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儿举着吱吱叫的老鼠正想塞在嘴里,刚一碰到嘴唇,她就反胃的不得了,哎,这样就是在找虐嘛,老鼠还好没放弃求生咬了她一下,她一下甩开它,啪叽一声掉在墙上。
夏蔓儿跌做在地上,埋着头,冥思苦想,可就是烦躁的很,时间帮她排挤了一点点惆怅,但无济于事,她还是很困惑,怎么就到了牢里,怎么就这么无助?怎么就害人家流血割肉。
她转了一圈,看到不远处鸭腿淋着鲜血,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把鸭腿扒拉过来,一股血腥味。
她拿着注视着,抹了抹,老人的血浓稠粘性好。夏蔓儿又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擦的差不多,可是思思缝缝里又是血,这可擦不干净……
她让那些浑浊的水一点点滴在上面,汇成一股水流,带着血丝和油花往下流。
她保持着双手捧着,微微倾斜着,让那些泥水滴着滴着,她如今是很乖的行为,长久保持着一个动作势必会又麻又酸油僵,但是她就是倔强不愿意动,咬牙坚持着,就像一个雕塑。
滴着滴着,滴到了太阳下山,滴到了牢房里又暗又隐身,没有一丝朝气,只有隔壁的房间有几缕银辉溜进来,还照着地上渐渐干涸的血液。
所以不要去阴森的地方,怎么疯的都不知道。
夏蔓儿纵欲坚持不住了,她早就看不见是否泥水冲尽血没,她狠狠咬了一口。没有想象中的肉香,酱汁被冲的一干二净,又冷又腥,还有股土味。她想吐,想抱怨……可是偌大的的牢房没有人听她的抱怨,她苦劳再多也是自言自语,这种孤独的感觉又开始让她发疯。
愧疚,迷茫,孤独就像一个个幽灵在她身边跳舞,流着清泪,嘴里含着半块鹅肉,哭出了声……
鸭肉也吃不下去,被她吐出来,她瘫在地上想着一路走过来,遇到的各种挫折,认清了一些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又放不下,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
哭了一会,她在昏暗中呆呆望着上面,还是乌漆墨黑。
她突然发现一路走来,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人陪着她,只是路上短暂的相识相逢,然后又分道扬镳……
所以自己在苦劳什么?自怨自艾是能帮自己出去还是能变食物出来,我要好好活着,就算一个人走遍天涯海角也不怕,没人陪就没人陪,我还陷麻烦那!想着想着她又啃起鸭腿,不过说真的,鸭腿好难吃。
陈瑞绵点好灯,看到了桌子上的鸭腿,上面的油脂已经凝成白脂,看着看着笑了一下,拿着灯进去隔壁,看见杜云衡挑着灯看着晒得干瘪瘪的药材。
“这么努力,怪不得爹总是赞美你。”
杜云衡抬了一下眼皮子,含着深深的疲倦。
“我再勤奋,倒是比不上小姐的才学出众。”
“我如何跟你比,我只有一点小聪明。”陈瑞绵坐了下来,两盏灯光辉交织在一起,摇曳着。
“不过是多看了几本书,以后小姐看熟了便上来了。”杜云衡虽头都没抬一下,但话语却是很认真。
“小姐,你在医术上很有天赋,我真的很高兴。”陈瑞绵抬起头时见杜云衡认真看着自己,但马上又地下去,努力地翻着。她不禁愣在哪里,光滑的脸在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认认真真,以前都是作为下属客套客套。
看着他刻苦地研究,“可是这次你就比我快太多了,红丝绒的毒怎么发作的我才刚刚了解,你就解出来了……”
“红丝绒不一样……小姐你很聪明,比我们这些好多了。”
“哼,你就知道想哄我,有什么不一样?比我快,比我强我就认了,不必这么奉承我。”陈瑞绵一气之下站起来。
“瑞绵?”杜云衡不再看手里的东西,轻声说到:“总有一天你会想你叔叔那样,是我们触碰不到的高度,我会比所有人都高兴。”
陈瑞绵回过头,男子有点瘦削的身躯蹦得很直,似乎在等待什么至关重要的结果,眼睛好似比灯火更亮,有点激动还有点期盼……
看到他这般的关注和期待,她背脊窜起一阵电击般的激动,但是嘴上仍是说:“随便,你看着怎么帮忙吧,他们也坏可怜的。”刚说完,她就感觉杜云衡笑了一下,虽然看不见他的脸……
“我会处理好的,快去休息吧。”
从客栈走一会便可走到主道上,那些行尸还被捆绑在那,许多人挤在一起,你要往那边走,我要往那里走……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向,所以他们一下午都没走出一尺,他们虽然不再有敏捷的思考,但是感觉也不太差,这么多熟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行尸心安,张着嘴,口水直流,没有一丝紧张的感觉,他们是如此认同伴陪在自己身边,就像聚会一般……
行尸对中毒的人有一点点感知,但对以往的亲朋好友便再无牵挂了,所以活着的人,会记忆,会惦记的人大胆一点,看着行尸会心痛。
好好的人躲在小巷看着他们哭,看着他们因为不太聪明而不能走出一步,就会担心他们会不会饿……
果然吃饭是人们的大事,管你是高尚的君子,高洁的小姐,脏兮兮的屠夫,浣纱的妇人以及调皮的小孩在太阳落山时,都会回家吃饭……
活着的人会思考会担忧,便有些护子心切,担忧父母,爱妻如命,心疼丈夫的人结伴去喂食……
那些行尸不知道那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毕竟只对鲜血澎湃的“人”,但不管怎么样只有有东西送到嘴边,只管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