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它如何努力往前,换来的依旧是一次又一次的回撞。巨蟒冲刺了几次,猛然觉得身躯隐隐发痛,回头一看……

可不是?双头蟒长长的身躯在一棵大树间缠绕,上上下下打了两三个结,会觉得痛正是因为绑得太紧,终于压迫到它迟钝的痛觉神经了。

“哎呀!你怎么老去撞树呢?来,让我瞧瞧。”耐达依关心地走近双头蟒,换来双头蟒紧张地蛇信猛吐,嘶声大作。

耐达依对双头蟒的威胁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关心

“哎呀!真糟糕,打结了呀!”耐达依甚是怜悯地道。

“都怪你,何必对我苦苦相逼呢?你不追我,我也不会带著你兜圈子呀!”耐达依很遗憾地摊摊手。

“而且,你也太没有自觉了。你瞧瞧你,也不想想你是蛇呀!怎么也跟著我这个“人”到处转呢?所以,这实在不是我的错啊!”耐达依继续对双头蟒晓以大义。双头蟒还是一样嘶嘶猛叫,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原来,这巨蟒在刚才那好一阵的追逐中,让耐达依带著飞快地兜兜转转,身体竟因此缠在假树枝干上,动也动不了。更绝得是,它还是缠在同一株。

耐达依绕著双头蟒走了几圈,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还不忘出口揶揄

“其实我也满佩服你的,你这些结原本也没打这么紧,可是你不知道为什么硬要把它们拉得这么紧,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其实,耐达依当然知道,这是因为双头蟒皮肉太过粗厚,痛觉不敏锐才造成这样的“惨剧”,不过他还是很故意地装做不知道。

双头蟒大概作梦也想不到,皮坚肉厚这个本来让他引以为傲的优势,这时竟会成为它失手被捕的原因。

或许是双头蟒也明白他败得有多冤枉,因此更是猛力挣扎,“嘶”声大作,连带摇得假树簌簌摆动。

见双头蟒挣扎得厉害,耐达依竟悠哉悠哉地坐到地上,双手托腮,好是天真的问

“很不舒服吧!想不想我放了你?”

巨蟒“嘶嘶”回应。

见状,耐达依忽又皱起眉头道

“可是,我瞧这几个结很难解哩!我要是放开你了,说不定你还要反咬我一口哩!你说会不会啊?”

耐达依口气虽然为难,但两颗眼珠子却团团乱转,一看就知道心里一定又再打什么鬼主意了。果然,他的下一句话就将他的企图表露无遗。

“我当然也很想放了你啦!但是,我觉得如果你能永远绑在这里,应该也满有趣的。你说是不是?”耐达依虽然用商量的口吻,却在心里转著恐怖的念头。

这次巨蟒似乎察觉不对了,“嘶”声更大,巨大的蛇身也不停扭动挣扎。

就在躲在一旁从头惊讶到尾的鉴院人员开始考虑,该不该出面阻止耐达依非人性的做法时,耐达依似乎也想起来,只有活捉才算过关。因此,他遗憾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道

“可是,我忽然想到好像不能让你永远挂在这里。我想,还是以后遇到你的亲戚朋友时再这么做吧!”口气很是不舍。

双头蟒似乎也察觉危险远去,嘶声弱了下来,本来凶光毕露的墨绿色大眼,如今也闪动著委屈求饶的光芒。

可惜它的敌人似乎天生缺乏同情心,完全没有理会双头蟒求饶的眼神,反而自顾自地盘算著。

现在该怎么交差呢?耐达依看著已然缠死在树干上的双头巨蟒,很是苦恼。他不打算解开它,当然,不容易解开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他这个旷世佢作这么快就没了,依他想,这种大作最好是公开展示最好了!

于是,耐达依稍一沉吟,便想到如何兼顾展示与交差了。只见他举起右掌,在一旁鉴院人员大惊和双头蟒惊悚的嘶叫声中,斜劈而下。应掌,一棵合抱大树顺著切口,斜斜倒下。这棵巨树,竟然一掌便被“劈”倒了,树干切口光滑地叫人心寒。

耐达依以掌做刃,截掉多余的枝干,双手一抱一甩,扛著缠著巨蟒的枝干走了!于是,在门外等候的铁战,看到的就是耐达依不辞辛劳地扛著树干出来,树干上还缠著被吓昏的双头蟒。

铁战跟几位鉴院同事忙碌了好一阵子,仍旧没解开双头蟒的结。正苦恼著如何处理时,又看到另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个人倒是醒目,一头红色乱发,配上壮硕的身材,很是威风。可惜这么威风的人此刻却是垂头丧气而来。

“哈!大块头,你也出来啦!”耐达依精神地主动开口招呼。原来这壮汉不是别人,正是汉斯。

汉斯抬眼看了耐达依一眼,叹了一口气,马上又垂下头去。

耐达依哪里见过鲁汉汉斯这么丧气过?这反应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只见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端详著汉斯。

这一看,可看出点端倪来了。可不是,汉斯身上衣服斑斑点点,都是血迹,这可是进去前没有的。看汉斯的模样也不像受伤的人,那么,血迹从何而来呢?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尾倒楣的双头蟒了。

“我说,汉斯啊!你该不会把那条大蛇给弄死了吧?”耐达依口气很同情,表情很遗憾,可惜那眼神中闪动的分明就是兴灾乐祸的光芒。

可惜,汉斯完全没发现同伴假意的关怀,闻言还道耐达依真为他觉得难过呢?因此,他很诚实地道

“那条蛇把老子绑住了,老子想挣开,它就断了。”汉斯越说越是委屈,一个粗莽大汉此刻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满脸懊恼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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