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家眨着眼道:“也难怪姐姐心生不愤,倒是我得罪姐姐了,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倒要常来常往的……你们十二个人,都是有本事的,只可惜,我家公主身边没这么得力的。”
小黑冷冷地道:“金管家,您别指望了,王爷既把我们送给了郡主,咱们便是一日为主,终生为主。”
嘴里虽这么说,眼底的愤愤不平很是明显。
手一拱,没把他送到门边,就离开了。
金管家愕然地望着她的背影半晌,只得自己往门外走,东弯西拐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围墙边的小路上,见小路尽头有道门,就走了过去,一眼便看见有位年长奴仆模样打扮的人带了名年青女子向一位嬷嬷述求着,“康嬷嬷,您让我见见郡主,我实在是伺侯不下去了,那一位,他简直不是人来的,祸害了我的大女不止,如今听说我还有位小女,又盯上了……”
康嬷嬷剔着牙道:“老王头,这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想攀那高枝儿?也不想想那是个什么高枝儿?郡主哪有空管你这些污糟事?”
老王头脸色尴尬沮丧,扇了自己一耳光,道:“都是我不好,是我鬼蒙了心窍……”
那年青女子红着脸,眼底却是不以为然,拉着那老王头的衣襟,“爹,他是贵人,能看上咱们姐妹,那是咱们祖上修来的福气……”
老王头恨铁不成钢的举了半天巴掌,也没能打到那女子的脸上。
金管家越看越觉得那女子眼熟,想了半晌,一拍额头,便记起来了,这就是那画册上被大皇子梳用了的女子?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金管家决定跟着。
老王头求告不成,只得带了女儿回去,回去伺候那魔王。
青楚这几日为了维持一个好的形象不让小绿趁隙画了他狰狞猥琐的面目去,过得也很幸苦。
那本画册,王芷儿专门让人送来给他看过了,让他气歪了鼻子,听了王芷儿的打算,他更是气得鼻孔都差点歪了。
王芷儿说了,以他为主要人物的画册非常好卖,她要把这册子做成一个系列。
所以,小绿便手里拿着画笔在这院子里眼睛眨也不眨地一天二十四个时辰盯着他。
王芷儿说了,以他这种皇家子弟来说,老百姓最喜闻乐见的是什么,不是他高酷俊美的模样,而是他贴近生活的模样。
比如说大皇子摔了一跌啊,大皇子吃饭噎着了啊,大皇子勾搭人家平民的女儿啊,大皇子始乱终弃啊!
这种故事,最有劲爆性,最有话题性了。
画在画册上,卖得最好了。
所以,小绿不错眼地盯着青楚,生怕错过了他画下来的一面。
青楚为了不让小绿趁隙画出他的另一面来,无时无刻地保持着他完美的身形与表情,连吃饭都只敢小口小口的吃,更不敢吃那容易沾牙的菜叶之类的,生怕牙齿上沾了一片菜叶儿,就被小绿画到了册子上去了。
小绿一连守了好几天,也没画出他一个贴近生活的模样,与小黑等一商量,便开始使坏了。
她们便想尽了办法逗着青楚失控了。
比如说,为了惹他发怒,她们便开始编排青楚了。
一开始还挺正常的,她们是这么问的:“青楚,在大商国,你在皇帝面前得宠吗?既是得宠,皇帝为什么不把你的母妃封后?”
“青楚,你的武功不行啊,软脚虾一样,被人当女人养的吧?”、
“青楚,你院子里外么多的美女,全是抢来的吧?”
“……”
总之,十二女骑一有空便轮流来问青楚的问题,专捡那戳心窝子的话来问。
青楚是什么人?
号称大商第一智慧的皇子,上了几次当之后,自不会再上当,无论问什么,都保持完美的形象,微微地笑,姿态绝美。
如此几次三番之后,众女骑问的问题就有点尖锐了:
“青楚,你长得这么漂亮,是被当女人骗进奴隶市场的吗?”
“青楚,你被人转卖了几次,有没有人被人强上?”
“青楚,有人把你当小倌儿骑过吗?
青楚从一开始的暴跳如雷,到后面的无动于衷,再到后边,无论她们问他什么,他只答三个字……微微笑着,风度绝佳地答那三个字,“不是的!”
今日,小绿便极为犯愁地捏着画笔蹲在廊下,望了他半晌了,一幅画都没画出来。
王芷儿见那画册好卖,想衍生一些副产品出来,于是让擅长雕刻的小青也来观察青楚的表情神态,两人一左一右地盯着青楚,又挑逗了他半晌,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两人使了使眼色。
青楚见到了她们两人之间的互动,心底冷笑,这点小计俩,还骗得了他?
这个时侯,金管事已摸到了这院子的后墙边,扒着墙头的裂缝往里边望,一眼便望到了里面有位穿着麻布衣服,头顶黑一块白一块的公子,心底便想,这是谁啊?乞丐不象乞丐,人不象人的?
那人一回头,他这才认得清楚,这不是大皇子青楚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
金管事眼泪花儿就冲了出来,正想冲了进去,左右一看,只有自己一个人,打怕是打不过的。
便想着先跟青楚联络上,再找人来救他。
就听见里边有人在问,“青楚,青焰公主和你是亲兄妹?”
“不是的!”
金管事停了脚步,犯了嘀咕,这是怎么回事?
青楚可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