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仍是坚持不懈地敲着木箱,咚咚地在黑夜里,寒春听得清清楚楚,心下揪心,自己要不要去帮忙,估计了一下自己打过那几个山间人的几率,好像不太高呀!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突有赫赫呼风声,抬头看,竟有人如鸟儿般在天上飞翔,显然山间人也注意到了他,惊慌地四下跑,寒春见此鼓起勇气跑过去,把箱子搬开,里面本来越来越绝望的人似乎感应到了,敲的声音又激烈起来。
山间人一头雾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见她救人,凶横地扑哧过去,天上的人如锐利鹰,目光如炬,梭梭地射下利剑,寒春加把劲,终于翻开最后一个,欣喜喊道:“没事吧,下面的人没事吧?”
那人抬头,被火燎的衣服焦成一条条的,头发也散了不得体,可是即使这样他眉眼的秀拔出群,鼻尖坚硬流畅的线条与记忆里相差无二,寒春,不应该说是夏蔓儿,死也没想到,在这儿,离她受尽苦难的地方不算远的地方,她的心上人在这儿,他夜夜歇息时,可听到她痛苦,绝望的呼喊,可曾感受她对他的爱意以及一点点的怨恨
冬严疑惑地看着救自己的人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他又往里拖了拖,手里多了一个晕倒的人,被炸的皮开肉绽的。
夏蔓儿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丝毫遮盖不住他的英俊提拔,不由心生怨恨,我苦难时,与你不相干,你苦难时,原也不同我想干的。
冬严把人拖上来,原是今儿个跟她同屋的少年,天上的见他们出来,又丢了东西给他。
冬严白净的手破了几处皮,他熟练的带上像是弩弓改造的袖箭,笔直地站在那儿,伸出长手,唰唰射出几箭,皆中了人,这儿的山间人不比洞穴里的,还是正常的,只会用毒,余下的几个打不着天上的,当然直奔收拾下面的。
毒物,毒虫齐上阵,夏蔓儿见他眉头紧锁,心里不由畅快,那蛇竟也不分主次,大半来攻击她,看来多半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她是不怕毒,可不代表不怕蛇呀,她慌张地爬到一边,用女子惯用的尖叫,又同蛇商量:“去咬他,我吃的不好,皮肉也不香,你去咬他,他香喷喷的!”再抬头只见林潇涵欲言又止,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
蛇是不好商量的主,夏蔓儿奔跑了一圈,只得到他后面去,刚到却见站的笔直的男人僵直地防备着她。
气的她直咬牙,这个忘恩负义,是谁使了吃奶的劲帮他出来?
此时坑里又有声响,冬严朝天上吹了一声尖锐的哨声,只见那人转眼消失。
“别站在那儿。”
夏蔓儿自当没听到,背对着他,其实心里慌张不已,鬼知道下面有什么?站了一会逞强地走到前面,对仅剩的山间人说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些小伎俩可不能哄到我们,就这些毒,我休息几天便好了。”
那些人不理会她,依然在那儿准备大招。
夏蔓儿竟然徒手捏起一条蛇,那条蛇扭扭曲曲,猛地咬住她的手脖子。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果然还是讨厌湿漉漉的感觉,哎,别咬了,一口不够还想咬第二口。
那条蛇受到了打击,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碰到这么嚣张的人类,心里十分受伤。
“哎,我取不下来,它的牙齿嵌在里面了?”
冬严无语地看着她,用bi u帮她取了下来。
“看到没,我倒了吗?你们这群啰啰。”夏蔓儿十分嚣张地叉腰大笑。
在那儿憋大招的山间人的确被她吓到了,看着男子打扮,操着一口女子特有的尖锐笑声的人,心里怎么这么想揍她那?
“哎呀!”长翅膀的人又回来,抛了东西在他们身边,差点砸到她。而且来的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位女子,看身形,应该就是被她打晕的孩子。
冬严打开那包东西,统统滚到下面,然后又一条长线被拉出来,夏蔓儿看着自己的手,艳红的血像果子似的冒出来。
“这是什么?“
冬严不理她,夏蔓儿生气,猛地看见一颗小石子,把它踢到林潇涵脚下。
冬严埋头骨干,猛地踩到碎石,他用余光扫了几眼夏蔓儿,仍是不理她。
“你们花鬼实在欺人太甚,道德败坏,偷我们东西,如今还要炸了我们炼药房?”
冬严还是在忙他的,“让那些人跑上来?”声音甘甜清冽。
山间人不说话了,明显被下面的人吓的心有余悸。默默地摸到门口那,叫他们开门。
“一群怂货!”不过什么叫道德败坏,叫偷东西?林潇涵怎么可能偷东西?
回过头,看林潇涵忙完了,蹲在那儿盯着她看,有星星的眼睛看的她心砰砰跳,她别过头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绝色美女呀!”哼,我要出一点事,看你以后下去,你爹不打断你的腿。
“姑娘是?”依旧风过涛声那般澎湃的声线,只是言语里的素淡,让她心惊。
竟装作不认识她?你就非要如此,与我划清界限,与我难堪,只觉得心寒与伤痛搅得她想痛哭流泪。她静静看着他。恶狠狠骂道:“我干嘛要救你,连你姑奶奶都不认识!”
男子听她口出不逊,剑眉皱得更深了,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不好看。
“嘿,你说什么那?”那人躺在地上的少年醒过来,一脸恼怒地看着自己。
夏蔓儿是个欺软怕硬,死鸭子嘴硬:“哼,要不是我救了你们,你们?”
这时候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恶疮地