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院子里,没有近忧,便开始侃大山。
“我觉得我们被绑,多半是因为我们喝酒失去了意识。”换句话就是他们现在清醒着,是能打得过那些贼人的。
同样是惹祸精,夏蔓儿自然是拍手叫好的,说什么都不能口头上承认自己比别人差……
两人记吃不记打,猫着腰,一排排看过去,从左走到右,皆是一团灰蒙蒙,什么都看不清。
“不行,还是走吧。”夏蔓儿本能对黑暗而畏惧,即使她现在是自由身。
“好吧!”
两人回过头,便见一人站在自己后面。
他们啊了一声,不谈实力高低,干见不得人的事的人本身就是狠辣,让人畏惧的。
借着月光,两人才看清是远莱。
结着屋子里就点起了火。
远莱后面其实还有一个人,那人站在那儿默不作声的,真是个好奴才……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子冒出头,率先打破平静。
“二少爷怎么了?”
夏蔓儿有点不解,“远莱你怎么在这?”
她与良玉面面相觑,记忆里有什么浮现出来,可是太飘了,捉不住。
但是即使没有那些,远莱的神情在白涔涔的月光下也是没有一丝温度的,让人害怕的。
屋子里又传来一种声音。“把灯灭掉!狗奴才!”这尖牙利嘴多么像杨澜烬,但是夏蔓儿两人都清楚地知道那是远茴。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远茴?”突然而至一股窒息,远茴突然窜了出来,但是还没到门口,便被老婆子拦了下来,谁能知道弱不禁风的老婆子能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拦下一个年轻女子……
夏蔓儿和良玉止不住吞口水,确认过眼神,是打不过的人……
“真是凑巧呀!”远莱步步逼近,那苍凉的声音和陌生的神情那还有当初赤子之心甚至有点傻白多么模样。
虽然确认打不过,但是夏蔓儿还是感叹道:“你的演技好好。”
下一秒她就服软,“你们远家怎么样,我们是管不着的,也不想管,没必要,真的!”
良玉也感叹道:“是呀,这多常见的事,没什么,不要害羞,加油!”
两人尽量表达友好和祝福,但是仍然没止住远莱和那位男子的步伐。
“夏蔓儿,香奴怎么样了?”远茴在里面呐喊着,她还小,那脆弱的声音让夏蔓儿心里一凛。
“照现在这情形,香奴也是你杀的,为什么?没必要呀!”她伤感地询问,虽然十分厌恶香奴的为人处世,但是对于远家,她兢兢业业,重情重义,如何让她落个这样的下场,真是寒了人心。
远莱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一点后悔……
这些人可有把尽心尽力为他们做事的人当人看,就像坏了一件衣服,坏的时候皱皱眉,事后想都想不起来。
“夏姐姐……”似乎听不到回信,远茴也在绝望着。她还小,她还没那么铁石心肠,如何见得实打实为自己好的香奴就这样死不瞑目……
“你是为了做给你哥看,远茴是被那些觊觎远家的人捉走的,这样谁还会怀疑你!”良玉也恨得咬咬牙,“我们这些仆人这些手下,也是血肉之躯,如何被这样践踏。”
夏蔓儿感受到了良玉深深的愤怒,她在想林潇涵也这么对过他吗?他不是嫉妒林潇涵的才能吗?
远莱身后的人一直低着头,没有一丝起伏,夏蔓儿认出了他,他应该就是七大密卫中的一位,哦,果然打不过……
“我是为了远家。”
夏蔓儿两人被他逼到角落里,“你们是知道的,我那个哥哥迟早有一天会把远家赔进去的。我是为了远家的未来。”越到后面越是提高声音,他激动地整个人都如同猛兽般。着实吓得夏蔓儿靠着墙。
“呵呵,远莱,你哥虽然鸡肋,但你们是商贾之家,没必要打打杀杀,平时你哥老好人,你在一旁凶一点便是了,何必装傻?”
夏蔓儿也想要良玉那质问的气势,好帅。
“呵,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那哥哥对外人仁厚,对我却是苛刻至极,说什么生活不易,积攒家财劳苦,借故辞走我的老师,让我去管坏账铺子,落地得人人都说我是傻子!该有什么见识重要的宴会都暗地里通通砍掉。”他话语里竟有哽咽声。
夏蔓儿也没想到水这么深……
远芳仁厚孱弱何苦如此?
“不会吧,那么鸡婆的人……”夏蔓儿稍一质疑,那远莱便暴跳如雷。
“便是如此,都赞叹他的仁厚,我稍有不满便是不知足。”
声音之大,里面也听了个大概传出远茴哭泣的声音,单纯如她,只知道围着病危的父亲和心上人弓奴,谁能知道两个哥哥闹得如此水火不容,竟然在远家存亡之际,闹得最凶。
“额,你们兄弟两的事,何必让这个最小的掺和进来,远茴总不会对不起你吧。”夏蔓儿擦擦虚汗,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评价远芳的所作所为,毕竟她也不是上天视角,到底这两个兄弟两谁先开始插刀的她估计两个人各有说辞。
“呵!”他又是一声冷笑。
“谁叫老头子最宠爱她那。”
“她是老幺,不宠她宠谁,你这醋味有点大了吧。”
“呵!”远莱到底年轻气盛,心思再诡测,总归不知道掩藏厌恶,简直是要溢出来了好嘛!怎么远家这么乱呀,远娇也是,掺和这个掺和那个,这家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