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两个字就能概括,那就是所有。”
“疯子!”他突然啐了她一口,“杀人魔!你这个恶魔!”逑一命情绪激动骂到,他跟远家没有多大的交集,但是他明白杀了整个府的人,杨澜烬是多么疯狂。
杨澜烬突然捉住他的肩膀,“他们要怪,要找,就是找夏蔓儿!”声调刺耳,高扬。
她的眼睛突出来,整个脸的青筋都冒出来,看上去那般痴狂,那般不可理喻。
“她才是罪人,我就是一团岩浆,是她手贱,把我放了出来,是她,她是个罪人,她所犯的错和罪,足以让她永永远远待在第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永永远远都不能被原谅。”说到最后他的整个脸都是扭曲的。
逑一命感觉自己耳朵旁边就是一大瀑布,震耳欲聋,差点让他神形俱灭……
“你个疯子,要不是她早点把东西拿出来,现在我们也多半死了。”
杨澜烬听了,夸张地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对哟,我杀人,不干别人什么事,就是想要杀,不过你们以为你们逃过了吗?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在那个村子没有杀了她,没有把她填满金牛,分给众人吃。”
逑一命听了胃里一阵反胃。
“你真的是人吗?”
杨澜烬看着他,越看越不对劲。
逑一命眼睁睁看着她流出眼泪,却不闭上眼睛。
“我不是人?你竟然说我不是人?”她半掩着嘴,羞涩内敛的哭着。
逑一命看她又再发疯,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她骗了,等一会反转来了,就精彩了。
却没想到她一直在哭……
这有什么好哭的。逑一命无语地看着她。
实在等不及的月玉在门外听到她哭,刚想进去护驾,便有人拦住她。
她一回头,竟然是右使。
“你不要进去,等她不哭了,就要你命了。”
“哦。”月玉眨眨眼睛。
右使摇摇头,月玉明哲保身,跟着离开。
“哎,我这侄女呀,以前文静又乖。”
月玉听他絮絮叨叨说起以前的事,有时会附和地点点头。
“可惜后来呀,变了,你说她为什么变了?”
“啊?可能这人越长越大,性情就难说了吧。”月玉说完低下来头。
“我倒不这么觉得,倒是外在因素影响多。”
月玉听不懂。
“因为他。”右使突然转过身,一本正经地盯着她。
见这架势,月玉先是一懵逼然后才明白过来老人家在责怪左使。
你说这逻辑也说不通呀,要是左使阴晴不定,杨澜烬有样学样,可能有责任,可左使可从来没这么发癫过,怪得了吗?
“右使,可能误会了,教主是什么人,从来只有言传身教,怎么会……”
“呵!”老人冷笑了一下。
“以前良玉在的时候,我倒没怎么见过你。”
“是!”又提良玉……
“现在他不在了,左使倒是把大多担子放在你肩膀上,那奈忧也是不顶事的。”
“属下们为主上排忧解难都是分内的事,尽力尽忠。”
“哎,他们说你一根筋,我倒见你见风使舵厉害得紧。”
“要是月玉有什么冒犯右使的地方,右使大人有大量一定不要根小女子计较。”
“哎,我是很心软的。”
月玉与他站在赏盆栽用的凉亭上。
“不过呀,这心软总是坏事。”
月玉见老头捏着栏杆,心里暗叫不好。
逑一命迷迷糊糊有点困乏,等醒来那个发疯的女子竟端庄坐在椅子上,嘴角含着笑。
这分裂的够可以呀!
“我也不想跟你说别的,你只管讲,她在那儿?”
“我不知道。”
杨澜烬见他直截了当回了一句。
她优雅地站起来,嘴角得体地扬起。“你要明白,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开口。”
逑一命摇摇头,“我跟他们走散了,不然也不会来找杜云衡。”
杨澜烬死盯着他。
逑一命以为她不行,放弃了,一副有什么你来吧。
女子直起身子。
“哦,走散了……”
“我也郁闷,这两个怎么就平白无故消失了?”
杨澜烬看着自己的手指,透明泛着淡粉的光,而后又笑了出来。
“我知道了。”
出人意料地杨澜烬很快就相信了。
杨澜烬像在自己的后院悠闲地走着,没走几步她就掩嘴笑一下。
等她走进屋子,还没跟一屋子的人对上目光,她就两手拜天,乐的不行。
这大喜大悲的,太伤人了……
满屋子的狐疑。
杨澜烬右手点点嘴唇左下边。像喝了酒,擦了般。
“杜公子,你那个朋友说,夏蔓儿平白无故失踪了,所以来找你。”
“什么?”杜云衡嘴上惊讶,却没失态。
毕竟以他对夏蔓儿的了解,这样的篓子她是招来不少。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杨澜烬好像在说闺房之乐,轻描淡写,又含着无穷的趣味。
她淡淡地随意看看。
奈忧坐在那,月玉站在那,离门口很近。
她最后看向林潇涵,看他依然平常如故。
“想是惹到哪路朋友了吧,我倒想去找找,林公子的伤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就不会有事。”
“杜公子,你帮了我们花鬼这么大的忙,杨某必当重谢,还劳烦杜公子多住几日。”仿佛没听到他的担忧,牛头不对马嘴……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