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肋骨断裂。
“唔!”
又是胸口受创。
伸腿横扫,可惜这些石人的身体比任何一种物体都要来的坚固,横扫的结果,显而易见。
腿疼,肚子疼,胳膊疼,胸口疼......,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唰!”
寒光流动,长刀由灰烟中朝她头顶劈来。
“挡!”
她迅速的举剑抵挡,两两相撞,剑韧度比不上长刀,没有丝毫预兆的被斩断。
剑锋的那一头飞了出去,撞击在其他石人身上,发出砰砰铛铛的响声。
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刀刃近在咫尺,额前碎发被寒光拂过,转瞬即断。
黑曜石般的瞳仁在这一刻缩小,微微侧头,那一刀直接划在肩上。
“唔!”
她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一圈,险而有险的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轰...轰...轰...。”
石人如泰山般的脚掌一步步的踩向地下滚了几圈的楚元阳,她滚向哪里,那铁一般的脚板便踏向哪里,所到踏之处都被踩出了一个个深深的凹坑。
被利刃划伤的肩头溺出惺红的血液,沁透了肩上的衣衫。
背脊抵在坚硬的石块上,她停止了翻滚的动作。
头顶上方遮住一片阴影,她想也没想,条件反射的如泥鳅般向下滑动。
“轰!”
方才脑袋停留的位置,已一片狼籍,可想那一脚的力道若是落在她头上定然脑袋开花,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待她感慨,危险再次袭来,她双手按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下跃起来,可惜飞来横祸,石臂如钢筋雕塑的般,横臂打在她的胸口。
本就断了肋骨的地方更是伤上加伤,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曲腿仰腰,在地下滑行,顺溜的从三个连排的石人胯下钻过,躲过另一个石人的袭击,离长长的阶梯又近了一步。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会被玩死的。”楚元阳迅速的从那石雕将军的腋下钻过,苦着脸问毕方。
“灵力使不出来,五行元素对这些冰冷的死物又无用,还能怎么办?既然是摆的阵法,那么,只要找出破阵之法便可以迎刃而解。”
“你这不是废话嘛!如何破?”楚元阳有点想掐死毕方的冲动。
“以吾看,应该在这个带头的石人身上。”
“那个个子最大带着满身煞气的石人将军?”
“不错,就是那个大个子。”
没办法,打不过也只能死吗当作活马医,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找不到阵眼?
“铛!”
手中仅剩的半节长剑被无情的磕飞,细嫩的虎口被震的发麻,磨破皮的肌肤火烧火燎的发疼。
来不及喘口气,那大个子“将军”一旁的石人伸手抓向她,而“大将军”手中的长刀也随之而至。
情急之下,她双腿跳起来踢向那个抓向她石人的肚子,却力量不足反弹在大将军挥来的长刀下,她眼底异光一闪,在空中翻滚了几下,虽幸免了刀下亡魂的下场,却一下摔在“大将军”的身上。
“轰....!”
一块块的石头如被拆了零件般,倾泻了一地。
紧接着,整个空间内的石人都像是被点穴了般,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混身仿佛散架了般的楚元阳,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堆乱石。
沾满泥灰的手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圆柱型的石块。
在她摔在“大将军身上的那一刻,顺手抠出了那个藏在大将军胯下的石块,这玩意早在先前打斗之时她便发觉石人与“大将军”的石雕似乎不太一样。
为了验证这个结果,平白的挨了石人好几拳。
不过,好歹不辜负自己的付出,总算连本带利的都收回来了。
“咳咳!”
捂着发痛的胸口咳嗽几声,唾沫夹着血丝从口中飞出。
她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从怀中摸出一粒清心丹,吃下后体力恢复了不少。
缓缓从地上爬起,走了两步,弯腰从乱石中拾起“大将军”所使的长刀。
长刀的重量不轻,为了节省力气,只能在地下拖行在石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刀痕。
一步一个脚印,好不容易拖着长刀来到了对面的台阶前。
想了想,她还是翻手把长刀收入了储物钱袋中。
一如之前的情景般,一眼望不到头的灰白台阶格外醒目,似乎台阶的另一头通往九重宫阙。
呼吸开始沉重,脚下却依旧稳如泰山。
在一呼一吸的瞬间,只听得脚下咔咔咔几声脆响。
成千上万支剑羽如毛细雨般从四面八方嗖嗖嗖的射出来。
情急之下,她仰面空翻几个跟斗,整个人如葫芦般由一块块阶梯上滚落下去。
几个时辰的攀爬却在转瞬之间回到了原点,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这也是该庆幸,刚才从另外一边阶梯下来时没有机关暗箭,不然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躲过了。
再次踏上台阶时,她心中已有了计较。
若实在不行,就用了防护符跟品阶底一些的瞬移符。
台阶无迹无痕,干净的仿佛如新砌的般,方才具有攻击性的箭羽早已不见了踪影。
伸手执符,毫不犹豫的给自己拍下三品防护符,缓缓的踏上另一个台阶。
这防护符的效果大约可以持续一盏茶的时间,也就是说,她必须要在一盏茶的功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脚下的步伐踏出的声音,与心底的心跳声相呼应,难免令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