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均生不一样,他会很伤心。
陆家父母的伤心只是暂时的,但陆均生要是伤心,那是会留疤痕的。
她害怕陆均生伤心。
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放在手里摩挲了很久,也没有勇气给陆均生打电话。
乔安自作主张的和慕锦年结婚,她能坦然的面对任何人,唯独没有办法面对陆均生。
陆均生对于她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在她生命垂危的时侯,一直是陆均生陪在她的身边。
在美国治疗期间,也一直是陆均生伴在她身边。
他是她最亲的家人,是在失去一切的时侯,出现在她身边的一颗救星。
她曾经说过,二哥是她永远的亲人。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永远都是一家人。
现在她结婚了,陆和平夫妇,陆均瑶都不能接受,更何况一直对她有男女之情的陆均生了。
一直对陆均生心存愧疚的乔安,都不敢和陆均生联系。
坐在床上,头疼的快要炸开了,伸手抱着头,在床上打滚。
疼的她额头冒冷汗,手机响的时侯,她差一点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接通电话,她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电话是慕锦年打来的,跟父母表明了态度后,他就把父母给送走了。
送走了慕远山夫妇的慕锦年,不放心被陆均瑶带回陆家的乔安。
给乔安打电话,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他担心的问,“安安,怎么了?”
“没事。”乔安侧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在耳朵上,也不用手拿着。
声音很弱,明显能听出不舒服,他特别担心她,“听你的声音,像是生病了,我不放心你,我现在去接你。”
听到慕锦年说要来接她,她立刻伸手握着手机,说,“你别来,我在这儿挺好的,真的没有生病。”
“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慕锦年说道。
听到这话,她是心喜的,可仔细一想,他父母不同意,他又能怎么办了。
就像郑文丽辱骂她,慕锦年能做的也只能口头上阻止加威胁,别的也没有办法了。
又不能像对待别人那样,挥动着他有力的拳头。
乔安沉默不出声,慕锦年说,“你要相信我,我说的不是虚话。”
“他们要是不同意,大不了我离开家。”慕锦年觉得自已这个年龄,玩离家出走这一套,有些幼稚了。
可除了这样,他还能怎么办了。
父母这样紧逼着,难道他真的如父母的愿,和他心爱的姑娘离婚。
电话里传来乔安的轻笑声,“别这么冲动,这么大人了,用离家出走来威胁父母。”
“不是威胁,是真的,我和谁结婚,是我自已的事情。”
“他们看不惯,不同意,那只好分开了,他们过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日子。”慕锦年是不管父母怎么想,他都不会和乔安分开来。
乔安嘴角扬着笑,只是头疼她没有力气笑出声。
“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相信我。”慕锦年害怕乔安的心动摇。
她不在他身边,他没有安全感。
也没有把握,她不会在陆家人的怂勇下离开他。
慕锦年很迫切的想把乔安给带回来。
陆均瑶现在一心想拆散他们夫妻。
“安安,别听均瑶的话。”慕锦年怕乔安着了陆均瑶的道,听信陆均瑶的谗言。
“嗯。”乔安睡在床上,身体往一起蜷缩着。
头越来越疼,泄也有些不舒服。
整个人扭曲着,就像医院里那些受尽癌痛折磨的病人。
她伸手揪紧床上的床单,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道,“我要去洗手间了!”
听到乔安说要去洗手间,慕锦年说,“嗯,好,夜里记得起来换姨妈巾。”
“嗯!”疼痛让她顾不上害羞,直接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乔安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备用的卫生棉,她弄好后出了浴室。
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睡觉。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她困的睁不开眼睛,对于这吵醒她的电话很不悦。
听到电话那端带着睡意的声音,慕锦年说,“乔乔,再不起来去洗手间,衣服该脏了。”
慕锦年知道乔安,一但睡着就不容易醒,所以他掐着点给她打电话。
她在他身边的时侯,都是他在半夜叫醒她,现在不在他身边,他就打电话提醒她。
“噢!”她闭着眼睛应声,人却睡在床上没有动。
她爬不起来,又累又困。
“快起来,别再赖床了。”慕锦年知道她此时正闭着眼睛赖在床上,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了解她的习惯。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赖床,一个有失眠症的人,好不容易才睡着,当然不想醒来。
每一次醒来,都很难入眠。
每一次他都耐着性子哄她,常常是哄了很久,才能把她哄睡,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把她扰醒。
怕她在半夜醒来,晚上他不会让她喝太多的水。
他在半夜醒来,也是轻手轻脚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她每个月来大姨妈,一开始他都是叫醒她,但这次他学着帮她换,所以她呆在他身边的两晚,他没有叫醒她。
现在他不在,她怕她把衣服弄脏了,最主要的是怕她睡不好。
“起来了吗?”慕锦年在电话那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