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叫你断掉了,有些事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你个傻姑娘,一心往火堆里飞,遍体鳞伤,就醒过来吧,大把的好男儿让你挑。”夏蔓儿细心劝到。
只是女子一想起前因后果,哭的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我没有的,上天不曾给我,我该有的,上天呀,给我吧,我放下了仇恨,放下了希望,带着我的爱情在黑暗里栖息,你连让我沉沦的机会都不给?
“静珠?你别伤心!”苏画弱弱地说了一句,还没到人耳朵里,就被吹散了。苏敬站在一旁:“静珠姑娘,苏大傻子问你好点没?”这一吼在黑夜里特别响,像陨石落地砸得苏画不能人事。
“苏敬,你……你给我闭嘴。”苏画急得面红耳赤,可又打不过自己妹妹,只得站起来,脚紧绷,手紧紧靠在腰两侧。
哎,如此弱懦,怎么跟大气得体的凉晖比?
夏蔓儿憋得不行,逑一命也笑得拼命堵住嘴,还是有嘻嘻哈哈的声音流露出来。
静珠沉浸在悲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整个人在诙谐的气氛里融不进去。
钟情奉站在那儿看着可怜的姑娘,一张冰脸看不出情绪不好,只是夏蔓儿和逑一命两个人闹得欢腾,没心没肺,他们怎么知道有些人生来就卑贱的痛苦,比静珠还要痛一万倍,难以估计,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当初的事,棱角竟然有些模糊了……心软果然是最没用的东西。
“哥,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来你来传达自己的想法。”苏敬看到自己哥哥打不过自己就开始禁闭自己,怕了!
苏画委屈的看着苏敬,嘟点嘴更好了。
“我不说,你说吧!”苏画默默走掉,走到逑一命身旁,逑一命与夏蔓儿对视一眼:这老男人在身旁,不能明目张胆笑呀!
于是两人偷偷移走,而苏画竟然毫无意识跟上来,额?继续移,苏画丧丧地跟上。
夏蔓儿跟逑一命都要给他跪下了,大哥,可怜我们,让我们在家紧张的气氛里好好笑一下好不好,但是苏画就死跟着他们两个,夏蔓儿和逑一命抱着痛苦。
钟情奉本来郁郁寡欢看到两个人被无意地收拾得妥妥帖帖,也不免高兴起来。
快乐就那么一点,你的悲伤就等于我的快乐。
欧阳闲弦笨手笨脚,把那些肉撕烂,和着米煮了一碗糜肉粥,送到静珠前面。两个活宝看见了,屁颠屁颠跑过来,想要分一勺,喝粥总是比撕肉来的轻松的。
你说人跟人差别咋那么大那
欧阳闲弦没理他们两个,“姑娘,吃一点吧,这冬天还没过去那”
“屁,开春了!”夏蔓儿在一旁,找死地添一句。被敬姑拖到后面去,“逑一命救我!”夏蔓儿被拉扯的拼命呼唤队友,可惜队友是个选择性耳聋的傻子。“我真是瞎了眼!”
静珠肩膀一抽一抽的,“对不起,我停不下来,我的心好痛呀,你们说,我和凉晖这辈子是不是都不能好好说一句话了?”静珠眼睛哭的肿肿的,眼泪没有开关似得往下流,“我一想到这个,就好痛,我真的看不到一点光明呀!”
“姑娘呀,你先吃东西,吃完了,我们才有力气好好想问题不是吗?”欧阳闲弦真是替她作急,一个臭男人,何必那这一堆里面的人比得上的多的去了,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真是没脑子!但是欧阳可不会说出来,她还是好言相劝。
静珠身旁一边逑一命看着粥,一旁苏画看着人,离两尺远就是动起手的夏蔓儿和苏敬,已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钟情奉。
夜晚似乎把黑幕又往下压了压,夏蔓儿打了个哈欠,困得不行,也不想跟苏敬打打闹闹了。
静珠也拿起粥喝了一口,夏蔓儿看着空空的草地,有点绝望:“我们怎么休息呀!”
这真是一个大问题,至少逑一命响应了号召。
“嗯?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咱们怎么休息?”逑一命又跟夏蔓儿站在统一战线。
“欧阳闲弦是买了被子,可也只算了五个人的,另外三个人怎么办?”夏蔓儿首先发难!
“我要回去!”苏敬举手示意,“哥,你那?”后者不说话。
“哥,你给个痛快话,回不回去?”
“回吧!”好久苏画才点点头,缩在火堆旁的静珠有点疑惑地,你有心事?”
嗯本来在闹事情的夏蔓儿和逑一命一听这一句突然找到人生的真谛,这世界怎么如此快乐,哈哈……笑死人了。
“我……静珠,你要好好的。”苏画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一句完整关心的话。
后面夏蔓儿和逑一命乐得打滚!欧阳闲弦看着两个疯子都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夏蔓儿是苦中作乐,她爱而不得,深知这种痛苦,又深深鄙视自己的愚蠢,只是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比她还要心甘情愿的家伙,便觉得好笑,好乐,好苦……但是她跟欧阳闲弦有一点共识的,那就是她没想到逑一命也能笑的这么开心,一个把逛妓院当冒险的小伙子,懂什么叫爱情吗?可能他笑的是苏画的迂腐,加上自己笑他的可怜,刚好是一个完整的苏画吧。
其实这也是自己的悲哀,以为离林潇涵远了一点,没有苏画这般自讨没趣,便是勇敢地忘记,蓦然想起自己在摘星阁是怎么的妥协,为了多看看林潇涵,宁愿毫无自我,沉浸在见面的yu w里,这不更可悲,更痛苦。所以如何忘掉他,记住他的无情不是自己的首要任务,如果有一天沦落到静珠这样,连黑暗里迷失的机会都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