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儿上前道:“白秀珠是谁,这位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那小姑娘脸上现过一丝慌色,却强作镇定,“白秀珠是我姐姐,我的亲姐姐,我怎么会认错人,我只求她去救救我娘,并不求其它,还请平。”
小黑凑到秦芷儿耳边道:“郡主,白秀珠是小白加入黑云骑之前的名字,小白来自云南,她父亲是云南总督白朝烈,五前年,被罢免了,这一位白秀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是继母所生的,当年小白还在襁褓之中,被继母请了匪徒丢下山崖,幸好被咱们王爷救了,又见她天赋极高,所以请人教她医术,这一家子人,早几个月就来到了京城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小白的下落,几次三番地要她去替他一家子治病,一下子她爹白朝烈病了,一下子她那继母又病了,总之是没完没了。”
秦芷儿一听,得,这又是个死不要脸的一家人了。
把女儿丢弃了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等到自己家里出现了困难了,便缠了上来。
白秀英见平乐郡主出来,知道这位满身贵气的女子一个月之后便要嫁给大韩至尊至贵的九王爷了……她爹说过,女人在这等时侯,最是要顾忌名声的!
用这个来拿捏住她,便最好不过了。
她见街道四周围有人围了上来,便嘶了嗓门道:“平乐郡主,你也是讲求孝道的,便不管别人的死活了么?民女只求姐姐能替家母看病,能治好她便成了,不求她能常在母亲身边尽孝……求求平乐郡主成全,求求您成全。”
周围的百姓围了上来,指指点点,“真是可怜,家里有人病了,女儿也不回去看看?”
“听说是攀上了平乐郡主这高枝了,便不顾自家人了?”
小白坐在马车上,脸色煞白。
郡主如果真听了她的言语,把自己看成了不忠不孝之人,可怎么是好?
黑云女骑,是不会要这种不忠不孝的人的!
可她不呆在女骑里边,又能呆在哪里?
秦子钦道:“妹妹,你别听她的,这一家子太不要脸了!小白去了两次,两次都是装病,缠着她,要她回家,想把她当摇钱树使呢!”
秦芷儿点了点头,笑了笑,扬起脸来,朝四周围看热闹的人拱了拱手道:“诸位,你们想不想知道这女人为何这么不要脸的缠了上来?”
她脸上的笑容如阳光一般的亲切,大气而端庄,目光闪动,场上每一个人都仿佛被她的视线扫着,马上的,那些百姓便觉受到了尊重了。
平乐郡主,以后会嫁给九王为妃的,是那站在权力顶端的人,她却这么的和蔼可亲?
她说的话,怎么不让人相信?
百姓便齐齐道了一声,“想”
秦芷儿指着呆呆跪在地上还未曾反应过来的白秀英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娘,是我这女骑的继母,为夺家产,在我这女骑襁褓之中的时侯便将她丢下山涯想让她死,幸好被九王救了,让她加入了黑云骑,这不要脸的女人和她娘身上没钱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这女骑的消息,便缠了上来,今日这个病了,明日又那个病了,总之不给钱就指着人说不孝,你们说,她这不要脸的女人是不是不要脸?”
四周围百姓齐齐道了一声,“对,不要脸,真是不要脸!”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种人,还真是不要脸!”
“是啊,这种人,居然还敢当街求了上来。”
白秀英被那一声声的不要脸说得羞愧欲死!
她全没有想到,这秦芷儿什么都不向她询问,便给她定了个‘不要脸缠上来’的名儿,她全没有大家闺秀的含蓄优雅,大街之上就敢直通通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爹爹不是说过,一般这样尊贵的人,是最怕有什么流言传出来的么?
最擅长的是丢车保帅么?
这种人,是最为冷酷无情的么?
只要姐姐传出了这种流言来,她一定会舍弃了姐姐的,姐姐没地方好去了,只有回家,在家里开个药铺,便能养活一家人了!
这都是他们商量好的!
秦芷儿还再接再励,痛打落水狗,对小黑使了个眼色。
小黑便把白秀英的头发拉了起来,把她的面孔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白秀英羞得只想掩面逃走,却被小黑死死拉住,动弹不得。
秦芷儿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看清楚这女人的面孔了,以后记住了,可千万别让你们的子侄儿子娶了这样的女人为妻,要不然,你们家可就要倾家荡产的,把你们家的颜面乃至祖宗八代的颜面全丢光了!”
白秀英肝肚俱裂,想不到这片刻的功夫,她的前程和名声,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才定了门亲事,是京师一家富户,幸好那家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她闪躲着要避开小黑的拉扯,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却怎么能藏得了?
秦子钦站在马车边,看了小白一眼。
小白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眼底却冒出了泪花儿来了,她看着站在场中央意态飞扬的秦芷儿,便知道,她这一生,终于找到了唯一能忠心的人了。
她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可秦芷儿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再扬声道:“小黑,说说,这女人住在哪里,让大家多防着点儿他们一家,躲远点儿,这一家子,可是说缠上来就缠上来的,说不定和某人面对面地撞上了,打声招呼,他们也会赖上来,说你们撞了他了,想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