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卫道:“殿下,花侍卫怎么处置?”
花子虚被两名侍卫押着,来到了他的跟前,穆倾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花子虚,你吃里扒外的时侯有没有想过,是本王故意让你如此的呢?”
花子虚挣扎了起来,大声道:“穆倾城,你想害了秦子钦!你忘了,他是她的兄长,她若知道真相,绝不会原谅你的!”
穆倾城手里的折扇刷地一下打开,视线便投在了那折扇之上,眼眸淡漠,“花子虚,本王这是在救她摆脱困境!”
他闭了闭眼,似不想再和花子虚说了下去,一摆手,便有两个暗卫上前,一人一支手拿住了花子虚,手一扭,花子虚的两支胳膊便折了下来,再往他的向处穴道拿捏了一翻,花子虚嘴里传来了阵阵惨叫,虚软在地。
那暗卫道:“太子殿下,他全身武功都已经被废了。”
穆倾城摆了摆手,花子虚便被拖到了一边去了。
他抬起头来,看着聚鹿台外门之处,那跟着李迥进进去去的人,眼底俱是冰冷。
……
凤阳宫。
皇后满脸都是疲态,斜歪在躺椅之上,对坐在一边的凤阳道:“小公主的身子,已无大碍了吗?”
永阳见她眼眸冰冷,眼底里没有一点儿热情,心底里鄙夷,道:“母后,有儿臣出手,小妹妹们当然没事了。”
皇后奇道:“永阳,你是从哪里学会的这医术,居然能治得了小公主的病?”
永阳脸上神情便淡了下来,伸手过去,拿了块糕点来吃,“母后,这件事,您就不必过问太多了,就象儿臣,从来也不敢问母后是怎么会有这等福气,生了个仙使妹妹出来一般。”
她眼角眉梢挂着的讥诮讽意让皇后的脸忽红忽紫,心想难道她也知道了其中的原委?
如此说来,她和那帮子人也有联系?
皇后早被那帮人拿了把柄,已经彻底息了反抗的心思,只是一门心思想要凭借着那阴阳堕使来固宠,活了下去而已。
她勉强笑道:“永阳,小公主便只能依靠你了,也不知道这一剂药下去,还需不需要我们再去聚鹿台一趟?”
永阳自己已完全不记得有给那婴儿喂过药物,心底发虚,嘴里边含糊道:“应当没事的。”
皇后见她言语敷衍,知道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掏出了块帕子擦起眼泪来,“永阳,咱们两人现如今的情形,想必你也明白,那小公主,就是咱们的一切,她若出了什么事,咱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永阳看见她那扮娇弱的样子从心底里冷笑了出声,“母后,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倒仿佛说得我不尽心尽力似的!反正那药剂儿臣是给了她了,她能不能好,又岂是儿臣能控制的?”
永阳越说越心虚,脑子里完全没了那记忆,自被带回宫以后,她便怎么也想不起在聚鹿台时后边发生的事了,只记得和秦子钦拉扯了几句,仿佛见到了穆倾城?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宫里了。
皇后听了她的话,心底里恼怒,却不敢再多加逼迫,要知道,在后宫之中,她现在也只有永阳一个同盟了,
听了永阳的话,她绞着帕子道:“永阳,不是本宫不信你,本宫只是想确定了下来,她没事就好,如若不然,本宫怕是连这永阳宫都没办法呆了。”
永阳也知道皇后现在的处境,嘴角直撇,心想这都是你自找的!
她想起在聚鹿台见过穆倾城,便想回去仔细询问身边的伺侯的宫婢,不想在这死气沉沉之处再呆了下去,向皇后告辞。
出了凤阳宫后,她与两位宫婢往住处走,脑子里的记忆越发的清晰了起来,没错,那晚,她的确见到了穆倾城了。
可她怎么会无端端将他忘了呢?
忽然之间,她感觉脑子一阵痛疼,整个脑袋象被人砸开了一般,身子就往后仰倒。
模糊之中,她看见两名宫婢围了上来,脸上全是惊恐,她在心底里狂叫,“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啦?”
可她却发不出声音来。
……
王府。
陈留长公主一下子从椅凳上站起了身子,她尖声道:“二公子找到了没有?他被羁押在了何处?”
管家垂了头去,低声道:“回禀长公主,奴才打听过了,是九王爷的手下做的,说二公子在聚鹿台承建当中,收受贿赂,中饱私襄,证据确凿,被收押在刑部大牢,因案情重大,任何人不得探视,这是九王爷亲自下的命令。”
陈留长公主跌坐在椅子上,嘴里头喃喃,“九王,又是九王……”
她要怎么做才好?
她能去求谁?
皇帝那儿是没有可能的了,因着秦芷儿的关系,九王对她厌恶,连带着皇帝也对她没了那份姐弟之情了。
那在三大征兆之事,皇帝为了息事宁人,并未深查了下去,但他心底里怎么不明白,她和那件事有关连?
几日以来,她一直胆颤心惊,害怕着那报复迟早会降临在她的身上,却想不到,还真的来了。
“不,不能让鼎乔出事……我要怎么办才好?到底要怎么办?”陈留长公主眼底有丝疯狂。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了嘈杂惊扰,帘子揭起,小侍婢跑了进来,惊慌地道:“夫人,夫人……”
陈留长公主大怒,几步上前,一巴掌便打了过去,指着她道:“还有没有规矩?”
因着三大征兆之事,皇帝虽未明下圣旨,却派了人来,将以往在她身边伺侯的宫婢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