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天气渐热,很快就半干,记忆里那吓人的架势转瞬便没了影子。
杨澜烬走在路上,月玉陪着她,两个人离得不太近。
月玉知道杨澜烬不太喜欢自己,虽然以前拦着冬严迫害他们几个,但是物是人非,眨眼她们就不对付了。
杨澜烬倒不知道月玉的小九九,她在想人生大事那,一个安逸的人突然有了被刀尖推进的目标,都会迷茫吧。而且她也畏惧那个人的势力,向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如今要惹一个能欺负她的人,你说她紧不紧张?虽说报仇是大事,但是想清楚,也不免豁达,好办,这样不至于半途而废。
但是她在最心惊胆战的时候会松一口气,因为冬严在他身边,他帮助自己报仇,那么伯父也不会那么针对他不是吗?这样他们会和平相处,现在紧要的事情是怎样消除眼下的隔阂,冬严心里肯定知道伯父对他做的事情。
良玉他们屁颠屁颠一鼓作气回到长明,如今天空放晴,一切默默包着热气,在微微扭曲着。
远茴掣着良玉的胳膊剧烈的摇晃,“我们终于回来了。”
良玉被摇的头昏脑涨但是却不生气,因为他也很高兴,一个人离开自己熟悉的人太久会感到寂寞的。
“好了,坐回去,我们快回去,吓死你二哥。”
“是!等等,良玉。”远茴突发奇想,“我想骑毛驴!”
“为什么?”良玉有点好奇。
“我突然想起了张老果倒骑毛驴的事情。”
良玉皱皱眉毛,果然自己是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
“好吧。”他对年轻朝气而妥协。看到小姑娘骑到毛驴,欢天喜地地摇晃着身子,良玉也欢喜,那头老驴一如既往地沉默和顺从。
到最后良玉觉得马车是累赘,便翻身骑上马,两个人一高一矮一唱一和地走向那在青山绿水中白墙红瓦的长明。
两人正骑着,瞧见一马车,足足比普通的马车大一杯,咕噜咕噜驶向过来。
两人见那马车被油纸布包的结结实实,看不见你们的情况。
“这么热的天,不知是什么人?”
良玉拉着缰绳,见对面是一匹黑马,看上去比他们的驴还要安静温顺,给人一股阴暗的感觉。
路不是很宽,不可能两波人同时走。
远茴翻下身,把看上去有气无力的驴拉到一旁,见她这么自觉,自己只好跟上节奏,那马车的人最外面的人是个老实汉子,见他们自动让了,缩着的身子挺了挺,对他们友好地笑笑。
哎,本来依着良玉的脾气,我欺负不了厉害的人,还欺负不了老实汉子?结果这么谦让,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良玉?”那马车上的人突然叫了他一下。
良玉抬头,看见一道缝隙里,一双眼睛若隐若现。
好熟悉的声音。
马车赶着车先过去,那马车窜下一个人,自然是逑一命了。
“你去那儿了!”他一下来就捶打良玉。
良玉喜悦和惊讶交织在一起。
“良玉……”远茴在身后叫着他,声音像不愿意离开父母的幼鹰。
“逑一命,你见过的。”
“我知道。”我自然见过。
“你怎么在那么怪的马车上?”良玉拉着逑一命的衣袖,而逑一命却一心打量着远茴。
“你们要去那里?不,她要去那里?”
“自然是回长明了。”良玉快速回答,见逑一命脸色不是很好。
“夏蔓儿出事了。”
良玉呆滞了一下,下一秒就拍拍脑袋,“我就知道。”
“你前老大也知道,看来你赌错了。”逑一命调侃他。
“呵呵,夏蔓儿只要没死就好。她本来就命长。”
那知逑一命脸色一下塌下去,“她就在马车上,我们要赶回仙瑞。”
良玉看着怪异的马车,又看看逑一命明显大事不好的表情,他自然而然地要跟着走的。
他转过身子看远茴,小姑娘聪慧,藏不知事情,两只眼睛湿润,“良玉……”她这般少的经历让她说不出什么话来,无话可说原来也会让人这么难过。
“良玉!”杜云衡的声音穿透过在马车传到她的耳边。
“走吧。”长明的事不是他们能控制了,当初夏蔓儿想帮远茴,可是她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本身杜云衡就不想参合这样的事。
良玉再一次看了一眼有些摇晃的小姑娘,“你是想起马还是想起那头驴?”
“良玉……”她的眼泪一下流出来,“你骑马,路途遥远,你骑马方便。”
逑一命见他哭了,不知她可否知道她家也就被杨澜烬血洗的事情。也许良玉该留下来,但要是卷入那些人的斗争,对良玉来说不是好事。
“走吧。”没血没肉也罢了,逑一命突然发现自己这么年轻,心里却是一潭死水,对远茴没有多少同情,他只想夏蔓儿好起来,几个人一起还好好的。
良玉牵着马走向马车,本来两人高高兴兴回长明,谁会想到会有别的发展那。
逑一命拉过马骑着马伴随在一旁,良玉进到马车里,一股寒意,杜云衡坐在最里最黑的地方,加上带着面具,真是吓人。
马车大多是一个床铺似的木床,夏蔓儿就躺在上面,一点也不像她,被打扮得太淑女,太安静,心里难过至极,别扭至极。
见他进来,杜云衡好像都没力气聊天,一直靠着马车。
马车重新启动,良玉玉突然好奇那个小女子会是怎样的表情,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