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上呢?
路上的监控里有没有他们?
他们为什么要改变行走路线?
他们后来是往小区里面走还是往小区外面走?
佑佑紧闭着双眼,试图回忆起那几个人的容貌。但她当时只是扫了一眼,除了领头的女子她还记得长什么模样,其他人都只是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强行刻画的话,也不知道大脑会不会欺骗她,捏造一些线条轮廓出来。
佑佑跳过这里,转而去想那条路线上的监控。那个时间段是有人经过的,是路人,还是那群人中的一个?
佑佑开始痛恨自己为了减少记下的东西而目不斜视、不多看一眼的习惯。早知道有今天,她一定会记下目所能及之处所有的人都长什么样!
佑佑有些心乱。她穿衣洗漱完毕,下了楼,牛奶也没喝,只抓着一个三明治就出门了。
时间尚早,路上没什么人。
佑佑没心情去晨练,她想了想,往昨天去过的监控室走去。
监控室里有三个人在值班。
佑佑说明来意,但他们不让佑佑进屋,叫她赶紧回家,不要一个人在路上瞎逛。
佑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却看到心急如焚的秦月。
“沐恩……”
“秦!佑!”
佑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秦月,他好像红了眼眶。
秦月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了出来:
“佑佑,我跟你讲。左妖不见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可能这个小区就没有那么安全。我们还没有找到左妖。我们不能失去你。”
“佑佑,我们不能没有你。”
半晌,佑佑方点了点头。
不一样的。
他们都不知道。
这怎么会一样呢?
她之于秦月,和左妖之于自己,是不一样的。
秦月他们顶多是拿自己当女儿看。
左妖是她的宠物。也是唯一一个能与她用“那种语言”交流的。
那是她与生俱来、无师自通的语言。
这语言对她来说是回家的钥匙。
她靠这辨认同乡。
她曾想过从左妖那里知道点什么。
但她后来不这么想了。
在这个世界上,她会认识很多人,会和很多人分别。只有左妖,认她为主,是她一个人的宠物。
她们理应相依为命,永不分离。
她们怀揣着共同的秘密,暗暗期待着,或许有一天,能回到那个她最初诞生的地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左妖不在她身旁,且生死未卜。
*
在项斯年的劝说下,秦月还是放行了。
“你一个人要小心,不要去偏僻的地方,不要在湖边走,遇到危险赶紧跑,记得按这个键,我们会马上过去救你的……算了佑佑,我还是跟你一起走吧!”
佑佑把通讯器和居民卡放在衣兜里,拉上了拉链。她摸了摸秦月的脸:
“沐恩,不要担心,我只是在小区里走一走而已。你们不是还要忙吗?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项斯年公司里有急事,秦月要在今天早上九点赶到警局。
“那你早点回家,我马上就回来,居民卡、通讯器都带了吗?”
“带了。”
“有事情一定要联系我!”
“嗯。”
终于送走了项秦二人,佑佑穿上鞋子,关门往外头跑去。
她想了想,往小区里面走去。
左妖当年的出现就很蹊跷。
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等左妖恢复了意识和行动力,是不是又能找到她呢?
可是……
万一带走她的人是想把左妖切片做研究呢?
佑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扫视着路上的行人与来往的车辆。
*
左妖再次睁眼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疲惫。
可恶!果然长得好看的除了主人以外就没几个好东西!
这里又是哪里?
左妖转了转眼珠子。
“啪!”
灯亮了。
白露走进实验室,看着被关在特制的管子的左妖,眼里放出了光芒。
她可真幸运!
昨天白露看到左妖,就很想把它带走。
直觉告诉她,左妖一定是个难得一见的宝贝!
当时随行的几个人都没带什么吃的,只有两板巧克力和几颗糖果,没想到这家伙刚好喜欢吃糖,轻轻松松就把它叫出来了。
奇怪的是,超大剂量的麻醉剂都没让它昏迷。当时有人想用布条蒙住它的眼睛,结果被挠了一爪子,布条也被吞掉了,她几乎以为要没办法了,左妖突然又昏过去了——
这不是如有神助么?
监控和左妖身上的标记白露都让人去处理了。
她昨晚光是安置左妖就废了好大的功夫,这家伙的牙齿也太厉害了,直接啃坏了她三个管子!
白露心疼得要命。
虽然她爷爷有很多好东西,但是这里只是她偶尔用的实验室,器材有限,要不是左妖啃了三个管子然后又昏了过去,她就要不得不去找她爷爷帮忙了。那一定会被她爷爷骂死的!
白露只化验成功了左妖的毛发,她发现那白毛与植物组织极为相似,也就是说,左妖可以在阳光下进行能量转换,让太阳能供应支撑它的生命活动。
也不知道这身皮毛是用什么合成的。
白露也尝试过化验左妖的血液。但是抽血就抽了半天,最后抽出来的液体直接腐蚀了针管,还把那台化验机给搞报废了。
虽然付出了不少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