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了几秒。
冷月眸光冷而燥的,直直的逼视着近在尺咫的夜九宸,冷不防的开口。
“夜九宸!”
夜九宸心神一动。
每次她连名带姓叫自己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事实证明,夜九宸的猜测完全没有错。
“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
“临安城郊,法华寺。”
“见到什么人了?”
“法华寺的主持,圆慧。”
“还有么?”
“没了。”
“行!”
冷月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门口的位置,面无表情的打开门,随即给了夜九宸一个“请”的眼神。
夜九宸黑眸眯了眯。
自己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毫无保留和和盘托出了。
小月儿这是还没解气还是怎么的?
“态度端正,表现良好。”
冷月言简意赅的给夜九宸今晚的所作所为,做出了评价。
换言之,她已经不怎么生气了。
毕竟,身为女孩子,怎么能那么小心眼,抓住一件事就揪着不放呢?
听冷月这么一说,夜九宸今晚始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薄薄的嘴唇向上轻轻一挑,夜九宸起身走到冷月面前。
“饿么?”
“饿!”
中午就没吃什么,点心还让梁浅那个狗东西全都塞了,这都晚上了,能不饿么?
看着冷月绷着小脸的模样,夜九宸不由得伸出手,宠溺的刮了一下冷月的鼻子。
“等着。”
冷月:“……”
要死了,老对大佬做这样的动作,我不要面子的?
想到这里,冷月目光不禁冷了几分。
可惜,夜九宸已经旁若无人的,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冷月想了想,再次:“……”
算了,反正大佬人设也崩的差不多了。
爱咋咋地吧。
这么一想,冷月随即破罐子破摔的将门一摔,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重新将自己窝在软塌上。
……
西凉国太子府,今日有些热闹。
江听白平日里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爱听听戏,听听曲什么的。
只是,碍于他的身份,不能经常前往戏园子和歌舞坊,所以,便自己养了几个戏班子和一群歌舞姬。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原本湛蓝色的天空,也已然被一片墨蓝所取代。
江听白身着月白色的锦袍,披着狼毫的披风,窝在黄花梨木的藤椅上,腿上放着暖炉,手中握着酒盏,整个一副悠然自得的翩翩贵公子形象。
面前的戏台上,名伶小官正在卖力的唱着咿咿呀呀的戏码。
可是江听白却兴致寥寥。
片刻,一个弱冠年纪的男子小跑着,一路跑到江听白身边。
“太子殿下。”
江听白懒懒的抬了抬眼,随即将手中的酒盏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懒洋洋的开口。
“怎么样,还没有消息么?”
“回太子殿下的话,说来也奇怪,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排查进城人员,但是却没有发现您说的那几个人、
可是今日,临安城内,新开了一家歌舞坊。”
江听白表情有点燥。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冷月就这么沉得住气?
父亲和祖母可都在自己的手上,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这是吃准了,自己不会拿她父亲和祖母怎么样,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是吧?
太不爽了!
心里不爽,江听白自然要将胸口那股憋闷的气,从别的地方撒出去。
江听白目光微冷的朝着男子淡淡瞥了一眼。
“你什么时候,也对这些风月之事如此感兴趣了?”
江听白话中有话,男子自然听得懂。
“太子殿下恕罪,属下一心为了太子殿下,绝对没有旁的时间去理会那些个污糟之事!”
男子急着表明自己的中心和态度,江听白却不为所动。
“行了,接着说吧。”
“属下该死!”
听出江听白语气里的烦躁和不耐烦,男子立刻躬身:“只是太子殿下,这家歌舞坊的经营模式,和您曾经说过的,有些类似。”
听男子这么一说,江听白一双慵懒的快要阖上的眼眸,才稍稍睁开了一条缝隙。
“哦?”
“这家歌舞坊,是今日午时开业的。
每天只接待十位顾客,每位客人需要提前购买进门的牌子,而且这牌子的价格,可够在其他歌舞坊或是烟花之地,消费一个晚上了。
但尽管如此,今日这家歌舞坊的生意却尤其的好,居然真的有人花高价去争抢那只有十个名额的牌子。”
男子说到这里,江听白一双星目已然完全睁开。
每天限定接待客人,进门需要购买牌子。
这他妈不就是冷月得矗
“而且主子,属下还打听到另外一件事。”
江听白此时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慵懒与烦躁,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底光华流转。
“什么事?”
“听说,醉红楼的老板罗小玉,今日午时在这家歌舞坊开业的时候,曾经派人过去闹过事。
具体怎么解决的不知道,但是现在的醉红楼,已经是这家歌舞坊的分支了。
而这个罗小玉,原本在临安的花街柳巷,也算的上是一个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是现在,却甘心情愿的去给一个新开业的歌舞坊做事。
主子,属下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同寻常。”
江听白听到这里,心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