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儿愤愤然……这家伙不但脸皮越来越厚,而脸越来越象个管家婆了,以前倒什么都不管,最近什么都开始管了,从衣食住行,他都要插上一两句嘴。
她气道:“怎么没吃饭,当然吃了饭了,这是饭后甜点。”
李迥见她鼓着双腮瞪他,在她面颊上亲了亲,道:“吃了也没见长胖些。”
秦芷儿气道:“你要我长胖干什么?”
李迥笑了笑,低声在她耳边道:“长胖了,咱们成婚之后,才能一年抱两啊。”
秦芷儿心底里骂了一句城墙厚的厚脸皮,转动眼珠子开始转移话题,“你不会平白无故就来了的吧?”
说着就往他膝下滑,也不知道他平白无故的,怎么就养成了这种习惯了,有事无事就让她坐膝盖,他那膝头又硬,比椅子难坐得多了。
再者,秦芷儿虽然耍赖扮娇的本领强,心底里可不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儿。
他这是把她当未成年人养还是怎么着?
他平日里,要来也是半夜来,哪有大白天的就来了的,隔不了一会儿,满荣国公府的人都惊动了,老太太肯定使人来请,简氏也会迎了上来,说不定秦坊都会惊动了。
李迥可不是个什么张扬性子,也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的。
她那点儿小计谋,自是骗不了李迥,一手扶了她的腰,让她屁股象粘在了他膝头了,一边道:“今儿个,我可是奉了太后的旨意而来,所以,你且放心。”
“什么?”秦芷儿一边用手扳着他的手指,一边吃惊地道,“太后她老人家让您大白天的就偷?偷香窃玉来了?”
她那点儿力气,自是连李迥半根手指都扳不动的。
李迥低笑了两声,“今儿个,咱们不偷香窃玉……”
秦芷儿老脸一下子红了,他这意思,还是她求着?
斗嘴斗不赢他,掰手指又死都掰不动,秦芷儿很挫败,哼了两声道:“好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先让我抱一会儿,再告诉你。”李迥道。
秦芷儿的牙直痒痒,这个无赖,越来越精明了,什么事都先讨点儿利息再说……
正想着,她的脸被被扳了过去,他的唇凑了上来,将她吻了个天昏地暗。
好不容易松开了她去,他声音暗哑,“芷儿,要不今儿晚上,我再来?”
秦芷儿正吸着新鲜空气,听了这话,知道他心底里又打上了那念头了,哪里肯答应,拍开他的手就往下跳,“不成!”
李迥叹了口气,看清了她脸色瞬间僵碍,眼底里的不喜,那几次,他终是让她害怕了。
想起那几次,她脸上的倔强与眼角的泪水,他的心忽然一抽。
他要用后面的一生来弥补。
“好了,今儿我来,是接你入宫的,皇祖母想见你了。”李迥轻轻地道。
秦芷儿见他不再揽着她了,松了一口气,脸上马上恢复了鲜活,道:“太后她老人家,真的想见我?”
李迥道:“上次提起了六祖皇帝的手札,我便向皇祖母问起了,倒让她想起,先皇以前喜欢图册,送了她不少,其中有两本,上面便有六祖皇帝的手迹,因着没去,倒保留了下来了。”
里的书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关那阴阳堕使的记载,一代比一代的少,书册也渐渐地失了踪影了。
秦芷儿以前听李迥提过此事,便怀疑上了那两姐妹,那两姐妹有无限的生命,自能够想方设法地把不利于她们的书册毁了,只留下对她们有利的,一直到了这一代,前边的影响渐渐没有了,终于让贤昌帝相信了那成仙的传说。
这俩姐妹,用这么长的时间来重现那成仙之说,定是有用的。
秦芷儿敢肯定,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击,要不然,那姐姐那么出手就伤人性命的性子,还能忍得这么久?
成了秦末染之后,一心一意地只想着讨好简氏,不惹恼秦坊,想尽了一切办法掩盖自己的身份也要在荣国公府呆了下去?
她们最后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就只有从记载她们的书册上查找了。
秦芷儿拉了李迥的手就往外走。
李迥端立不动,反被他拉住手腕拉了回来了。
秦芷儿以眼示意,怎么回事,不是进宫么?
李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也不换身衣服,就这么走?”
秦芷儿哦了一声,松了她的手,跑进内室去换衣服。
李迥看着她的背影无可奈何,这个小女人,有的时侯精明厉害得不得了,有的时侯却糊涂得让人心痛。
往往对她不应当在意的事,却在意得很,有种寻根追底的劲儿。
他早就知道了她身上的不妥,原来的王家的那名庶女王芷儿,怎么可能是她这个性子?
全大韩的世家都养不出她那样的性子来。
他得好好儿的护着她,没让她走了,也别让其它的人伤害了她了。
他隔些日子,就做了那个梦,梦中,她被一道白光带走,这是在提醒着他,她离那离去的时刻越来越近了么。
秦芷儿换了衣服出来之时,就看见李迥在院子里转着圈儿踱步。
转了一个圈儿又转一个圈儿。
秦芷儿见了他的样子,便觉好笑。
这个男人,平日里都是一幅一本正经的死脸,在她面前,却时不时的会露出些少年人的天真来。
比如说现在。
她几步便跳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拉住他的手,“走吧,咱们去见太后。”
李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