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玲厌烦地道:“妹妹,你还是这样,惯会把所有的错都推在别人身上!一出了什么事,就知道推卸责任!这镯子替你找寻到了你的唐家彬,你也不能将他带出宫去,更不能赢得他的真心,妹妹,你这一生都在失败,会一直失败下去!真是个可怜虫!”
青焰尖叫出声,竟是一掌朝镜中的舒玉玲打了去,把那镜子打得粉碎,她的手流出了血来,“姐姐,所以你才想找回那柄弯刀,想将我们两人分开对不对?姐姐,你别妄想了,我们早已连在一起了,灵魂都连在了一起了,只能驻在一个人的身体里,你能怎么样将我们分开!”
舒玉玲懒洋洋地道:“说你多疑,你还不愿意承认,我早就明白咱们俩人是一体的,不可能分开的,我劝妹妹,还是多想想那李迥与秦芷儿成婚之事吧……”
她哈哈笑了两声,“妹妹,想不到你这一世,还是要做人家的小三啊!不,不是小三,是暗恋者,李迥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青焰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姐姐,你且等着看,这一世,绝不会这样的,唐家彬一定会娶了我的!那秦芷儿才是小三,真正的小三!”
舒玉玲嘻嘻地笑,“那我便祝愿妹妹心想事成了,可别再让我给你想办法了!”
说完,她就打了一个呵欠,再也不理青焰了。
青焰无奈,只得按下了那玉镯的开关,让金铂包裹住了玉镯,望着那空了的盒子,又想起秦芷儿与李迥的婚礼,心情烦燥得不得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到了半夜才睡了下去。
等她睡着了,舒玉玲这才从床上慢慢坐起,走到桌子前边,看着那空盒子,慢悠悠地道:“无论是谁送了这把刀来,倒真是雪中送碳了。”
她忽地拿起衣架子上的衣带,伸手一挥,那衣带便上了屋梁,卷下那把刀来,她把那刀拿在手里仔细观看,脸上露出微笑来,她重把那刀掷上了房梁,收好了衣服带子,却拿出纸来,开始写信了。
……
一大早的,秦子钦来到了秦芷儿的院子里,想要见秦芷儿。
自是被在外值班的小黑拦住了,说秦芷儿还在梳洗,不方便见他。
秦子钦就在外边吵嚷,“妹妹,妹妹,你见见我,见见我啊!”
声音那个凄惨,简直是象被丈夫抛弃了的弃妇!
秦芷儿在屋子里刚把脸洗到一半,听了这惨绝人寰的声音,手一抖,手里的帕子就跌到了脸盆里了,溅得身上的衣服湿了好大一片。
秦子钦还在外边狂叫,“妹妹,妹妹……”
秦芷儿顾不上脸上的妆容了,忙走了几步,来到门边,怒声道:“哥,你干什么,在外边等着,我还没梳洗完呢!”
秦子钦听到了她的声音,捂着脸道:“妹妹,你就不理我了么?只顾着自己梳洗,就不理我了?妹妹,你怎么这么狠心……”
小白不远处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赶到了这里了,无语地看着秦子钦在外边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对秦芷儿道:“郡主,奴婢在给大公子试着新药,以去除他体内的毒素,只可惜,仿佛效果不大。”
秦芷儿吃了一惊,迅速梳妆打扮好了,来到外堂。
秦子钦已被扶到了宝椅上坐着,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块帕子来,捂着脸唔咽。
最让人费解的是,那帕子居然绣满了花朵!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用绣满花朵的绣帕!
他这是从哪个丫环那里讨来的绣帕?
秦芷儿问道:“小白,他到底身体出了什么异常,你弄明白了么?”
她原以为他体内被人打了某种激素了,隔几日在身体里消化了,那影响也就没有了,却原来不是的。
想到此处,她不安了起来。
秦子钦抬起头来,眼波潋滟,横了小白一眼……那一眼让小白与秦芷儿同时打了个寒颤……
“妹妹,你别听这个妖精胡说,我哪中什么毒,我身体好得很!”
他翘了个兰花指,直指到了秦芷儿的鼻子上。
妖精,他居然称小白为妖精?
小白一脸便秘的表情,手掌在袖子底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
秦芷儿很怕小白一拳打到秦子钦的脸上,让他满脸开花,忙拦在了小白的跟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对秦子钦道:“哥,你这么早来,到底有什么事?”
秦子钦咬着嘴唇,一双凤眼泛着水光,道:“妹妹,我寂寞了……”
秦芷儿只觉得头顶上有一大群乌鸦呀呀飞过……
小白凑到秦芷儿的身边道:“郡主,您现在知道奴婢这两日受的苦了吧?如果不是为了治好大公子的病,奴婢真的很想踩扁了他那张脸!”
秦芷儿握了小白的手,“小白,幸苦你了。”
小白退到了一边。
秦子钦则凑了上前,拉了秦芷儿的衣袖,脸还蹭了上来,在秦芷儿的衣袖上蹭着,“妹妹,你这衣服料子真好,借我穿两日罢?”
秦芷儿惊讶地看着自己月白色的衣裳蹭上了红色的印子,吃惊地问,“哥,你脸上,莫非打了腮红?”
秦子钦拿双手捧了自己的面颊,双眼直眨巴,“妹妹,我脸上的妆化得还好看吧?你瞧瞧,我头一次化妆,还怕不熟练呢。”
秦芷儿一收袖子,把秦子钦一掌推到椅子上坐好。
秦子钦扁了扁嘴。
秦芷儿指着他怒声道:“坐好,不准哭!”
秦子钦西子捧心,“妹妹,你这个样儿,可真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