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杉小心地问:“你不向王爷辞行?”
王芷儿叹了口气,很识大体:“王爷现如今理着兄长的案子,我不方便打扰太多,免得旁人说闲话。”
牧杉心想,她到底和王爷有没有关系呢?说她有关系,又好像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有仿佛有关系,这里边的暧昧……简直是太暧昧了。
有些关系,也不会显得咱这么愚蠢不是?
看着王芷儿被牧杉小心翼翼地送走,李迥与顾海从墙角边转了出来,李迥回头一望,就见到了顾海嘴角的笑意,眉心皱得可夹死只苍蝇:“你干什么,还真相信她说的?”
顾海叹道:“王爷,牧杉一向精明,跟着你也久,很少有人能骗得了他,如果不是这件案子滋事体大,我也不会让他做个小小的衙差领班,依属下看,这位王小姐,仿佛已猜中了他的身份了。”
李迥道:“行了,先别说她了……她说的话,依你看,有几分可信?”
顾海道:“有几分可信,王爷心底不是早有论断了么?王爷也看到了,她劝她兄长,先给一大棒子,再给几个蜜枣儿哄住,如再不听,然后再恐吓一翻,对其兄长尤是如此……王爷,您也别纠结于她对您的无礼了。”
李迥盯了他一眼,沉着脸:“这种操控人心的方法,的确厉害,与父皇相比,也不惶多让,正因为如此,这个女人,咱们不得不防!”停了停又道,“三日之后,本王倒想看看,她要怎么样替兄长脱罪。”
说完,朝顾海望了几眼,顾海垂着头看着地板,仿佛那地板上开了朵花儿。
李迥往长廊尽头走,顾海跟着,走了许久,两人都没有出声,再走几步,李迥道:“证据确凿,她想翻案,只怕是异想天开!”
顾海很卖面子地附合:“是啊,王爷,咱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王子钦这冒犯贵人之罪是怎么也脱不了身的。”
李迥便又道:“可刚刚在他面前,她问了这么多细微末节之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海道:“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她这种问法,属下倒从来都没见过,不过王爷是否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