸皱成了一团,在屋子中央踱步得更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在王府,妹妹就差点儿被她们陷害了,如果我入了宫,还不被她们揭层皮去?”
王芷儿笑了,拿起桌上了杯子饮了一口茶,“不用怕,这等场合,九王爷定会在场的,他眼底容不下沙子,有什么作奸犯科的更逃不过他的眼睛,到时侯,你只要紧跟着他就成了。”
听了这话,王子钦的眉毛都掉了下来成了倒八字形,“妹妹,你别说了,我还紧跟着九王爷?我见了他,腿就发软,不……全身上下都发软……”
他回过头去,见王芷儿一幅‘你来求我啊,来求我啊’的表情,这才醒悟过来,忙急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妹妹,好妹妹,你帮帮我罢,你替我去,这次,你一定得帮我!”
王芷儿挑着眉毛道:“这可不成,这次入宫,可有两天时间,要歇在宫里边的,我假冒你,一时半会儿还成,两天时间可就太长了,你是知道的,最近我做事太高调了,得罪了不少人,这府里许多人都急眉赤眼地盯着这里,找我的岔儿呢。”
王子钦心想,‘高调’是什么意思?他心急着那两日入宫受罪之事,倒也没有多想,道:“妹妹,你倒是说说,要怎么样,你才肯入宫替我?”
王芷儿笑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高是高了一点儿,但躺在床上,倒可以冒充得来……”
王子钦被她那眼神望得一哆嗦,不敢置信地道:“妹妹,你莫非要我穿女装来扮成你?”
王芷儿慢条思理,“你不扮成我,我怎么能脱身去宫里?你且放心,只要你这两日装病躺在床上便成了,如有人来,就露出张脸来给人瞧瞧,绝不会让人看出端倪来!”
王子钦挺了挺胸膛,“不,妹妹,打死我也不干,想我堂堂一个男子,怎么能为了性命做这等事……”
他还想长篇大论一番,王芷儿瞧都不瞧他,揭开杯盖子喝了一口,慢吞吞地道:“听说入宫之后,还要当着九王爷等的面,展示才学等等,听说前年,有荫封的受爵子弟,因才学太差,被李迥一鞭子挥了去……啧啧啧,脸上留了好大的一块疤,那个人你也认识,是受封安定伯的孙子扬。”
王子钦挺着的背脊瞬间便软了,“当然,为了咱们兄妹俩能长命百岁地活着,为了我日后还能有机会陪着妹妹,咱们做人应当能屈能伸,行……妹妹,你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王芷儿眼角直抽抽,道:“这可不是我逼你的,你可想明白了!”
王子钦插着腰道:“当然不是,妹妹,这完全是我自愿的!妹妹你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逼你的哥哥做这种事呢?”
王芷儿展了个笑脸,“行,哥哥,来来来,我来告诉你,女子的妆容是怎么样的,日后……你自己也能做。”
王子钦觉得王芷儿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迟疑地问:“妹妹,莫非你想得挺长远,日后咱们经常性地换装?还让我自己化成你的样子?”
王芷儿咳了一声,皱眉道:“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妹妹我怎么会这么做呢,这不是你求到我身上了么?再者,就你那身高,躺在床上还可以,一站起来,就给人识破了。”
王子钦这才放下心来,心想幸好他比妹妹高了不少,要不然被妹妹一哄两哄的,他岂不要经常性的变成女人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王芷儿上次被李迥丢进水里之后,忽然间聪明了许多,他感觉自己远远不是她的对手了。
王芷儿见他眼皮直眨,知道他心底的盘算,只在心底好笑,心想到时侯哪由得你?
两兄妹各自打着算盘,王芷儿便教起了王子钦涂脂抹粉,咦,还真别说,这一装扮起来,不看身材,王子钦那张脸和王芷儿一模一样。
王芷儿满意了,两人商量好了过几日入宫,她便装起病来,一连几日躺在床上,到了入宫那日,她就能顺理成章地代替王子钦了。
送走了王子钦,王芷儿这才有时间休息,躺回到了床上,又想起与李迥的一月之约,不由哀声叹气起来,想把王芷儿原身唤出来商量一番,要她在自己揍或者胖揍狠揍李迥的时侯别出来添乱,可她千呼万唤,唤了半晌,那王芷儿的原身也不出现,王芷儿心底那个凌乱啊,隔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可睡不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的手肘在火辣辣的痛,就象被人拿自己的手肘在火上烤一样。
她一下子惊醒了,从床上坐起,就听见一声惊呼,“你干什么?”
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王芷儿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着黑袍的女子站在她床上,瞪着双眼望着她。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她这闺房倒成了人来人往之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