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弦,你看看我,这个名字还是我取的,我抱过你的,是你二叔他们太提防我了,来我身边,我很需要你,对不起,我刚才对你太凶了,闲弦,来我这儿,我求你了,好不好……”
白宿敲敲自己的嘴唇,已经不想跟这个疯子说话了,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回了一个笑。他欣慰地点点头。
欧阳陨已经魔怔了,身边的人一再阻拦,他还是要上前,好像在他眼里欧阳闲弦不会动,不会反抗。
欧阳闲弦见他上前,往昔的风采刹那被剥了下来。
“不要过来……”她站起来,站在屋檐边,险些掉下去,平衡了几下才站稳。
“不要过来,欧阳陨,你去死吧,求你了,祸害了你妻子还不够,为什么要加上我,我不欠你呀!你的女儿从你狠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我跟你毫无关系!”
“哎,欧阳陨……”白宿想叫他不要吓到欧阳闲弦。
欧阳陨却握拳,嘀咕到:“摔下去吧,摔下去吧,摔个半死,你就不会跑了。”
欧阳闲弦一听,直跺脚。
这时竟然有一只冷箭穿过欧阳陨的胸膛,眨眼便有一个血窟窿,血飞溅,有些撒到欧阳闲弦的脸上,她愣住了,看到欧阳陨好似不在意,没有受伤似的,还在向她走。
每走一步,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欧阳陨木若呆鸡地站在那里,看着血从他的胸膛里像的奔腾的小溪,而欧阳陨的另外两个手下也被流箭解决了。
就快走到了,只有欧阳陨肯伸手,就能摸到她。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衣角,欧阳闲弦流着泪看着他胸前的血洞,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心痛,她以为她会一直跟欧阳殴他们在一起,这个亲爹远远使着坏心心眼,但永远都不会成功,更不会丢掉性命。
可是眨眼间,她就家破人亡,而这个使着坏心眼的人就站在她面前,淌着血,抓着她的衣角。
欧阳殴努力挤出微笑,却没了力气不得已半跪在欧阳闲弦面前,一不小心看到了头顶的天空,一碧如洗,他好久都没看到这么蓝的天空了。
“我捉到你了,把东西取出来……”
欧阳闲弦静静流着泪,听他在那里痴人说梦话。
“取出来,我叫白爱看看我的成果,做得出来,我都做的出来,她更不应该放弃。”
白宿突然发现后面有人过来,竟然是远娇。
“她怎么来了……”
“门主,这个女人说有办法对付欧阳陨所以我带来给门主助力。”
“呵呵,不用了,完美解决。”
远娇自然也看到了跪着的人胸前已是一片血海,怔怔地看着,木然说不出话来。
“父亲,在你心里,我和母亲都比不上那个消失的女人吗?是呀,我都不用问你了,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我还以为你的心一片冰冷,没想到只是为了给那个女人增加自信,便害得我们这么惨呀!”
“你不懂,你们不懂……”他不再年轻的脸此时笑起来,好像就恢复到往昔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好像还是个莽撞的少年,遐想着天高海阔。
欧阳陨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在欧阳闲弦面前摔到屋檐下,一声闷响,没了,什么都没了,他回到了过往吗?是不是靠在树上,在想些明天做些什么吗?那个记忆里的少女有没有去找他那?是跟他高兴地攀谈还是在斥责他那……
“可是,父亲,我的父亲,你有妻子了,有女儿了,不再是当初追着她的那个单纯的少年了,您为什么不看看我们那?我们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呀!为什么一定要眷念过往那?为什么要陷入其中不能自拔那?又为什么不跟我们说那?跟我们说,我们陪你去找她呀!哈哈……”欧阳闲弦跪在那仰天大笑,“哈哈……疯子呀!一无所有……哈哈……”
白宿扭扭了耳朵,“哎,又疯了一个。”
身边的远娇早就泣不成声,蹲下来,眼泪洗刷着她涂满了颜值的脸,眼角的皱纹此时全出来了,原来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他们只记得年轻的年少轻狂,此时突然老了,突然被打回来了原型,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模样。
人要学会认输,也要学会认清现实,纵然年少的梦再好再甜,没有遗忘,一直揣着,也不要觉得现在可惜,也要看看现在的人,他们才是鲜活陪在自己的身边的呀!不要辜负他们。
欧阳闲弦哭的几乎抽过去了,记忆里的坏人终于死了,可是自己跟母亲怎么在他眼里那么轻贱那?人死了,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
白宿看到自己的人已经偷偷在半空铺网,在屋檐上,也有人爬了上去,悄mī_mī靠近欧阳闲弦,也不用悄mī_mī,因为欧阳闲弦已经哭的不在意什么了,没有什么比被最亲的人熄灭价值来的伤心。
就算欧阳闲弦不抵抗,但是这世上最少不了的就是拦路虎。
数只飞镖把附近的弓箭手解决了,又数只齐发把欧阳闲弦周围的解决了。
白宿揉揉眼,不是还有人跟他争呀!看着腾空而出的面具女,白宿简直像捶死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学不会先发制人那。
姜楦玥站在了欧阳陨一开始站的位置。
“你是谁?不是,现在都入冬了,你们这些阿狗阿猫能不能消停点。”
姜楦玥扯了一下嘴角,不搭理他,几叠飞镖手心握着,谁敢向前,必然是必死无疑,而且这一回,没有五六个人不行。
“嘿,巧了,来的全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