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过去,她才发现不知何时旁边的屋檐中央坐着一个人,穿着深色的衣袍,分外浓黑的长发搭在两侧,显得脸上那个怪异的面具更是苍白。
一想到自己刚才自己的嗤言哧语,便羞得无地自容,原以为他还会什么笑话,却见他分外认真地:“要是没有,我那死了,一定求着下面的鬼神帮你问问月神,让她答应你的要求。”
明明是很荒诞的回答,她听出几丝胆战心惊。
她讪讪拒绝:“等你什么去了,我也老了,没必要。”
“不一定。”他低下头盯着她看,姜楦玥头皮发麻……
姜楦玥抬了抬胸膛,她知道她没必要怕任何人,任何人都有出丑的时候,可是任何人都会怕一个没有求生欲念的人,因为想要活的人就只有这个缺点。
她按了按额头,不知道该如何去,她不知道他的过往,如何去劝他看清这个世界。可是这个世界很美也很残酷,好好活下去不好吗?不管怎样的千疮百孔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她苦笑了一下,“下去以后你挺闲的是吧?”
“不,”男人又否认,“我会跑到阎王面前去状告,把我做的一半的事划给别人。”
坏事吗?姜楦玥下意识想,可她想不出他一个会搭救路上的人会做什么事情。
“额,是吗?”她又语塞了,其实她挺急的。
“我发现拜月亮也没什么用,还被……”她突然想撇清自己,不想给他加什么负担。
男人抬起头望着月亮出神。
谁也没有话,这还是姜楦玥少数尴尬的时候。
“我还有事,不奉陪了。”那人突然开口到。
“好!”姜楦玥松了一口气。
见他清瘦的背影远去,她捂了捂肚子,紧张到肚子疼。
姜楦玥继续走,走到知末,恰好发现有黑影一闪而过……
不会吧!
姜楦玥鬼鬼祟祟敲敲门,有书生给她开门,啥都不,就放她进去,她本想一走到底,到底是放心不下,问到:“你们有仇家会寻来吗?”
结果那人反问:“你指的哪一个?”
姜楦玥无语,但也放下心,这么厚脸皮肯定是胸有成竹了。
她走到林潇涵的房间,见男子惨白的脸上浅眉舒展不开。走过去,轻轻顺着眉毛梳了梳。
房间里不是很热,她靠着墙,一直睁着眼,直到外面有些骚动,她本想起身去看看看,有点害怕那个男人如他所那般,英年早逝,至少她记得了他,会惆怅,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咳咳!”林潇涵不知怎地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然后望向门口,哑着声音问到:“外面怎么回事?”
姜楦玥站起来,挡在他前面,面具里的容颜悠悠绽放着,“或许是一只黑猫……”她如是到,林潇涵吃霖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快睡吧,睡觉总是最好的补药。”
林潇涵想抬手,发现被锯断了一半,只有痛!
“他们做了什么?”
姜楦玥摇摇头,“他们救了你的命。”
“代价那?”男人眼神有些着急。
姜楦玥轻松自在地到:“普普通通又沉沉甸甸的代价。”
林潇涵见她不肯,苦口婆心劝到:“没必要。”
“交易已经做了!”她撒娇到,又急切地想压下林潇涵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念头。
林潇涵看出来了,他很黯淡地低下头:“你会后悔的。”
“不会!”她笃定地笑了。
继续补充到:“因为你义无反鼓搭救已经印在我的脑海里。”
林潇涵反到:“我只是怕你痛,也怕我自己不知道那种痛。”
姜楦玥有点惊愕,“就是因为这个?你不顾你心口刚愈合的伤口?”
“这很重要。”
姜楦玥低下头,有些闷,少顷,不想追问下去。
“那你痛吗?够了吧,不要再伤害自己。”
他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了又怎么样?”
这一声反问,好像她,是呀,她猜到了了又怎么样?
楚江雪几乎要跪下来,林瑟莜才林则儒原本是他们家的家奴,后来被林瑟余派了出去,之后他便没有再见过。
夏蔓儿万万没想到林则儒跟林瑟余有关系,还在白爱所在的毒云寨,她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老一辈的纠葛她不会去管的。
当她不知所措时,突然感觉到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她有所感应地抬起头,杜云衡的目光清清冷冷的,夏蔓儿扯了一下嘴角,现在他怎么样,她都不会意外了,一切好像就摆在她面前,没有证据,但是她明白。
“林则儒这个人很忠心,但是也很会钻牛角尖,我哥有些事情,我不太知道,如果他稍微理解偏了一点,那就……”
没完的话却有一股寒意。
夏蔓儿想溜走,这件事情的确她有很大的责任,却不想有人看出了她的意图,越过秋仪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要是我哥有什么三长两短!夏蔓儿……”后面几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
“江雪,你放手!”夏蔓儿没想到林瑟莜竟然会帮她。
楚江雪憋着一张饱含屈辱痛恨的脸,十分缓慢地把夏蔓儿放下去,慢的差点让夏蔓儿误以为楚江雪要打上来。
放下她,楚江雪定定看着她,到:“我哥对你自然是情深义重,如果他有什么事,夏蔓儿,你每晚怎么睡得着?”
她忽地发笑:“睡得着。”没脑子地了这么一句。
然后看到了楚江雪漂亮的脸蛋扭曲,然后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