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公公尖细的公公嗓炸裂在燕长泽耳边,他猛地甩了甩头,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
皇上一脸怒容坐在龙案后,手里紧紧握着一方砚台,权公公跪在地上,正在抢皇上手里的砚台!
燕长泽仿佛看见鬼一般,身子一软,摊在地上,不停打着哆嗦道,
“父···皇,父皇,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一大堆毛笔、奏折朝他丢了过去,“噼里啪啦”砸得他把后面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
还好不是砚台,燕长泽高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毛笔和奏折只是疼一下,并不要命,他心里一阵窃喜,父皇还是疼他的,只是,他究竟哪里惹到父皇了,让他老人家生这么大的气?
他趴在地上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东西再丢下来,才战战兢兢抬起头,他先没有看皇上,而是偷偷扫了一眼权公公。
权公公挤眉弄眼地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给皇上道歉,燕长泽会意,恭恭敬敬向皇上磕了一个响头道,
“不知儿臣有何做的不妥,惹父皇如此气愤,儿臣惶恐,儿臣···”
权公公急得快把眼睛都瞪出眼眶了,祖宗唉,让你给皇上认错,不是让你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你这不是给皇上添堵吗?
只可惜燕长泽认错态度太过诚恳,直到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完,也没抬头看到权公公的眼神提示。
皇上刚消下去一些的火气,被这一瓢热油一浇,彻底沸腾了!
他“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指着他的手不住的颤抖着,
叱骂道,
“你你你···你这个废物!竟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朕要你何用,来人啊,把晋王给我押入宗人府!”
燕长泽大惊,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望向自己父皇气到五官移位的脸,
他干什么了,这这这···
“父皇,为什么关我,儿臣只是喝多了酒,没做什么错事啊,父皇!”
这时,从殿外风风火火走进来两位御林军,二人一左一右将燕长泽架起,便要往外拖!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中静默了两秒!
紧接着,一声划破长空的嘶吼声响彻皇宫上空!
“报,皇上,济州疫情八百里加急!”
皇上的脸色巨变,权公公奔跑着冲出殿外,将送信人带进来,架着燕长泽准备往外走的御林军此时也停住了脚步。
龙御殿中的气氛骤然凝固!
燕长泽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难不成他大醉三天,发什么了什么大事不成?
送信人一步三晃地来到皇上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封红色的加密信呈上,只说了一句,“此去太医全部感染疫病,济州守城向皇上呼救!”便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小权子,宣顾御医!”
“是!”
权公公指了两个小太监把送信人抬了出去,皇上撕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越看越沉重,一旁的燕长泽从刚才的对话中已经听出了关键。
济州发疫病了,太医全部中招,济州守城向皇上求救是什么意思?
“父皇,济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