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伤害你,只是太在意你,围绕着你,怀着这样的心情,也没想到过去的一件小事总是变得这么不可收拾,不知道是对我坏心眼的惩罚,惩罚到我最喜欢的人身上。
夏蔓儿奄奄地跟着陈瑞绵回客栈,杜云衡有事先出去了。
“他去做什么?”夏蔓儿随口问道。
“想必是去取吞兽吧。”
“那是什么?”
“我也没见过,不过他跟我说,那是一种长在心上的虫子,身上是最新鲜的血。”
“我的天?还有虫子能产血?”
“不,血不是它的。”
客栈里依然安静无比,伴随着恶臭。
“就没人来整理一下。”
“我也很担心,成了瘟疫可不好控制,所以我们打算早点办完事就走。”
“我跟你们一起走。好不好?”
“可以呀,反正我爹老是念叨你,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的。”
“真的吗?那就好,我认为你爹呀可慈祥了。”
“他才不慈祥那,老古董一个,这也不让我看,那也不让我看,把我看的牢牢的,还不如二叔那。”
“二叔,你说陈以鸣?”
“对呀,虽然脾气阴晴不定,可是对我真的没法说,还会带我看一些禁忌之书,又教我如何不迷失其中。”
“哎呀,真好呀。”夏蔓儿笑了一下,以后……以后她会成为一位厉害的女大夫吗?为了自己,为了他。一想到林潇涵,她的心就跟着痛,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
“走呀!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夏蔓儿苦笑了一下,只是悲伤就像决堤之水,一泻千里,林潇涵,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陈瑞绵人小感受不到笼罩在夏蔓四周的死气腾腾。
“看!”
夏蔓儿慵懒地抬起了眼,看到逑一命乖乖地坐在桌子边,也乖巧地望着她。
一下有太多的东西挤压过来,她一下跑过去抱住他。
“我真该死,怎么忘了你,你对不起,对不起,逑一命,对不起,你没事吧?”
夏蔓儿泪眼婆娑地上下打量他,逑一命先是腼腆地望着他,然后紧紧抱住她,“我好怕,我都快吓死了。”
“对不起,没有好好照顾你,以后我一定竭尽全力照顾你。”
“你不用说对不起,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我害怕了依然能意识到我还活着。”
“逑一命,你好好活着,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也求求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在未来,也许有很多次比沉水还要凶险的日子,但是我都会在你身边,我带你去见我师傅师叔,他们学识渊博,神通广大,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我不必学那些东西,我知道怕黑,怕水,怕你们触不可及,怕的我的心脏都停下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逑一命,我拿什么来赔你,我拿什么赔他。”她说着说着抓着他的袖子就滑倒在地。
我拿什么去赔我们刚见面时的岁月安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林潇涵,我毁了你呀!我把你害惨了,我拿什么去赔你呀!
欧阳闲弦看到甜甜被捉拿在地,一晃神,前是欧阳陨,后是府的人,她站在高高的屋檐上,俯瞰这着众人,甜甜这次逃不过了,奄奄一息,闭不上的大眼睛望着她。
“甜甜,早叫你跑,你又何必去扑那些人,何必再搭上一个你。”她蹲在屋檐上抱着头。
白府的人到不在意她能有什么举动,紧盯着的是她身后的欧阳陨。
欧阳陨身边只有两个手下了,但也是最凶悍,以一敌百的高手,这也怪不得白府的人忌惮了。
在欧阳闲弦屋檐下边躺着众多横死的人,他们最后的声音消失在偌大的天地间,欧阳闲弦盯着那些尸体,自己死的时候跟他们有什么区别吗?可能厮叫的声音长一些吧。
她并不能反抗什么,就像一座珍贵的宝物,等他们争斗完,自己被赢的一方抢走,自己是没有一点自由的。
很快白宿敢来,加入到对峙中,他一来场面就鲜活了许多。
“喂,欧阳陨,怎么了,害死你老婆,连女儿也不放过,你怎么长得人样,却不做点人事那?”
欧阳闲弦捂住耳朵,一直低着头。
“我疯了都是你们逼的。”欧阳陨有点憔悴,但他的每一处肌肉都紧绷着,只要他愿意他能发出很高的声音,保证能吓退这一堆人,但他不愿意,那得等他疯了,等他不顾一切脸面,他定要闹个人仰马翻。
“闲弦,到父亲这儿来,好吗?”一位父亲这么低声下气去求女儿,真是可怜呀!
欧阳闲弦发现捂着耳朵没用呀,还是能听到那些恶心的声音,所以她拿起瓦片在另一张瓦片上割呀割……
欧阳陨发现她故意无视自己,恼羞成怒:“为什么你跟你母亲一样,不知道体谅我,我的丰功伟绩只用你们两的骨肉堆积而成,你们不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吗?我不会去找别人的麻烦呀!没有人会来讨伐我呀!你们为什么不知道牺牲你们自己成全我呀!”
欧阳闲弦尽力不让自己去听,但是欧阳陨自私自利的话还是传到她的脑海,那些话一个个漩涡,把她搅的片体鳞伤。她不想跟欧阳陨去理论,去理那个疯子,只是恨,恨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找他做丈夫,又为什么生下他,让她继续过那个女子过的非人的日子吗?被最亲的人背叛,这种感受无论她今天逃不逃得出去,就已经注定了她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