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是黑暗,闭上眼依旧是黑暗,杨澜烬逃避过,挣扎过,她总是想要自己好过一点,可是现实并不美好,既然自己倾尽所有去灌溉的爱意,已经病殃殃,充满了欺诈和谎言,那么就让自己开辟一方地,管林潇涵怎么想,只要自己所向霹雳,困难就不存在。这样的念头一出来,一肯定她通身舒畅,从她的心里生根发芽到茁壮成长,才明白,原来孱懦是如此阻碍呼吸的存在。
她竟笑开怀,手里的火把好像也感受到了力量,喷发出的光芒,为她的前路照的更光明……
把这个消息告诉伯父,他一定很高兴。
她这么兴奋想着,转眼便到了又一件迷失,虽只看见一面墙,她便知这是特制的铁门,想要蛮力打开,炸开,简直是痴心妄想。
手里只有一把钥匙,可这么墙确实没有一点钥匙孔!
她瞧了瞧,实心得不能在实心!借着火光,她在左上角发现了两句诗: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什么意思?她在看了一遍,倒真的一无所获了。
不可以,自己还要依靠它,怎么可以前功尽弃!开门呀!开门呀!
她用尽全力敲,这种快要吞噬她的希望就在前方,而她无能为力的感觉,是这么难受!难道一辈子,注定要父母死,退缩,爱人欺骗,退缩吗?有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办?
杨澜烬趴在地上许久,久到不知边露出鱼肚皮。
直到实在冷得不行了,她才哆嗦着起来,下面湿气太重了,阴森森的,而火把也已经烧尽。
她摸了一把脸,然后打了打,最后开始走出去,所幸一路贯通,即使没有火光也没事,走到出口处,便见了许些光芒在前面浮动着,光光芒这么难能可贵的东西?什么时候才才真正属于自己?
杨澜烬没有休息得太好,她走回去时,顶个黑眼圈,让奈忧担心死了。
“教主,你去哪里了呀?昨晚我一问才知道你什么人都没带,太危险了,元才刚刚……”
杨澜烬默默低头走着路,不想理他,听到她元,一时触动停在那儿。
“教主?”奈忧偷偷看她脸色。
“月玉回去了吗?”
“回去了,带着元。”奈忧见她突然回头,立马站正。
“那就好。”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淡淡又了一句:“右使醒了吗?”
“醒了!”奈忧赶紧回答道。
“不过,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右使有点……”奈忧欲言又止,推敲着词。
“急眼?”
“额,一点点……”他憨笑到。
杨澜烬眨了眨眼,好像笑了一下,可惜太短暂了,快到奈忧以为是幻觉。
“你跟他,在我这,别着凉了,待会我去找他。”杨澜烬思忖一番到。
“是!”奈忧点点头,今教主怎么了,以前针刺的感觉烟消云散,倒有点无奈,而且右使丢了什么那?
杨澜烬交代完,边去睡觉了。
客栈再次恢复安静,可是冥冥之中,好像又少了一点什么。
奈忧信步而走,想要去看看右使,现在身边伺候的是个大老爷们,不过实在的,做活还是心细,你看只要下苦功夫,什么事情做不会。
他摇摇头,抬头便看见旺儿躲在角落里,他火气一下就上来。
“好哇,你在这,我到处找你,要你伺候人,一给我偷懒。”
旺儿见他这么倒是欣喜若狂,“公子真要我回去?”
见她发狂的日子,奈忧后退了一步,“你这身打扮怎么回事?”
旺儿穿了一件厨娘的衣服,头发用发巾绑着,看上去老了几岁,只是衣服,手虽粗糙,但是她的脸面但是一干二净,不过全身泛着油味。
“咦,你这几躲在厨房去了?”
奈忧还没讲完,这边边滴答滴答哭起来。
“你别以为你哭了,我就会原谅你,左使就会原谅你!”奈忧本还有恻隐之心,但是转眼又想这样的局面不还是她自己造成的。
奈忧自然不知道元之前把这两个人带走了,而元死后,料理他后事的月玉大手一挥,让两位娇娘子去厨房帮佣……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公子,不知我错在那儿,便得此下场,若公子肯要去我回去,我自然不会去记恨。”
“记恨?你记恨什么哦!”奈忧越发不懂了。
“好了,跟我来吧。”
奈忧把她带到楼上,走进去的时候,“你这身味道太大了,去换换吧。”
打发走旺儿,奈忧进去便看到那个粗汗在把茶杯摆的整整齐齐。
大汉八丈有余,身体强壮,肌肉饱满,而且胡子拉碴。
大手翘着兰花指摆弄着那些巧的茶杯。
“你也是无聊。”奈忧感叹到。
大汉憨笑,“我就觉得这些好看。”而后他连忙捂住嘴巴,为自己刚才声音大而显得愧疚。
奈忧往后望了望,床上的人清雅和祥,睡着的左使果然没有那么重的杀伤力。
“待会有人替代你,你就可以回去了。”
大汉还有点不高兴,“回去也是晒晒,把我的皮肤都晒脱皮了。你瞧瞧……”
奈忧见那张大脸凑过来,连忙后退,“别别,你站在那儿我就可以看到了。”
“哼,你们这些老爷们!”
奈忧仿佛被人打了一拳,“我错了,待会我把你调到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这样才够姐妹吗?”大汉吧嗒一下把熊掌放在奈忧的肩膀上。
奈忧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