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去荣国公府?”顾海看了看外边的月色,正值月亮西斜。
“恩。”牧杉指了指里边,“兴头正高呢,你可别扫兴。”
顾海的脸苦了起来了。
硬着头皮去敲门框,道:“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李迥道。
顾海一走进去,就见李迥新穿了件黄中带嫩的袍子,独个儿对着面大镜子端详。
他咳了一声,“王爷……”
李迥回过头来,满脸严肃,一本正经,道:“替本王看看,这袍子晚上在月光之下,好不好看?”
顾海半张着嘴,喉咙被口水咽着了,咳了两声,才醒悟了,道:“好,好,好看。”
李迥笑了一下,转过身来,“有事?”
顾海这才醒悟,“王爷,那女囚找到了。”
李迥眼眸深深的,道:“找到了?”
顾海道:“对,王爷,年龄,身体,都合适。”
今儿个就别去荣国公府了,把平乐郡主先放一放,行不?
顾海眼巴巴地望着自家主子。
李迥笑了笑,“她一定喜欢凑这个热闹的,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揭了衣襟往外走,顾海跟着,走了两步,李迥停了下来,皱眉道:“不用你跟着。”
顾海道了声是,退后两步,眼睁睁地看着李迥脚尖一点,飞身上了树梢,一眨眼不见了影子了。
还别说,那嫩黄带绿的衣服,看起来的确夺目,象林尖一只小翠鸟。
呸,呸呸,他想什么呢,王爷怎么会象小翠鸟?
顾海叹了口气,背着手,沿长廊慢慢往回走,走没两步,遇上了牧杉,“顾海,怎么着,今儿个有有空闲了?”
顾海点头,“是啊,咱们又没什么事儿了。”
牧杉叹了口气。
顾海也跟着叹了口气。
李迥来到了秦芷儿的住处,值班的黑云女骑自是早就发现了,个个便变成了睁眼瞎,站在门廊上的那一位还向他行了礼,静静地提醒,“王爷,郡主睡了。”
李迥瞪了她一眼,她默默退下。
他揭帘子走进了内室,屋子里,一室的馨香,屏风后边的帷纱帐里,小小的人儿卷成一团,抱着被子睡着了。
她一支胳膊放在被子上边,另一条腿却露了出来了,露出了洁白的脚踝和微微卷着的脚指,精美如玉一般。
她睡得仿佛不好,翻了一个身,嘴里无意识地嘟哝着什么。
这一翻身,衣服带子便解开了……
李迥轻手轻脚地揭了帐子,便看到了这一幕。
眼眸便深了起来。
他替她盖上被子,她却一伸脚,又把脚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了。
洁白如玉的脚衬着粉红的锦被,说不出的可爱。
可爱得让他想欺负。
他轻轻坐到了床边,握住了她的脚,手拇指抚了上去,她今日穿了件宽松的睡裤,葱绿色的,他的手指便往上……
秦芷儿咯咯笑了两声,一下子便惊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了他,坐了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瞪圆了双眼,“王爷怎么半夜也不敲门就进来了?”
滑腻还留在指尖,李迥搓了搓手指。
他不着急,还有一生的时间去品味她。
“有事找你。”李迥道。
还真是糊涂得不得了,被子裹着,越发象只毛绒绒的兔子了。
还以为用被子裹着,他就把她没有办法了。
“什么事?”秦芷儿根本不相信,这个男人,就是想来占点便宜来了,他以为他不知道,每天夜里,悄悄溜进来看她睡觉的人是谁?
他隔着帘子望着,也没动手,她也就无所谓了。
今日倒是动起手来了。
“上一次,不是说要找个女囚么?那个女囚,找到了。”李迥道。
秦芷儿大感兴致,手一松,被子便滑了下来,跳下了床,身子前倾,“真的?不是说难找么?”
那女囚年纪要轻,身形和那两姐妹现在占据的身躯差不多,而且,身子骨要健壮,经得起折腾。
牢狱当中,女子罪犯原本就少,死囚更是鲜见,而且要年青健壮的,更加难找了。
以李迥的权势,不在女囚当中找,当然容易许多。
但两人却默挈地没有提起找其它的女人。
秦芷儿热切的望着他,他眼眸下滑,看了她一眼,咽了口唾沫,道:“你坐好一点儿。”
秦芷儿这才发现自己的领口全敞了,按住领子坐好,又把那被子拉了过来裹上。
她不这样做还好,一这样做,更是玲珑剔透,风景无限。
李迥把她连被子带人揽了过来,道:“你想去看看吗?”
秦芷儿才想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听了这话,全忘了,连连点头,“想,想。”
这可是千古难见之事,她当然得去看看。
李迥侧过头望她,扒起了她的被子来,道:“明儿个便开始。”又道,“不光你想去看看,给我们这本册子的人,也想得个结果,咱们就成全了他。”
他说的是穆倾城?
秦芷儿侧过头望着这个男人,他心底什么都明白,有什么能瞒得了他?
穆倾城策算无遗,但遇到了他,算是倒霉了。
这本册子来得太过蹊跷,那莫楚歌死得也蹊跷。
秦芷儿只应了一声,“恩。”
李迥很满意,和她说话就是明白,用不着解释太多,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得找个适合的地方,防守严而不严之处,漏出点儿空隙给人,这么一来,他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