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在夏蔓儿饱满的脸颊,就像一根坚硬的草轻轻刮在脸上,有点疼,不过过了一会,便完全适应了,风吹着她,让她有点打瞌睡。
马车咕噜咕噜在路上行驶。
“里面还能做人吗?”夏蔓儿抖着腿,这样掉着腿他也很难受呀。
“要是你缩成一个球,倒是可以放进去。”
正要开口的时候,夏蔓儿看见了湖,她扭着脖子,看着风吹不起一丝涟漪的湖面,又想起了被削的石头。
“难道那些石头是……”夏蔓儿转念想,“他门里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不过倒是有点好奇这里为啥会出现花鬼的人。
“哎呀!”夏蔓儿被甩了下去,脑袋撞到了石头上,她吃痛地支起半个身子,揉揉脑袋,一睁开眼,整个世界都是旋转的。
“逑一命,你个……”这是有只手伸在面前,夏蔓儿毫不犹豫打上去,手拉着自己,夏蔓儿才能勉强站起来。
“你怎么赶车的!”夏蔓儿闭着眼睛,揉着头,耳边突然传来逑一命的吆喝声,有点远。夏蔓儿猛地愣在那,慢慢转过头。
“良玉!”夏蔓儿看着玉树临风的男人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伸展的笔直,自己小手放在上面,还稍微比他黑一点。
“怎么是你”
“可不就是我,不然这石头怎么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路上。”良玉笑的人畜无害。
“你个疯子!”夏蔓儿歪歪扭扭去扒车厢,通过窗户,看见楚江乐摔在甜甜身上,老虎痛苦地龇牙咧嘴,愣是没有一点声音。楚江乐秀气的脸过分扭曲,果然他的脚,白色的袜子染的鲜红,血还在往外流。
“你是不是有病呀,有病跳湖呀!”
良玉看着前面的女子急得跳起来骂人,仍是毫无触动立在那。
逑一命终于站起来,“夏蔓儿谁放的石头,哎,你别转,嗯是不是你!”逑一命行了过去,突然有扣锁锁住他的手脚,就像捆猪一样,他一下肚子朝地。
“痛痛痛!”逑一命因为腾空被捆住,口鼻也砸在地上,“呸!”一口血。
夏蔓儿爬了进去,车子碰上石头,再加上聪聪大肆扭动,车子折腾了一阵子,这下完全倒向一边。
“楚江乐”男人痛的牙口不能松一下,只有使劲皱,牙齿都把下嘴唇咬出了血。整个身子躺在甜甜身上,汗一大把一大把留下来。
“楚江乐”夏蔓儿又往里挪,甜甜虚弱叫了一声。“甜甜,对不起,忍一下。”
楚江乐终于开了一丝缝,手抓住夏蔓儿的手臂,后者只感觉要被捏断了。
夏蔓儿往外缩,楚江乐一鼓作气滚了出来,躺在地上,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夏蔓儿坐在地上,抱着他,“感觉怎么样”
男人白纸一样的脸,嘴唇流出的血像冬日红梅,他稍微摇摇头,表示痛的难以忍受。
夏蔓儿拿出那瓶药,给他服下,这时有一个水壶出现在面前,夏蔓儿一抬头,看见良玉弯着腰,向自己示好。
她真的很想把水壶扔在良玉身上,叫他滚,可是楚江乐太痛了,她妥协地接过来,喂了他几口水。
“姑娘,我们走吧!”
抱着人的女子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们教主想见你!”
“杨澜烬不是,我跟你们教主不熟呀!我不能去,你有病吗?怎么能在路上放石头。”怀里的男子气若游丝,手指握拳,关节突得猛。
夏蔓儿急得都快哭了,眼前的男人还在坚持让她走,“我有病吗,跟你走,林潇涵是不是有病,养出你们这群狗东西!”这下她真的忍不住了,水壶拴都没拴,砸在良玉宝蓝的长袍上,水肆无忌惮地跳出来,洒在他脸上,他的衣服上,浸湿一大片。
“夏蔓儿!”逑一命呼唤她,她才想起这个活宝。
花鬼的人把他四肢拴在一根粗棒子上,像绑猪似得。
“救我!他们说要把我沉湖,夏蔓儿!”逑一命拼命叫唤,现在夏蔓儿又感觉他的声音稚嫩,才想起他的年幼。
“你到底想干嘛良玉,我对你们没用。放了他,放了我们吧,我的朋友伤的很重。”夏蔓儿早没了刚才的嚣张,她哀求的语调从未如此恳切吧。
“我可以放过他们,但是夏姑娘也不能让我难做呀!”良玉胸前的宝蓝湿成了一片深蓝。
“夏蔓儿救我!”声音撕心裂肺,逑一命害怕了,他已经被带到了湖边,湖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从未感觉那一块那么重,那么冷。不免哭了出来,“夏蔓儿,救我!”
夏蔓儿不知怎么办,她不想去见什么杨澜烬,不想去见林潇涵,她与他们没有瓜葛,她要放下,而且如果自己走了,楚江乐的腿怎么办
良玉没有吓她,花鬼的人把逑一命水深的地方。楚江乐在她怀里,有一点点意识,都用来呼吸,然后因为痛,又不想呼吸。花鬼的人猛地把逑一命扔向远处,他就像一块石头砸出一片水花,留下一声凄厉的夏蔓儿,便没有痕迹了。
她终于反应过来,跳了起来,跑了过去,边跑边哭喊:“我答应你,良玉,放了他们,求你了。”
夏蔓儿一鼓作气跑了过去,那群人接到命令潜入湖里。她站在湖边,看着幽静的水面,这么好看的东西,怎么吞噬生命这么容易。
“逑一命”没有回声。”夏蔓儿转过身,拾起石头向良玉的方向砸过去,“人那,你个疯子,草菅人命,你有病。”
良玉面无表情远远看着她,夏蔓儿突然感觉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