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越来越黑的脸,小二壮着胆子说:“掌柜说了,本来就是不治之症,何必把钱给小瓜,还不如留给他自己这个活人。”
“简直是目无王法!”逑一命一下打在柜台上。
“找人干活,给人工钱,天经地义,说的如此丧尽天良,他也不怕报应!”逑一命越说越气。
“你这掌柜做事也太没良心了吧。”良玉也是恨恨到。
小二本就是狐假虎威的东西,见几个高大男子神情愤然,早就缩到角落里了。
“你们……别打打杀杀,我告诉你们,我们老板可是……有人在上头的!”
“哟!什么人呀!”良玉听了一脚迈上去,邪魅一笑。
“萧穹听过没?我们俩老板可是跟里面的人认识的。”
“这儿是萧穹的附地?”杜云衡皱着眉头。
“怕了吧!”小二还是贴着最远的墙壁,看着他们。
“怪不得!”
“怎么了?”良玉问到。
他低低回到:“我刚见那有疾之人,一眼看不穿病因,像是新病,发展到现在这种规模,仙瑞早该派人来了。”
“哦,你是说仙瑞撒手不管了是吧?”逑一命也探进脑袋,他比良玉知道仙瑞和萧穹那些恩恩怨怨。
“蓝桥一事,仙瑞已经下令,不会再管萧穹附地上的事了。”
“可是据我所知,瘟疫只东西可不好说断就断的。”三个大男人围在一起,小二害怕地理看着这三只讨论的鸵鸟。
“呵,没有什么不是一把火不能解决。”深谙门道的杜云衡对着两个眨着眼睛的小家伙说到。
良玉两人眨巴着眼睛,一时无语。
待这狠劲过后,良玉问他:“此事你可管?”
“怎么?我不是仙瑞的人。”言下之意,管个屁!
粗活什么的都是马夫在干,安顿好东西,几人重新出发,马车驶过平淡的小镇,只是若掀起窗帘便可见大多麻木的面孔里掺杂着少许焦灼的面目。
逑一命骑着马,是没有眼力的,偶尔看见一个奇形怪状的人形倒是说的快。
走了少许便出来了,镇子门口有许多人把守,一双双眼睛尖的很。
出了镇子倒是少了些植被,颇有黄土高坡的荒诞,但也没荒芜到那种地步。
逑一命敲敲窗框,“你们瞧,前面可真有一出不小的村子。”
杜云衡倒是面无表情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良玉经不住好奇探出头,一看那村子,规模不小,但是极其简陋比静珠那个新搭的村子还要简单,一股风能从东毫不减气势到西边去。
“啧啧,这地方哪能养病哦,这怕是要热死。”良玉捅了捅杜云衡。
“别把药味漏出去了。”杜云衡眼睛也不抬一下。
不见村中之人,良玉也足以想到村子之人的窘迫和艰难,实在想不到医者父母心的杜云衡倒是能放的下。
“是!”他虽感慨,可是也觉得不能让早就沉睡不醒的夏蔓儿再受一点伤了。良玉挥挥手,示意逑一命安静走过去,便把窗帘封上,让那淡淡云烟似的药味能让他们舒服一点,也能让夏蔓儿保命长一点。
逑一命自然是不愿生事的,他骑着马,走在官道上。
夏天本是草木茂盛抵挡烈日之日,可是这一片,却是焦黄而茂盛。
“真是怪哉!”他又回头看了看镇子,那水墨间时不时点缀的绿衣让他明白自己并没有处在深秋。
正在他走神之时,突一片黄土冒出个稍白的绳子,一下拦在马前。
马夫和逑一命避让不及,纷纷中招。
而马车里良玉突感天旋地转,再一看毫无行动能力的夏蔓儿,见她柔软的身躯在抖动过程中微微跃起又撞向马车壁,暗叫不好。
不想杜云衡一下翻过去,当了个肉垫子才没让沉眠的夏蔓儿当场脑袋开花。
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良玉刚想开口骂人,却发现下一秒马车开始倾斜离开了地面。
没错翻车了。
马车上的人是倒霉了,摔得鼻青脸肿,更有甚者血肉模糊。
逑一命的马当场跪下,这点素质专业跟楚江乐的墨迹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逑一命把握好时机,腾空而起,然后踩在倒地的马车上安稳落地,还没等他夸夸自己,便有一群人一哄而上,跑到马车旁,丢开刚爬出来的三人,把里面的物资一抢而空。
脑袋泛青的良玉在一旁以头抢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打劫!还有没有公道!”
然后他瞪圆双眼,“逑一命你吃白饭呀!不拦着点,站在那儿看风景呀!”
被吓着的逑一命摇摇头,“他们看起来怪怪的!”
本来就就不是练武之人的杜云衡着实吐了一口老血,他抬眼望了一眼远去的人,在最后一个,恰好就是小瓜。
那孩子正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的。
“咋地没见过土匪呀!”良玉呛他。
“不是,你没看见吗?那群人涂着黄泥的皮肤好像低下有一层紫色。”
良玉忿忿不平:“紫色?干尸?不会吧!杜云衡,他们会不会传染给我们?”
杜云衡摇摇头:“不好说!”
“不会吧。”良玉可不想英年早逝。
杜云衡和马夫把马车推回去,把不知喊疼的夏蔓儿抱起来,一摸便碰到她的骨头,杜云衡低头一看,女子不知何时比记忆里还有瘦削上几分。
“我们会不会变成干尸?”良玉抱着逑一命,一副万一你没感染,我感染了,也不会放过你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