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香奴怎么说,杜云衡都没有参与的想法。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快快回到仙瑞,他还有事情要做。
夏蔓儿睁着干涸的眼睛,闭不上,可是她也实打实的累。越发地缩成一团。
到了傍晚,月玉才把大夫送走,说来说去都是没有法子,叫他们让人好好走。
月玉不信,可是林潇涵也没有醒过来。她真的怕左使死在这里,自己也无能为力。
奈忧也是垂头丧气,床上的俊秀的男子明明是漩涡中心的人,怎么睡得如此置身事外。
宋汐和宋平来到后山,宋汐想往不远处一座荒山靠近,宋平忙拉住她,两人翻过身后的小山,躲到了一个刁钻的角度,看到蔓藤处站着两个人,而在暗处埋伏着十几人。
“这是?”
“如此重要的密道,自然是眼严加看管。”
“可是这几十个人能干什么?他们花那么多钱财和人力守在府周围,反倒在这条密道与其说是守不如是监视。”
“不知,若有人能先进去看看就好了,也不必我们涉险。”
“先回去吧,把消息散出去。”
“你疯了,这个消息是拿你古剑换的,你白白送人。”
“哎,走!”
两人消失在青青灌木里。
“现在这么办?月玉,我们任务还怎么办?”
月玉也是刚回来,一回来突生大变。
“别问我,你先写信给教里,我们先看着,反正短时间,府外,和密道是不会被突破的。”
“好吧!”
月玉拿着湿帕子揩汗,看着他如霜雪般,安静又冰人,她便怕,合着他的手,“那么多痛你都熬过来了,这次怎么倒在一个无名之辈中,你是大英雄呀!冬……”
她稍抬头,便见男人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眸子空悠悠的转了转。
“左使,你醒了!”
林潇涵闻到自己身上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草汁味,蹙了蹙眉头。
“好点了吗?”月玉见他不回答,再次小心翼翼试探。
林潇涵好像在想什么事,突然开口道:“伤怎么说?”声音干涩无比。
月玉垂下头,“情况不太好,但是左使你要坚持住,一定可以的。”
林潇涵好像感觉不到心窝处的疼,如同刚醒的人,只是有时舒的气长了,但觉得他只是不太畅快。
“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左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林潇涵淡淡看着她,月玉一抖,便败下阵来,“那个老人说,那个密道是有点问题,机关重重,人进去瞎闯简直是自找死路。但是有一把钥匙可以关掉密道里的机关,他还说密道通往两处,一处便是这次教主想要的东西,还有一处是个总开关,可以打开分布在远家的暗藏的机关!”
再次抬头便见他合上了眼,出尘不染,不忍打扰。
月玉压制自己别哭出声来,她伸出手指刚想去探探气息,刚触摸到便有一股气息挠她似的。
她停止跳动的心才再次跳动起来。
黑衣人看着范冶走来走去。
“人丢了,你们能看住什么!啊?我还指望她跟远大小姐沾点关系,花了心血,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心血?”范冶每走一步,就回过头训几句。
“宋汐宋平不会这么不懂规矩吧?可是他们人也在,这太阳都下山了,人也没个着落!”范冶二十几年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挫败感。
姜楦玥徘徊再门口,他捂着脸,闷闷说到:“你来干什么?”
“摇茹给了你一些药丹,能否给我点?”
“你受伤那?”
“没……”
“哦,你在替那个冬什么要,脸蛋长得好就是好。”
姜楦玥见他嘲讽自己,也不回击自己,只垂着头。“你没有?”
范冶见不得她这样,甩给她。“就这些了!”
“在范冶看来,她只是好心”救人,无须顾及什么,她跑了过去,便床上快要化成浮光掠影而去的人。
月玉见她来,一下推开她。
“离左使远点,不知你打的什么狠心的主意,害得他这么惨,但有我在,你休息靠近他。”
姜楦玥本来心急,见她喋喋不休,扫着玉臂冲着月玉而去,把她撂倒在地。
然后几步走到跟前,给昏睡的人服了下去。
情况比她想的还要糟糕,她也没想到只是夏蔓儿二话不说,拿着匕首就往他心口处捅!
“你!”月玉爬起开,揪住她的衣裳,姜楦玥一左一右两脚下去,把她踩到地下。到底猎神教的武功还是比花鬼高一点!
姜楦玥无意想伤害他,只是当时本来想找他时,又觉得他失约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又本着送佛送到西她便把夏蔓儿敲醒。
夏蔓儿自然是不知道他要去的房间是林潇涵的,只是乌黑的房间里,那个人想什么很出神,连他们进来都没发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不能挽回,时光的轮子已经碾过几人的心驶向远方。
夏蔓儿的眼睛从躺下的时候就没闭上过,眼睛接收的光线从明亮到昏黄,她就像个僵尸般没有生气,却觉得寒冷至极。
门外有人敲门,她如同浮生般撩了一眼,然后慢吞吞起身,她的脑仁疼,特别疼。
逑一命没见人来开门,又加大力气在门上拍,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身后的霞光如同洪水倾倒般,照亮整个屋子,更把来开门的人照得熠熠生辉。
有一瞬间逑一命感觉夏蔓儿即将死去,但是只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