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儿跟着良玉后面,一步都不敢超,一超就被良玉甩着银票砸头。
“这个这个不要,其他都包起来,给我挂着她身上。”良玉指挥着老板干活,一旁的夏蔓儿已经挂了两大包,奈何都是她喜欢的。哎,谁叫她跟陈伯和海儿走失了那,再说了,不坑良玉坑谁?
“哎,你刚说那个村子的人都被你们杀死了?哇,你们还真是妥妥的邪教,买完东西,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谣言就是这么传起来的,花鬼做再多好事,也抵不过一个散播谣言的。”
夏蔓儿白了他一眼。我长舌我骄傲……
“那个村子里的人对我们的到来感恩戴德,我们本来也需要一个据点,好好听话就是了,幸好也只有一个人出来闹。”良玉摸摸木制长剑,帅气地耍耍,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就是被杨澜烬塞进牛身的那个人?”
“嗯!本来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对我们冷眼旁观,教主不高兴了,就杀鸡儆猴。”
“邪教邪教……”夏蔓儿小声嘀咕。
良玉突然一个起身,木刀一下抵在了她的喉咙,夏蔓儿铮铮望着他,倒是两旁的摊子似乎有一滴血出来就能卷起东西跑。
良玉并没有把剑拿开,眼神也无刚才的嬉笑,取而代之的是邪气。
果然是邪教……
夏蔓儿斗着胆子把剑慢慢移开,才一点点,良玉咻地一声收起来,忽而大笑。
笑吧笑吧,老的快,变成糟老头子才好那。
“那些村民被那么一吓,叫他们往东不敢往西,我们还是很喜欢那个村子的。”
“然后那?我想那个村子可没有那个人能有大熊的性格的。”
两人继续走,走到了一个混沌摊旁,芝麻油的香味勾着两人。
“老板,来两碗馄饨。”
两人坐下来,“真心感觉这跟中原没什么差别,除了少数民族多了一些。”
“嗯呐,大哥,问你那,是不是你们后来被打惨那?”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碰我们住的地方一下。过了几天,那个村长说要成婚,成亲嘛,大喜事呀,教主还送了贺礼那,这么长的玉如意。”
“成亲?凉晖跟苏敬吗?”
“不清楚名字,反正送了礼,庆贺了一下。”
夏蔓儿忽地想起了静珠,欧阳闲弦他们本来要去找她的,要不是自己,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
“接着说呀!”混沌上了桌,白嫩的皮散在汤里,几滴芝麻油让人食欲大增。
“然后那,就准备婚礼那,做老大那,最重要就是恩威并施,所以婚礼我们也帮着办了一点,勉勉强强算盛大吧。喜宴喝的好好的,突然就着火了,你也知道,茅草屋嘛。”
“天意还是咋滴?”
良玉两只手一括,“在那烈焰里,有个女人举着一个火把,穿着嫁衣。”
夏蔓儿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又听见良玉说。
“原以为是新娘不嫁了,结果仔细一看,那新娘跛着脚,是个瘸子。正牌新娘安安静静等着那。”
夏蔓儿只觉得心悬着,哀伤无孔不入。
“后来那?”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凉凉的。
“我问那个年轻的村长,好像是叫凉晖,那个女人是谁?他只低着头,说不知道。”
“那个女人是他的债主,他欠了很多,还也还不清。”夏蔓儿仿佛看到静珠不知哭笑的脸,亦步亦趋地朝着凉晖走去。
“教主说,新婚大喜,两个新娘不吉利。”
“你们杀了她?”
“右使劝教主让那个女人换件衣服便是了。”
“可是,那件嫁衣是我和欧阳选给她的,是属于她的,不以与任何人成亲为条件,那就是她的。火是红的,血是红的,为什么单单让她……”
“夏蔓儿,你懂的,你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们都知道的,那双眼睛的痛苦和炽热。”
“你们杀了她。”这下她用了肯定句。
“教主不喜欢……”
“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我以前见她的时候,她不会这样的。”
“不喜欢她愿意有很多,比如点了一把不容易灭的火,比如凉晖眼里的蠢蠢欲动在她看来是不忠。你不知道那是她的底线。”
夏蔓儿忽地一笑:“原来你们左使这么不乖呀。”
“呵呵……可是他的深情我们又深信不疑。”良玉笑着看到夏蔓儿的脸慢慢冷下来。
没错,再怎么样她都找不到林潇涵对杨澜烬情意已尽的证据。
“那个女人被天元乱刀砍死,倒是有个人愿意上来护着的。”
夏蔓儿突觉乏累,听这么一说,又轻笑着。老男人吗?也不知他和静珠的孽缘怎么起的,想必是那场瘟疫,倾心的不止一个人。
“那个男人的父亲就是唱杜十娘那个,本来天元要一并杀了的,那老头咿咿呀呀唱了些淫词,天元放了他一码。”
“你们教里盛产变态吗?”
“我们跟他不一样,他是高岭之花,品味独特。”良玉吃完馄饨,见夏蔓儿没动几个,只管在那溜号。
“不是不敢兴趣吗?这下哀思劳神那?”
“哎,早就知道结果不好,烧了多少?”
“那女的没点多少,就那被放了一码的男人后半夜,几乎点了全村,捉也捉不住。文弱书生,泥鳅似的。这一点呀,整个村都围着我们烧,村民算死完了,我们也损失不少人”
报应呀,静珠的父亲救了他们村子,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