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为她还死死的攥着双拳,没让自己直接暴露。
费皇后却是眉心几不可见般,微微一皱。
“知道朕为什么让你跪下么?”
江行烈洞察一切的眼眸轻轻扫过江听白。
“回父皇的话,儿臣不知!”
“不知!呵!你是不是觉得很冤枉?”
“父皇要责罚儿臣,一定是儿臣有让父皇不满的地方,儿臣并不觉得冤枉!”
“倒是会说!”
江行烈随意的看了一眼,将目光从江听白身上收回,看向了一直死死低垂着头的费雅茹。
费雅茹虽然没有看江行烈,但或许是江行烈的目光太过直接锐利,也或许是她原本就心虚,所以直觉的,就觉得江行烈是在盯着她。
费雅茹死死的咬着唇瓣,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费皇后见到这副架势,眸光不禁一闪,不等江行烈开口,直接就躬身向江行烈。
“臣妾请皇上责罚!”
听闻了费皇后的话,江行烈的目光顿时变得柔和了许多,上前亲自搀扶起费皇后。
“皇后快快请起,皇后又没做错什么,朕为什么要责罚你?”
“事情出在臣妾的凤栖宫,无论如何,臣妾难逃其咎。”
江行烈抿唇笑了笑,“如果非要说皇后难逃其咎,倒也不算冤枉了皇后。”
冷不防的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江行烈突然瞪向费雅茹。
“毕竟,是你侄女犯的错!”
江行烈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费雅茹就算是再想要置身事外,怕是也不可能了,但她时刻牢记着费皇后之前的交代,所以努力压下内心的恐惧和慌乱,连忙跪在江行烈面前。
“皇上,臣女愚钝,实在不知道臣女犯了什么错。”
江听白一开始就有些怀疑今日之事和费皇后脱不了干系,但是倒没有想到会是费雅茹,毕竟,费雅茹和冷月今日才第一次见面,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理由会让费雅茹不惜冒险动手。
可江行烈突然这么说……
江听白皱起眉心,冷冷的看向费雅茹。
“不知道么?”
江行烈饶有意味的说了一句:“你当真以为,冷月什么都从那个假太监的口中审问不出来?”
“皇上!”
江行烈的话让费雅茹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抬眸看去。
而江行烈握着费皇后的手还没有松开,此时更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用力握了一下。
“你们,真的是让朕不省心啊!”
……
皇宫密牢,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传闻,进入到了这里的人,几乎没有能够活着走出去的,即便走出去了,不是已经变成了残废,就是已经变成了疯子。
漆黑幽暗的石室内,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墙壁上窄小的窗子透进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墙壁上到处都是斑驳发暗的痕迹,空气里全是潮湿和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冷月从前对这种环境是没什么感觉的,毕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的人。
但是现在或许是怀有身孕的关系,冷月只觉得胃里有些翻腾。
身体不舒服,冷月的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整个人就有些燥。
夜九宸也察觉到了冷月的异样,不由得有些担心。
“月儿,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就好。”
“我没事。”
冷月回了一句,随即看向此时还被绑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假太监。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磨磨唧唧,明人不说暗话,我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所以你配合一下,我们速战速决!”
假太监:“……”
这么别具一格、直接了当的开场白,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问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