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倒是有些别的颜色的。”
“不好的冬天潮湿不说,夏天还招蝇虫。”
“这怎么拿来给客人住。”
“但是漂亮呀,客人就喜欢。”平儿又补了一句。“本来也只住一小段时间,不打紧的。”
若是自己躺在里面,有虫鸣,万一那一天突然听的仔细,就别睡了。
“表小姐真要去看李公子?”
“嗯。”
“我听陈伯说过,这位李公子倒是跟老爷没有什么渊源,倒是他带了的一个人,老爷是极其看重。”
夏蔓儿一听,只觉得两眼震震的,克制自己的兴奋,激动与难过,尽量平静的问道:谁呀?”
可能过于控制了吧,后面一直跟着的钟情奉看到她的脸有点颤抖。
“我也不太重要,本来无所谓的,问了几句话就极其隆重了。”
“哦,我倒一点好奇,他住在这儿那个房间?”
“他不住在这,他住在戏柳阁,就是老爷那儿。”
什么?跟着林则儒一起的?如此贴身,果然反常,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姨夫倒是极其看重呀,都搬到私院去了。”
“是的呀,那小哥腿不好,送来的时候看着有个人样,可是眼神都已经散了,死人似的!”
一锤定音,夏蔓儿心下落的同时又跌入了深渊,这般艰苦,真真是苦了她。
在树阴影下,更冷可是比不上她心中的寒冷。
钟情奉见她如此,皱皱眉头。
“表小姐,还要去看看李公子吗?”
这时候突然一声轰隆,惊飞了鸟儿。
夏蔓儿看着眼前的院落,有人砸东西了?而且分量还不小。
“走吧。”既然有人在闹脾气,她也是不愿进去看人颜色的。
“好,我们回去吧。”
夏蔓儿转身的时候,又是咚咚像个不停,就像有人拿着拳头砸东西,这么听来力道不小,想必是个练武的。
“这院落本来丫鬟每隔几天就要进去打扫的,可惜,几天前,摇茹姑娘就不愿丫鬟进入角落那一片。哎,自己府,竟然不能进去,可是客人在这儿最大,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你倒是知道挺多的。”夏蔓儿手心了都是冷汗,她只要不说话就回想楚江乐的不成人样。
“脚夫嘛,哪个院不去,等着主子的时候聊东聊西的。表小姐不显我烦才好。”
“不会,有人跟我聊聊天,挺好的。”怎么会那,还要你说八卦那。
夏蔓儿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就心不在焉的钟情奉,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的心情是随着天气变化的?
三人回走去,夏蔓儿一路下来路没记多少,倒是看了许多稀奇的花草。不过总算走回来了,那些人早已打扫好,还煮了茶,做了糕点。
好快呀……夏蔓儿回到会客厅,坐下来,茶和糕点齐齐摆上来。这时候钟情奉倒是好脾气站在身后。
于是真个屋子就她一个人坐着,安逸时还翘翘腿,这超然的待遇真是堕落呀!
还没等夏蔓儿缓过气来,便有人跑过来,报道林则儒想见她。
不是吧,我才回来……
这时候就表现轿子的重要了。
夏蔓儿坐进轿子看了一眼旁边的钟情奉,好似没喘气平稳的脚夫,还要悠闲下来的仆人,大家都很精神,倒是自己累极了,想要先小歇一下。
轿子荡呀荡,荡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瘫倒在轿子里。
好似才过一会,便停下来,半天动静,钟情奉撩开帘子,里面的人睡的正香。
怎么精神这么差?他拍拍夏蔓儿的头,夏蔓儿恍然感觉有人拍她,在还没睁眼,朦胧幽暗间,眼前似乎有一片影子,然后便是拍了拍自己。
她想睁开眼睛看清那片影子,突然就出现钟情奉一张黑脸。
“怎么是你?”夏蔓儿脱口而出,后来反应过来是自己睡过头,出现了幻觉吧。
“搞什么,还不快出来!”钟情奉压低声音恶狠狠对她说到。
这个男人真是一条喜怒无常的恶犬!
夏蔓儿出来便看见陈伯,正在那翘首以盼。
她捯饬捯饬,仿佛焕然一新,全然没有刚才的迷茫和懈怠,当然了,真正的战争来了。
“表小姐,老爷他们在里面,请把。”
夏蔓儿微微点头,跟在他后面。
戏柳阁其实也是单独的院落,不过它有一个三层的阁楼,其他都是平房,院落大多空地挖了池塘,如今水莲朵朵,池塘上的石廊,样式一面一个样,要么鱼要么花,十分有趣。更有趣的是池塘边围着一圈,每隔两尺便是一棵柳树,粗数下来有几百棵吧。
有点已经抽着新,弱柳扶风,当真是fēng_liú之景呀!
陈再请她进去,穿过石廊,稍宽的空地后就是五六尺的木质走廊,每隔一段距离便是一片方正的木质空地,看来,这是要把中的江南之情尽数搬过来。
夏蔓儿看下程亮的木板,真不想把自己尽是灰尘的鞋底踩上去。
倒是陈伯和钟情奉毫不在意地踩了上去,夏蔓儿循着两人的足迹才舒适一点。刚踏入房间便见有赤脚的女奴,半跪着抹着抹布把那些灰烬尽数擦去,一遍又一遍。
夏蔓儿回过神时,才叫偌大的大厅,上座上有两人盯着她看。
两旁的丫鬟低头静侯,这儿还是比欧阳好一点,欧阳的丫鬟大气不敢喘一个,这儿还是有点人样的。夏蔓儿这么一想,不免放松,一眼望过去,上席两位尽是老实巴交的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