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杨澜烬直直站在那儿,尊贵无比,虽然她的发丝有一点点絮乱。
姜楦玥打了个啊欠,督见屋里嘈杂的人淹没冬严,密封着,她看不到人。
“杨教主,我乃猎神教姜楦玥。”
杨澜烬水嫩的面颊光滑细腻,她轻轻一笑,看上去就像站在阳春三月里似的。“我认你!”却没再靠近,只摸着走廊上的木屏。
“不过我虽认得你,却不是他跟我说的。”
“杨教主,小在下愚笨,怕污了教主圣听。”
“不必这般客气……”杨澜烬本是看着木屏,狭长的眼睛斜了一下。“不知姑娘来这做什么?”
“我与他有约,兹事体大,想来……”
杨澜烬向里走了几步,“与我讲也是一样的。他本来什么都要向我汇报。”
“啊!”这时一个老头歪七倒八跑出来,也不打招呼叫喧着跑远了。
杨澜烬也不管什么姜楦玥,只冲进去,剥开众人,发现那道伤口上密密麻麻的针脚浸透的想要汇入血肉里。
林潇涵半昏半醒,他流光溢彩的眼眸如今想要睁开更是费力。
“冬严!”杨澜烬抱着她的腰,任凭大夫怎么拉都不起来。
本来站在门外的姜楦玥看她这么胡闹几步走上前,跟着拉她,岂料杨澜烬死都不放手,哭着扑在冬严身上。
她任然活在当初灭门的噩梦里,而冬严又给了她另一种梦,她如何醒的过来,她如何刺破美梦?
冬严跟着摇晃了几下,又失了几分活气……
大夫们真是拉又没有力气,直骂着人,罔顾人命,不知分寸……
看着黏糊劲,姜楦玥也不能不在乎林潇涵胸前如同泉眼一般冒血的伤口,连忙松了手。
杨澜烬已经算破罐子破摔了,她只管抱着人,好像只要冬严一死,她也哭断气似的。
那个跑着出去的大夫拿着一卷针回来,看到这情势,又叫唤。
姜楦玥一拳打过去,打得人鼻血直喷。
她又不耐烦地抄起花瓶打在杨澜烬头上。
大夫们还是知道此女之尊贵,傻眼地看着这一切,瓷片分在空中,溅射在四周。
而杨澜烬连挣扎都没挣扎就晕过去了。
大夫们一颗小心没被杨澜烬杀死,但被姜楦玥的一通操作吓到了。吓得缩在一团。
月玉听到消息,连忙冲过来,她知道左使受伤的时候,姜楦玥也在。
等她冲过去的时候,便看见姜楦玥把人搬到桌子上,一排人目瞪口呆。
姜楦玥看到她丝毫没怯色,还神情自得叫她帮忙。
月玉看着被打晕的杨澜烬,完了,她醒了,你是跑了,但是我们可遭了……
门外有三四个护卫,见此想冲上去,被月玉阻拦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醒冬严。
“姜小姐这一身湿衣,还是去换换吧,来人呀,护送姜小姐去房间。”
姜楦玥也不在意,踢开碎片就朝外走去。
月玉看着伤痕累累的冬严不免忧心忡忡,她把人给摆正,温柔地地说道:“几位快救救他吧。”
一位上前道:“如今也只能用我家主传针法试一试,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月玉看着怀里苍白的面孔,“有劳了。”
夏蔓儿迷迷糊糊半躺着睡着了,半夜醒过来一次,脖子酸涩无比,她把秀发上拨,入眼的只有不知那儿窜来的光亮。夜深人静,又是雨夜入眠,最是能勾起人的心思。
她有好多好多可以想的,但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女孩去干嘛?是跟有情郎见面吗?还是家里突生变故。那般的容颜是利刃也是毒药。
到了后半夜,雨停了,怕是明天杜云衡就要带他们走了,林潇涵的情况好像得到了有效控制,越怕越不敢想,但自己这里这么岁月静好,她便窒息不得解脱。
她多想去看看他,哪怕远远的一眼……
再等她睡去再醒来,外面已是耀眼白,雨过天晴,却有一点热。
她穿着轻纱裙,摇着手下楼去。
见那掌柜又来找杜云衡了,缠着他要保养秘方。
夏蔓儿不喜欢那老板不尊重人的黏糊劲,“切,现在死,不就不用老去了。”
良玉一边喝着银耳汤,一边踏着嘴看她嘀咕。
夏蔓儿白了他一眼。
逑一命却有一点小风寒,咳了几声。
“这什么世道,害人遗祸千年……”
夏蔓儿不悦地踢了他一脚。良玉嬉皮笑脸地躲了过去。
“没事吧?”夏蔓儿盛了一碗滚烫的汤给他。
逑一命晃晃手,表示没事,“咳咳……”
一只手搭在他头上,原来是杜云脱了身。
“不严重,也不轻松,等会我陪你去抓一副药。”
逑一命双眼蒙蒙地点点头。
夏蔓儿自责地给杜云衡盛汤。
几人正吃着,杜云衡吃了几口就没兴趣,他擦擦嘴,刚要说话,便有人冲了进来。
就像龙卷风,一不小心就被带入其中。
那人一过来,就扣下夏蔓儿的筷子,惊到夏蔓儿死瞪他,一脸不高兴。
不过弓奴一点不但不在意,还反而质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夏蔓儿像痞子一样拍桌而起,“怎样?”
良玉对她握拳,嘴里小声喊着:打起来,打起来。
夏蔓儿被他这么一叫顿时没了兴趣。萎了坐了下来。
弓奴反倒怒气飙升。“你怎么在这?”
“你就会这么一句吗?”夏蔓儿虽然不想打架,但是也不代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