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近乎冷酷地看着那个人从滚动的球上跌了下去,掉在气垫上。
或许对别人来说,他很强。
但也到此为止了。
佑佑将目光转移到对方剩下的两个人身上。
还有两个。
……
京都交流会过去了一半,佑佑第一次这么引人注目——不,是第二次。第一次应该是交流会第二天,佑佑一个小时结束线球女单比赛那次。
但到底没有这次影响力大。这大概算一种歧视吧,只是不显眼。
上午的比赛当然赢了。逆风翻盘是挺有趣的,但只看结局的话,水木赢了,好像也只是很普通很寻常的一件事。
人们很多时候并不关心过程。
下午的辩论赛,佑佑“照本宣科”了一通,可能是上午残余的气势尚未褪尽,莫名其妙地就镇住了场子。
同组的人表示很满意,不需要队长做太多,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够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吧!
近距离体验了一番传说中的“唇枪舌战”,佑佑似有所悟。
辩论果然很有趣啊。
点明方向,寻找漏洞,攻击与防守,记录总结对方的失误。
和旁观的感觉不太一样。
口误是硬伤,还有用词不当,都会被追着打。
还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进行天马行空式思维扩散的三辩,实在令人佩服。
第四天就这样过去了。
然后到了第五天。
几项赛事纷纷迎来了半决赛,决赛,或尾声。
今天水木有两场线球,混双和女单。目前的战绩是一胜一负一平,差强人意,只能期望今天好好发挥。
上午是知识竞赛的半决赛,大约是为了照顾观众普遍想看“秀”的心理,佑佑接到一则建议,希望她能当首个答题的学生。
“决赛的时候选择权还是会在你手上。”
哦,本来谁先谁后是佑佑说了算的。
表演的性质比较严重呢。
佑佑想着。
怪不得名字是“交流会”。
怪不得是文化部不是科技部。
怪不得题库包含了那么多“无用”的东西。
纯粹来看热闹的吗?
回忆起杨老师颇为慎重的样子。
佑佑搁置了这个想法。
那,难道是来选人的?
可是这样比……又能选到什么样的人呢?
球缓缓地升起,佑佑清空了脑中的杂念,开始全神贯注地答题。
今天的对手可能是运气好,苟上来的。他们组坚持最久的也没超过20分,另外两个甚至没能在佑佑得六分的时候拿到五分,早早地就输了。
总结:碾压式的胜利,完全的个人秀。看头嘛,大概有那么一点点吧。但也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已。
线球混双赢了。佑佑交替了看护同学,看完了女单的全过程,结局是6:3赢了。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三胜一负一平,最后一场男单无论打得怎么样,都不会有影响了。
挺好的。
就算是友谊赛,谁又愿意输呢?
佑佑陪那位女队员回到水木的集中点后,她得知了一个消息。
“我们,拿了第二。”不知怎的,面对小队长,不由自主地就产生了一股惭愧的心情。
“啊。”佑佑应了一声,“第二啊。”
“是的。”
“……非常抱歉!”那三个人忽然低头,齐齐鞠躬。
佑佑眨了眨眼:“请不要这样。”说着,伸出手,以他们无法反抗的力道,把三个人依次拉起来掰直了。
三人: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