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亚的无差别攻击不仅让会议室的男同志都瞬间清醒，也让几个女同事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替别人尴尬。
这会儿脚趾都抠出几座大别墅了。
以往他们说起顾总和女朋友感情有多好时，韩亚总会冷不丁地泼一盆脏水，说什么灵魂不匹配，长久不了。
虽然不知道顾总女朋友学校毕业后在做什么工作，但从她的在学校的成绩看，如今肯定也不是凡人。
而且有一次他们公司年会时阮小姐露过面，虽然时间很短，但顾总还有顾总的朋友可是一起去迎接了。
她们几个喝了酒去外面吹风正好看到了楼下的一幕，阮小姐坐的车可不是普通人坐的，而且还有个不知道是保镖还是司机的人一直跟着她，看着像是军人。
从那之后，她们就没再讨论过阮小姐的工作。
她们是为了谨慎起见不谈这个事，但韩亚以为阮小姐没有工作，等着顾总养，多次说阮小姐是寄生虫没有灵魂什么的。
韩亚的行为太茶了，她们都怀疑她是不是暗恋顾总，求而不得嫉妒阮小姐才一直瞧不起人家，诋毁人家。
除此之外韩亚对顾总就是公事公办，根本不见有任何私情。
可偏偏又发生了今天的事情。
再要说她对顾总没想法，谁信？
几个女同志都在底下不断传眼神交流，男同志也在挤眉弄眼，还有人已经在心底点了一支蜡烛。
顾玄看了一眼气势凌人的韩亚，回头对助理说了什么。
助理毫不同情的瞥了韩亚一眼，摇摇头，毫不同情的在电脑上写着什么东西。
顾玄将笔帽扣了起来，双臂搭在桌子上，十指交叉，神色随意地看着韩亚，“你入职几年了？做了几个案子，对律师有什么贡献？”
韩亚便开始列举她经手的案子，她入职不到三年，但她进入公司后，同部门的人可是工作效率高了很多。
她刚说完，顾玄便冷笑了一下，“这几十个案子，有一半都有其他人的帮助，而你经手的部分总是错漏百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为此写过检讨。”
韩亚：“……不是的，那些并不是我的错，是因为……”
顾玄低下头，从笔筒里拿出了一个钥匙扣，上面有他和阮唐的合照，照片是高数拍的，高数让他们看镜头，但他们俩谁也没有听。
他在那一瞬间侧过脸看着阮唐，而原本想偷亲他脸的阮唐正好亲在了他的唇上，快门按下，爱意也就此定格。
他十分喜欢这张照片，钱包里，手机里，两人卧室的床头柜上，书房里到处都有这张照片。
看着照片，他会不经意地笑出来。
其他人有些奇怪的看着顾玄，还以为他是被气狠了，怒极而笑，但顾玄只是想阮唐了。
他将钥匙扣握在手里，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照片外面的一层玻璃，抬眸对韩亚道，“你自以为是的精英、专业，其实比不过我女朋友陪着我上两节课，自学几个月的效果。
实不相瞒，我大学时接的一些案子，有一半都是她做完物理题无聊时打发时间做的，你口中不懂行业规矩不了解法律的人，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经甩你几百条街了。
评价她，你不够格。
哪怕你继续在这行业磨练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