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很冷漠啊,这和你在外面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男人倒也不介意,继续调侃她,但也顺从的从她的床上下来。
等他走到她的身边之后,从他的修长白皙地手指里紧接而来的是一道密令。
“主子下命令了。”
苏妍冷着脸看完这道密令,男人撑着下巴看着她,就算隔着面具也能想象这面具后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你打算怎么做?”他询问将纸条烧了的苏妍。
苏妍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起身从衣柜的隔层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裙子与一个雕刻精致的白色面具。
“主上亲自下的命令你能怎么做?”她甚至不屑回答这个白痴问题,反问了一句。
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似乎十分欣赏她这个样子。也许是因为在他面前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
“我要换衣服了,滚出去。”苏妍小心翼翼的合上了衣柜的隔板,然后抱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
男人跟着她走到屏风附近,却只是背靠在屏风的另一边,“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那是在训练的时候逼不得已的,我都说了让你忘了那件事。”
苏妍反驳他,曾经训练的时候受过伤,当时只有这个男人在身边,所以他的确看过她身子。
不过当时只有九岁,和现在不能比。
“怎么?要为大皇子守身如玉吗?”
男人眯着眼看着门口,语气里有一点点嘲讽,还有一点点不愉快。
“和你没关系吧?”苏妍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把最后衣服上的腰带系好了。
“的确和我没关系,但是你确定那时候救你就是风南意吗?”
男人语气显得风轻云淡,却意味不明。
“你想说什么?”
苏妍的语气瞬间变冷,虽然那件事以后再见到风南意已经是好几年后的事情,当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过她还是清晰的记着那个小男孩腰间的令牌。
金色的令牌上刻着的那个“意”字。
男人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冷漠,而是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想说那时候救你的人是我,你信吗?”
苏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男人已经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她的怒意了。
“你应该还没有瞎到看不见门在哪里吧?”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是说真的。”
“你训练的时候我见过你的脸。”苏妍漫不经心的回应,“而且这个玩笑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那都离救你了过多久了?像我这种越长越俊俏的人下一秒就能让你迷上我。”男人看着换上了白衣的她,眯着眼睛笑着回应。
“我都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说这句话的。”
她戴上了面具,打开了房门。
小米已经早早地在门口等着她了,“小姐。”
“这次我和白殊去就可以了,你留下来好好照顾韵之和云归。”她说,白殊就是在她身边的男人。
“诺。”小米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男人察觉到了小米的目光,语气里带着俏皮:“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要是能碰她的话,她早就被我吃干抹净了。”
小米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她们离开了别院,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就去忙活了。
躲在走廊拐角的方韵之在确定小米离开以后小心翼翼的回了房间,她手里还拿着伤药和纱布。
刚刚那个是仙女姐姐吗?为什么给人感觉不一样了?似乎就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带着面具,方韵之还是能够认出来苏妍的身形。
她想去询问却没有这个勇气,最后揣着满腹疑惑抱着方云归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床被子还有床垫,桌上放着食物和便条。
“吃食放桌上了,床铺醒来以后你就自己打理吧。另外小姐这几天心情不好,你不要去打扰。好好休息,饿了就去厨房弄点吃的。”
便条是小米留的,看到这句“你不要去打扰”,方韵之可以肯定之前离开的就是仙女姐姐。
另外一个人看起来像个男人,会是谁呢?
……
“殿下,南方边境的一些山村遭到了悍匪的洗劫,据来报一个月以前又有三个村子无一生还。”
陆将军的声音铿锵有力地响彻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为何会突然有悍匪横行?”风南意看到那奏章不禁疑惑,这几年在风尚尘的管理下治安十分优良,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
这时又一个大臣走了出来,“回殿下,南方突发水灾,据线人来报是因为知县私吞了修筑水坝的银两所致。后来被灾情所连累的几个村子里的住民便成了一伙山匪。”
“话虽如此,也不至于血洗这么多村子吧?”风南意皱眉,总觉得事有蹊跷。
这时候苏相走出来发言:“殿下是不知受到那些天灾的灾民是如何丧心病狂,只要能够活下去他们不惜任何代价。”
风南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此事就交给陆将军全权处理。”
“臣领命。”
陆澋修上前领命,除了这件事情以后也就没有别的大事,风南意就结束早朝。不过单独留下了陆将军一人商量这次平定山匪的事宜。
“陆将军如何看待这次山匪的事件?”风南意询问,语气里还带着对长辈的尊敬。
“臣觉得,这次山匪横行有所蹊跷。虽然以往也有悍匪屠杀村庄的先例,但都是边境上一些穷凶极恶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