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娇下意识往后退,她险些站不住,但是那男人逼近,狞笑着又是一巴掌,远娇只感觉自己嘴里有猩红的血液,她心里好害怕,好委屈,只知道护着夏蔓儿的头,实际上她的力气所剩无几,但她一直咬着牙关不肯把人放下。她缩着头,囔囔着对不起,但是没有人在意,男人吐了一把口水在上手,打算来重重的一击。
远娇眼看着那巴掌就要打在脸上,不禁哭了出来,突然门打开了,一人背着光站在门口,好似有着雷霆之怒,瞬间镇下打手。
妇人款款走上前,眯了眯眼睛,“原来是欧阳陨呀!”
“二小姐,你这事做的有点过了吧。”
妇人轻笑一次,朱唇微启,“乱说话的人就应该得到教训。”
妇人的脸好像粉色的云,光洁的额头,扬着的眉头韵味十足。
“二小姐,您说您呀,怎么就不知道学着你大姐白锦的行为处事那。”
“欧阳陨,你竟敢……”她气极了,狠狠咬着牙关,指着眼前的人,恨不得碎尸万段,竟然敢说她比不上……
欧阳陨怒发冲冠走向远娇。
“给我懒拦着他,今天我就要你明白……”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好像在发狂的边缘徘徊。
十几个打手闻令堵成一座墙,拦了他的去路。
眼看着又是一场惨剧,远娇靠着墙缓慢滑下去,但她的眼睛一直跟着欧阳陨,声如蚊呐,不要打他,不要……
刁奴直接抡圆了胳膊,打算打个旗开得胜。
“住手!”
“是谁?”妇人捂着胸口尖叫到。门口应声出现了一位女子。青丝挽成一个团,插了六根青簪,身上穿着银纱的罩子衣。
“姐姐?”
来人抬了一下眼睑,“你呀还是跟以前一样飞扬跋扈。”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
“关起门来打人,你也做的出来,白家的脸都让你丢进了。”
“我?”白凌被白锦压的死死的,她低下头,眼神飘忽。
“拜见姨娘。”女孩挡在自家娘亲前。
“姨娘,实在是那个女人寻事滋事,你看,她都要把爹爹开的店砸烂了。”
“盛梦,你一个小孩不干你事。”白锦摆摆手,宽大的衣袖随之梭梭舞动,看上去风雅无比。
欧阳陨越过不知如何办的打手,到了远娇面前。
“没事吧?”
远娇看到他一向泰然不动的神情,变了颜色。
她虽是痛处难当,仍然用肿成一团的脸笑了笑,抬起了夏蔓儿,“我没事,你那?”
夏蔓儿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簌簌流泪。
“不痛,不痛……”
“对,我不痛。”她笑着笑着便流着泪看着欧阳陨,“你呀,别抱我,万一……”
“没关系,两个一起来。”欧阳陨拦腰抱起她,夏蔓儿顺势爬到他的背上,慢慢走出去,路过女孩的时候,夏蔓儿突然伸出头向她吐了一把口水。
“啊!”女孩摸着自己的脸,咬牙切齿地对打手说:“杀了她,杀了她,快杀了她。”
说实在的在场的人的确被夏蔓儿吓了一跳。
白锦拦住欧阳陨的去路,夏蔓儿又伸出头,指着额头,上面正汩汩流着血。
“她弄的。”
白锦又看了看正在拉自己仆人的林盛梦,对方见此停了下来,她的衣裳杂乱,那有刚才的体面,面对姨娘无声的质问,她低下了头。
欧阳陨走了出去,林盛梦在他走出的那一瞬间目光阴寒地看着背上的人。
欧阳陨把远娇带回欧阳府,她刚到床上,便抓住欧阳陨的衣袖,“这个事要怎么处理?”
“你好好休息。”
“你要找我姐去……”
“我要跟她商量一下。”
“别走,就在这儿吧。”
“远娇?”他的语气有点揾怒之色。
“我受伤了,今天就不要当那个无欲无求的远娇不好吗?”
欧阳陨看了一眼猫在一旁睡觉的夏蔓儿,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我还要跟你姐去说事。”
看着他远去,远娇捶着胸口,谁叫你爱上有妇之夫,活该呀!报应呀!我的爱人呀!你为何不能对我温柔一点,我正需要你的温柔为我疗伤。
丫鬟进来为她冷敷,擦药,远娇看了一下夏蔓儿的额头,被碎发盖住的地方有一指甲长的伤口。
两人处理好伤口便睡,醒了便吃糕点,桌子上备的齐齐的。
到了傍晚,两人继续睡觉的时候,远露来了,远娇微睁着眼睛看到她背着霞光,光暗之间,骨瘦如柴。
“姐姐?”
“没事吧?”远露做了下来,远娇再看了她一眼,瘦,上午还没发现,脸和手什么的没有二两肉。
“姐姐?”
“小姐,你看二小姐都被打傻了。”
“远娇呀,刚才林老爷送来来许多金银财宝,然后修书一封,诚诚恳恳道了歉,还把打手解决了。所以……”
“所以这事就解决了?你看看我的脸颊是不是肿的比鼻梁还要高。”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打你的人已经处理了,而林夫人和林小姐也诚诚恳恳道了歉。”
“所以,所以那?你不替我报仇,我现在就起身,去告诉爹爹,告诉大哥,我就不信……”
“娇儿,你冷静点,我们动不了白凌,别说白府了,连林府都……”
“啊……”远娇伤心哭起来,因为抽着脸,她又倒吸了一口气。
“委屈我吧,我便是用来委屈的。”
“远娇!”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