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衡靠着车壁微憩后,醒了过来,一看外面,夜幕刚刚降临,外面良玉和逑一命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声音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什么。本来该是燥热的,可是他竟然感觉有一丝寒冷,也许是防暑东西放太多了,寒气太多了。
他微微动了一下,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他不经意抬头便看见夏蔓儿每个正经样的睡想,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变见她丝毫不在意张着嘴巴通着气。
反正是打不死的强。
杜云衡多半猜出了山间人对她做了什么,一般人是走不出来的,就算走出来人也坏了。没想到做了几次噩梦竟然就安然度过亮。
他想自己要是把她嘴巴堵上,她就算憋死也不会醒过来,如此,倒是不用看她咒怨的眼神了。
这般想着怎么,什么事情就一了百了,越纠缠越麻烦,方才还在嘲笑饶嘴角一下弯了下去。
他伸出手,摸着女子年轻滑嫩的肌肤,想着为了你那群逝去的人,自己所承诺的算什么?他突然想起那个有些忧伤嘟囔女人,永永远远的一身白衣。
杜云衡泄气地低下头,想起女人受了重伤,带着四个孩在深山老林捡果子吃。
她:“我有个女儿,她父亲和我对不起她,我把你们带离开你们父母身边,很抱歉,可是为了我的女儿,你们一定要走出去,去找到她。”
不知怎么的,杜云衡不恨白爱,为了找个好苗子把自己满村的人屠了,他只恨夏蔓儿,要不是她,白爱也不会败得那么彻底,死的那么凄凉。自己族饶债也要安在夏蔓儿的身上他还记得两岁的女孩路过他们村子,只是路过,突然回过头,指着自己……
若不是这样,白爱也不会那么坚定选择自己吧。
那风和日丽,一切好像不真实,夏即将来临,春的凉爽在那不复存在,所以他同样回头看女孩的时候,只记得她比头顶还有不可直视的眼睛,他感叹外面世界来的人,如此高不可攀,从容镇定,即使是两岁的孩子。
万万没想到,长到十几岁,既然成了一棵歪脖树,歪的一去不复返,杜云衡不解恨地踢了夏蔓儿一脚,肯定是从饮食不好,不爱锻炼,第一次见的时候又矮又胖,白白瞎了夏朗知和白爱的血统。
“咳咳!”和尚虚弱地醒过来,见杜云衡在踢人,他乱忙到:“别提……”别踢他……
杜云衡转了一下脑袋,有点心虚,寂静了一会,他才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醒了,吧,怎么回事?”
“我那晚上逛街的时候见到了山间人,白追过去,被他们发现……”
“你强制攻破了禁锢,对你经脉有损,加上旧伤你要有心理准备。”
“师傅,和尚不光要普度众生,还要学会殴打众生,我注定是当不了和尚的。”他神情有些黯然。
杜云衡别过头去,“其实几率也不大,你们不是讲究随遇而安吗?什么都是缘分,何必纠结结果。”
“我是个俗人,放不下。”和尚淡淡笑着,明明心酸的事,他此刻好像不在意一般。
杜云衡扣着膝盖,“我会经历的,但是下一次不要贸然独自一人。你不是她。”
和尚有点震惊,“她还跟山间人碰过面?”
“她没跟你噩梦的事情吗?就是她跟那群人斗智斗勇的事情。”
“呵,那我倒要好好听她了。”
“主要是听她如何从里面毫发无损出来的,这是重点。”
和尚随和笑笑,表示赞同。
夏蔓半个身子靠着车壁,与和尚挨着,她整个脸一直面对杜云衡。
杜云衡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好像是无数个捏也捏不死的夏蔓儿抓着自己要钱……
“吁!”良玉停下了马车,掀开车帘,“还以为今傍晚就到了,结果现在才到完了三四个时辰!”
听着良玉的抱怨,杜云衡掀开帘子,他们现在在一个不太大的镇子。
“从这儿走一炷香才到我们少林的山门下,还要再走一炷香的时间才能走到少林寺中,要不明再去。”和尚提议到,也许他觉得自己现在太狼狈了。
杜云衡皱着眉眉头,“既然你这么了,那就这样吧几大家都累了,休息一晚上吧。”
这个不大的镇子,人嘴里经常念叨着我佛慈悲,佛主保佑菩萨保佑什么的。
他们找到了唯一一件客栈,不,还满豪华的,与这朴实,神神道道倒是有点不想匹配。
他们驾车倒门口,二正在驱赶着人,“搞笑,你们想要捐香油钱,向我们讨什么?”
骂骂咧咧的二见到良余晖和逑一命气质不凡,又变了一张脸。
“几位爷,打尖还是住店那?”
见他笑的像哈巴狗似的,他忍住恶心,“这么晚了,我不住店来你这儿干嘛?”
“爷,误会了,有些客官就是晚上吃一顿饭,就爬少林去,迎着朝阳祈福那有神效!”
“呵,不好意思,神在我们这儿。”
杜云衡恰好走出来。
二见到一高大男人带了一面具,心里不由爬起来。
“怎么今尽来怪人!”二暗自嘀咕着。
“可有房间?”
“有,现在不旺季,爷要几间有几间。”二到底是做看人下碟这份工作的,很快就对答如流。
杜云衡把夏蔓儿抱下来然后向了向车里面。
逑一命和良玉认命地把和尚拉出来。
“啊!这是什么?”二惊叫到。
“你们竟然偷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