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堵了。”欧阳闲弦抽回身子,坐回来,笑一笑。
“哦。”钟情奉摇摇头,想把倦意摔出去。
“不要紧吧……”
“困得要死。”
马车还是一动不动,欧阳闲弦奇怪,下一次掀起帘子,直接跟那干瘪的男子对上眼,那股狠劲让她猛地一颤。
“怎么还不走……”钟情奉也探出头,正好看见马夫巧言令色地下去交涉,待他看清对面的人时,忙喊了句,“回来!”
欧阳闲弦和马夫同时被他吓了一跳。
马夫再次回过头,便看见那人跃到半空,坠落到自己头上。
欧阳闲弦眼睁睁看着马夫的头被那人一双铁手拧了下来。
“这下好了,旧仇新仇一起算!”那男人舔舔自己的铁手,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钟情奉。
欧阳闲弦不解地看着钟情奉,看到他紧紧攥着窗帘,一言不发。
“钟情奉?”
“好好呆着。”钟情奉猛地窜出去,快得看不见他的影子,待欧阳闲弦掀开车帘,发现他已经交完几招,再一次窜回车上。
“他是谁?”
那人越打越起劲。
“我不知道,只知道叫李纪,是林家的客人。”
“什么?林家?”
“看样子是朝你来的,你先走……”
“可是我与林家并无瓜葛呀!”除非……除非夏蔓儿在她派人杀了之前以前托盘而出。要是放在平时暗涌潮流,林家还不一定这么大的反应,现在白宿袭击欧阳府,林家要来踩我一脚。
“快走!”
“那你那?”
“我们在红绒地相见,我能应付,快走!”话音还未落下,他便再次如同腾飞冲天的老鹰迎了上去。
欧阳闲弦真想举起刀与他一起抵御恶人,可是自己不能给他添乱,她忙下车,往反方向跑,这时她面前的路上突然靠着一个戏谑看着她的女子。
那女子眉目清秀,穿着利落,就像一杆漂亮的长枪。
欧阳闲弦看着她停了下来,对方对她笑一笑。
“你是?”
“我叫摇茹!欧阳闲弦幸会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是因为我将是你最后一个见面的人。”
欧阳闲弦不解地晃着身子后退,“林府胆敢杀我,不怕……”对了,她都忘了,欧阳殴三人现在肯定被白宿捉到了,而自己的亲爹比他们这些人还想要自己的命。
“林府?呵呵,识相的快交出吞兽,我们饶你不死。”
“吞兽?”似乎她重复了一遍,她的心便比往日还要强劲地跳动。
“是那个东西?”虽然她知道自己的体内有些什么,可是她也是一知半解,欧阳殴三人是怎么哄也不开口的。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那个东西?”
“你大伯二伯讲了一个很动听的故事,我们很感动,所以你要赔我们的眼泪哦。”
欧阳闲弦倒退着猛地撞到了马车,原来已经无退路了。
那边钟情奉早已发现摇茹的存在,心里安安叫苦,失算!
李纪看他打就退,他退,李纪便打,根本就不能退身。
眼看着女子的戴着手套的手就要伸过来,欧阳闲弦却不能动弹,僵硬在那,虽然自己活的无忧无虑,可是她知道,当她走过的时候,身后的老人是怎么议论她的,说她是天煞孤星,自己的降临害死了母亲,父亲那么对她都是保命,都是自己活该。
她的泪水一团一团浸染在吹弹可破的小脸上。
她真的好累呀,纵然钟情奉在她身后,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摇茹见她自我溃散,便开心地坐享其成,伸出手,还没触碰。
一阵天崩地裂的虎啸震聋了在场的所有人。
欧阳闲弦睁开眼,看见甜甜矫健的身子在墙上,他警告地盯着摇茹。
而摇茹的脑海里一直晃过老虎?老虎?怎么会有老虎?
甜甜一跃而下,摇茹啊地一声连连后退。
欧阳闲弦抱住它的后颈,“我的甜甜,你救了我,你把我从自我否定中救了出来,我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应该追求光亮,怎么能跌落在死的泥潭里。”
“啊!”甜甜露出尖牙示威摇茹,摇茹怕它两尺长的尖牙刻入自己的肉里,吓得依靠着墙看着她们。
“哈哈……”欧阳闲弦突然活跃起来,她拍拍甜甜的头,指着李纪说:“咬死他!”
甜甜本来要上去的,可是看到了李纪一个飞脚把钟情奉打退回他们的身边,说什么都不愿上去。
“甜甜……”欧阳闲弦恨它不争气。
“你们先走!快!”
欧阳闲弦看他的双臂都被抓得血肉模糊。心疼地拉住他,“我们一起走。”
“不行,李纪可真敢对甜甜动手的,你先走,我想办法脱身。”
欧阳闲弦挣扎了一下,只要骑上甜甜,“你小心点。”
“你也是。”欧阳闲弦握握他沁出细汗的手。
“保重!请你一定要多保重。”
“快走吧。”
欧阳闲弦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钟情奉,万分不情愿地拍拍甜甜。
而在拐弯处,默默听着的人,好像猜到了他们的动作,一层灰膜的眼睛眨了眨了。
大老虎带着人,几下跑没音了。
摇茹才敢上来,“我的天,现在富家子弟都不兴骑马了,改骑猛兽了?看来我真是穷山恶水待久了。”
“你不去追?”老大远的李纪一身臭汗,看着她一身轻松怎么这么不爽。
“我才不要跟老虎打,你要追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