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前面一个阿婆倒是开了口,“白府的人发话了,人没法救,我们要是一直守在门口,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时又有人靠上来,“听白府去找了一样东西,不过被人捷足先登了,他们便没有办法了。”
“什么东西?”
“不太清楚,好像跟欧阳府有关。”
“欧阳府死人了,昨便挂着白灵。”
“哎,那府老怪了。”
夏蔓儿想着来龙去脉,理不清,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怎样才算对。
“白宿从欧阳府里撤兵了?”
“撤了,东西又没有,干嘛守在那里。”
夏蔓儿觉得头晕晕的,不出的难受,原来那东西白宿是拿来救饶,她帮着欧阳闲逃走,是不是就害了这个寨子半数的人?
到底怎样才能十全十美那?
再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欧阳府门前。
看着昔日的欧阳府变成了如今的断壁残垣,在暗淡的冬里,越发死气沉沉,哼,这样的欧阳家就算不管它,又会掀起怎样的风雨那。
此时有昨刚刚紧急招来的仆人打开吱呀想的大门“你是……我们府上的人吗?”
刚来的人不准过问,啥都不清楚。
夏蔓儿提提自己的面纱,“灵堂摆好了?”
“啊摆好了,你是……”
“我是你们姐的一个朋友,想要祭拜她。”
“啊?好,我带你进去。”
夏蔓儿跟着厮走进去,只是记忆里繁茂的景象怎么成了今日如此落败的模样。
长长的白条悠悠晃着,安静无比,又好像下一刻就有无数尖叫传出来。
“老爷们都在灵堂,想来姐也能见见。”仆人还不是很熟稔,想多些话摆脱生疏。
夏蔓儿点点头,不一会,就看到了欧阳欧的身躯,他咳嗽了几下。
再多看几眼,便可看见脸色同样不好的欧阳靖和晚姑。
三人也眼尖地看到了她。纷纷走上前来,“你来做什么?”
仆人看到老爷们这幅表情,以为做了会得意之事,没想到引狼入室,害怕的不得了。
“来看看她,我要走了。”
“不必你们这样假惺惺……”晚姑靠在欧阳靖身上,哭泣着。
“我和她会是很好的朋友,如果没有一些利益相关的事参合进来,你不让我见她,只怕她这几堂前,都是冷清的。”
这是多么侮辱人,而又揭露他们伤疤的事。
“去吧,见了,反正这辈子能有几个人能特意来见她。”
夏蔓儿走了进去,余光瞟到不远处不大的厅里安放着另一副棺材,堂前一旁跪着一个人,那么的落寞和不受人待见呀。好像是那个唤她蔓儿的女人。
“那是远娇吗?”
欧阳欧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也好,都不用特意去找,欧阳闲弦的灵堂比不上林瑟余,但是也看得出尽心尽力。
她拜了拜,有容来一炷香,她插在香炉上,稍稍踮脚就可以看到躺在棺材里的女子,夏蔓儿不强求,走到了她身边,蹲了下来。
“远姨?”
夫人原本悲苍的脸有许些融化,手里仍扔着纸。
“我倒你想到你一个辈能来看看他。”
“我从欧阳闲弦那里过来的。”
“是吗?”
“我和欧阳闲弦和好了,她要我转告你,让你回远家。”前面的烧蜡烛浪费,她实在不出口。
远娇微笑了一下,如果眼角没有划过的泪珠,真的像极了慈祥礼佛的富家贵妇。
“我,可能不回去了。”
“为什么?远家不同意你你回去吗?”
“倒不是,哥哥十几年前就叫我回去,但是我……这儿有姐姐,还有我那个孩子,我走不开了。”
夏蔓儿看着腾腾烧着的火,一点温度也无。
“活人何必被死人羁绊,他们不定早就投胎转生为人,在世间别的角落里等着你。”
“可是我无力去找他们,还有守在这里了。”
夏蔓儿要是能一时的过她,远娇也不会独守在这儿十几年,连欧阳陨也避而不见。
“那你多加保重。”夏蔓儿挠挠自己的前额,碎发被撩起,有一道浅浅的伤疤显现出来,远娇看在眼里,一时僵硬在哪里。
“蔓儿?”
“嗯?”夏蔓儿居高临下,疑惑地看着她。
远娇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多余的一个字她都不出,如果那个孩子真的还活着,她该如何感谢上可是她要是真的活着,自己不会跟她相认,自己的孽缘已经害了她一次,还有来第二次吗?
“你一定要幸福呀!”
夏蔓儿看着眼前,越发不知掩饰眼泪和微笑并行的夫人失了神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你也是呀,远姨。”
夏蔓儿走出来的时候,一不心回过头,看见远娇站在门边目送她,哎呀,以后她可怎么办?真的好好劝她回远家的。
夏蔓儿跑到欧阳欧那里,叫他们送远娇回远家,但是欧阳欧三人皆是管我屁事的表情。
夏蔓儿无力感满满,只好问了个大概地址,又看到晚姑和欧阳靖靠得很近,有点什么不一样了。
不是吧,她不是喜欢白宿吗?都醉酒画君了,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夏蔓儿不懂,这就是妥协的艺术,有点时候人是会追寻舒服感的,真爱什么的,这时候便一概不论了。
不过看到想要搭话,要重复几遍吃瘪的欧阳欧夏蔓儿又想笑。
以这辈子都不会相见的心情,夏蔓儿重重跟他们道了别,一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